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了讓她打一個我陪清淺去參加婚禮,情急之下就主動答應了她,看來明年還真的跑一趟英國了。
婚宴是晚上的,我傍晚時分去接的她,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但是到達酒店之後,我們很意外的看到了劉偉強,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
我悄悄把清淺拉到了酒店的外麵,跟她商量接下來要把他們的目的給打聽出來,今晚注定不是個太平之夜。
果然,晚宴開始不久,梅若晴就來主動來找我們了,她單獨把清淺帶走,我則被林思遠給纏住了,好在我親自把清淺送到了梅若晴指定的地方。
而且,從她離開我的視線開始,我就撥通了她的手機,戴著藍牙耳機,雖然看不到梅若晴對她做什麼,但是可以聽得很清楚。
梅若晴真的是很沒人性,居然找了劉偉強來強jian清淺,要不是我們早有防備,清淺就要被他們害了一生,我突然很不希望清淺再繼續與梅若晴這樣的人來往。
我們識破了他們的陰謀之後本想趕緊離開的,但中間因為一些事給耽擱了,很不幸的,我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病了。
頭痛起來的時候,我就有了感覺,無奈清淺為了讓林思琴騰出雙手和時間來吃飯,不得不抱著孩子,我隻好強忍著繼續留下。
好不容易等到林思琴吃完飯,我連忙帶清淺走了,但車子開到半路上我終究還是忍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停下車避開清淺的視線去吐了。
每次都是這樣,我早已經習慣了,隻是今天有清淺在場,我不得不萬事小心,要是被她看出一絲的端倪,那以後的日子,我真不敢想象。
頭越來越痛,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渙散了,連帶著視線也模糊了起來,我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偶爾狠狠的掐自己一下,讓自己恢複清醒。
清淺要我去醫院,我明知自己是什麼情況,又何必多此一舉?她是我帶出來的,我必須把她安全的送回去,見識了梅若晴與劉偉強的心狠手辣之後,我更放心不下她。
就是因為我這份堅持,結果害得她差點出了車禍。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很不樂觀,所以特意把車開的很慢,但隨著頭痛的劇烈增加,我的腦子變得一片空白,睜大著眼睛卻看不清楚前麵,根本沒有注意到紅燈,就這樣闖了過去。
這是我拿了駕照以來第一次闖紅燈,好在當時沒有行人,我這才僥幸避開了一場車禍,此後我把速度降得更低了。
原本打算把她送到公寓就回去,清淺大概是被我之前的行為嚇到了,看我狀態不好說什麼也不讓我這樣回去,還威脅我要打電話給水心,我隻好妥協了。
時間都這麼晚了,天又冷,我決不能把水心從被窩裏拉出來,而且她一出門淩希也必定是要跟來的,如此一來大家又要被我給連累了。
我在清淺的公寓休息了會兒,盼著情況能緩和一些,結果卻恰恰相反,情況越來越糟糕,她好心給我吃了感冒藥,讓我的胃又開始反抗起來,忍不住又吐了一次。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這與她有關,在我把藥吐了之後,又很好心的倒來水,再讓我吃了一出,然後我也被再折騰了一次,她這才不再給我吃藥了。
這一晚上是我近期來最難受的一次,屋子裏很冷,我冷的瑟瑟發抖又痛得冷汗淋漓,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都沒有任何的效果,我隻好厚著臉皮請求清淺陪我睡一晚,我需要她的溫度。
她顧忌水心,一開始並沒有答應,但後來還是在我身邊躺下,我趁機緊緊的抱住了她,感受著她的溫度,我才總算是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