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婚這件事上,清淺那優柔寡斷的性子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盧鵬飛幾次向我告狀,說她突然又改變了想法,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再多錢都不會接這個案子的。
我就說嘛,清淺有著很多的缺點,可是愛一個人就該接受她的全部,所以我能夠包容所有,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我請了鵬飛吃飯,期間他跟我抱怨了很久。
但這些事,清淺是不會知道的,無論我做什麼都隻是為了默默的幫她解決問題,而不是讓她知道我為她做了些什麼。
林思遠跟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這對清淺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我知道她很傷心難過,卻根本幫不上個什麼忙,我的胸膛對她來說,也許連一個枕頭都比不上吧。
自從見過水心之後,清淺的態度就有了點變化,她應該是有點自卑了,水心人長得漂亮,又是海歸博士,工作還不錯,上次見麵時還故意買了很多的名牌服裝。
不過她少聯係我沒有關係,好歹還有盧鵬飛在,他作為清淺的委托律師,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她離婚的最新情況。
我不知道清淺是什麼時候離開她林思遠共同的家的,但是國慶期間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質問我為什麼到處宣揚她要離婚的事。
她說的到處宣揚,其實隻是因為楊瀟瀟得知她的離婚案已經立案的事,可這真不是我說的,我跟楊瀟瀟根本不熟,倒是劉俊熙與她陰差陽錯的湊成了一對。
他們早就住在了一起,加上劉俊熙也認識盧鵬飛,我想楊瀟瀟應該是從他們那裏得知的消息,可清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質問我,讓我很難過。
尤其是當時我因為病發了,正發著高燒躺在醫院打點滴,頭疼的幾乎要爆炸開來,要不是這麼多年來早已習慣了這種折磨,我真的無法忍受。
但她在電話裏興師問罪懷疑我的時候,我的心比頭還要疼,不想跟她多說什麼,也沒那份精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掛了她的電話。
以前我是從來不會主動掛她電話的,記憶中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那個時候我實在是疼的快要窒息了。
這一次我的病情有點嚴重,打了一天的點滴也不見好,水心過來看過我幾次,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警告我,再也不要去管別人的閑事了,先把自己這條小命顧好。
水心回國之後就做了我的主治醫生,她的話我不敢不聽,就像讀書那會兒,老師的話我基本都會聽在耳裏記在心裏一樣。
我是不舍得死的,我舍不下父母,不想讓他們飽受失獨的痛苦,我也舍不下清淺,因為她還沒從失敗的婚姻中解脫出來,更沒有找到一個真正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這個時候公司也出了問題,資金出現了很大的空洞,我本來是準備第二天在醫院安心養病,等身體好了趕緊回公司處理資金的問題。
不料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接到了清淺的求救電話,她的父母居然為了逼她和平離婚,不拿走林思遠一分錢,把她鎖在了房間裏。
她出事了,我決不能坐視不理,電話還沒掛我就把輸液管拔了下來,正好護士小姐進來看到了,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我怕清淺聽出端倪,這才把電話給掛了。
護士小姐是受了水心之托來照顧我的,所以來的很殷勤,我怕她會馬上去告訴水心,連忙把她推出去,換了衣服趕緊閃人。
還沒走出醫院的大門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水心打來的,我本是不想接,可又怕她擔心,隻得接了。
“秦疏影,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你就直接說,我絕不會攔著你,可你有沒有為大姨他們想過?你還能再自私點嗎?”水心劈裏啪啦的就數落了我一頓。
“清淺被她父母關起來了,我必須馬上過去救她,再晚會出事的,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安心!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打你電話。”我解釋了一句,又給了她一個承諾,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