劉偉強走了,真的去了廈門,最初是用一種很古老的方式跟我聯係——寫信,一個月給我寫了十封信,兩個月之後就買了個廉價的手機,把電話打到我的宿舍。
那個時候電話費還很貴,他的工資有限,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很短,無非是問我生活與學習情況,然後又說他在那邊很好。
此後我們一直用一根電話線維係著聯係,直到我高考之後,拿到了錄取通知書,然後就徹底的離開了鄉下,回到城裏跟父母住在一起。
那個時候姚清淺已經大三了,再有半年就要去實習,家裏要她報考研究生,她拒絕了,原因是林思遠已經畢業在上班,她要是讀了研究生,林思遠會有壓力。
高三畢業的暑假裏,我再也不用在鄉下雙搶了,農田什麼的離我遠去,然後我便開始找劉偉強,約了他見麵。
近一年沒見,我感覺他變了很多,褪下了那份青澀,有了幾分痞氣,就像是縣城裏那兩個小混混一樣。
“阿強,你變了。”看到這樣的劉偉強,我有些擔心,這一年來在他身上發生了些什麼,怎麼他會變成這樣呢?
“人都是會變的,不是麼?”劉偉強一見到我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的他會跟我做/愛,卻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上下其手。
可盡管他變了,而且是變壞了,我還是選擇跟他在一起,然後吃發現他竟然早已沒有上班,成天跟著一幫人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也因此,他沒有任何的經濟收入,知道我爸媽每個月會給我一千塊錢的生活費,他便經常問我要錢用。
等我的錢被花光了,他就慫恿我去問父母要,我當時正很努力的扮演著乖乖女的角色,不想開這個口,隻好去做了兼職了。
我自己省吃儉用,又做了兼職,把幾乎所有的錢都花在了他身上,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因為我讀的是大專,隻需要在校兩年半時間,另外半年是實習。
在這期間,劉偉強經常帶我去他租住的地方,後來那地方的房租一直都是我在支付著,不是很貴,因為他對住宿的要求不高。
初到廈門的時候,他連公園的長椅都睡過,如今有個遮風避雨的房子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這是他的原話。
在出租屋裏,他會跟我說很美的情話,會說他愛我,然後跟我在床上來一場翻雲覆雨的勁爆遊戲,直到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才肯罷休。
他會在午夜帶我出去玩,什麼酒吧ktv之類的,都是跟著他才接觸到,而一到這種地方他就立馬像是變了個人似得,瘋狂的很。
最初我放不開,看著別人那麼瘋,我的手腳都是僵硬的,跟電影裏的僵屍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與場上的氣氛格格不入。
劉偉強見狀過來幫我,他從身後將我抱住,抓著我的手教我如何搖擺起來,久而久之,我便融入到了這種瘋狂的氣氛中。
再後來,他帶著我呼朋喚友一起嗨,當然,他的朋友肯定都是些狐朋狗友,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這個時候劉偉強就會惡狠狠的說:“看什麼看,這是你嫂子,你要敢動什麼歪念頭,信不信我廢了你?”
嫂子,這聽上去多像港片裏黑/社/會的情景啊,我想劉偉強一定是這些人的老大,我跟著他必然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結果沒多久他就因為偷竊被抓進去了,好幾個月之後才被放出來,去接他的那天,我求他不要再做違法犯罪的事,他沒錢我可以掙,我會養著他,隻要他跟我在一起就好。
他當時緊緊的攬著我,說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一直讓我養著呢?他一定要掙大錢,讓我過上好日子,還要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