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淺一次次逼問我之後,我幾乎就快堅持不住了,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眼看著就要被她知曉,我於心不忍。
最後,我隻好選擇了最簡單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按照最初的想法狠心離開了她,當時她還帶著梅若晴的孩子,我不知道她該怎麼辦,我找真的是個很沒用的男人。
她找了我父母,找了水心,也找了劉俊熙,想要知道我的下落,而我卻孤單的背上行囊,去周邊的幾個城市轉了一圈。
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裏,否則隻要清淺多糾纏一下我身邊的人,我可能就會主動回去找她了,在她麵前,我的自製力越來越不行了。
無論是在廈門,還是出去外麵,水心都雷打不動的每天至少給我來一個電話,以確定我還活著,可是那天她給我打電話卻說:“哥,我就要結婚了,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水心終於要嫁人了,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她穿上婚紗,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幸福也很幸運的事!
我拿著電話就笑了,“好,什麼時候,我一定準時參加。”
水心給了我一個日期,就隻剩下幾天了,我掛了電話就去買機票,最後趕在她婚禮前一天回到了廈門。
回去之後我就給水心打了電話,然後去找了清淺,主動說明天之後就告訴她真相,然後於第二天帶她去參加了水心和淩希的婚禮。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確是都一直是想著要把真相告訴她,可等真正到了那一刻,我卻突然退縮了,終究還是不忍心告訴她,我要死了。
她好像有了預感,怎麼都不肯睡,但我已經先下手為強,偷偷在水裏下了安眠藥,然後若無其事的端給她喝。
看著眉峰微蹙的睡顏,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給她寫一封很長的信,告訴她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讓她天亮之後忘了我。
我把信折好放在床頭櫃上,用她的手機壓住,然後伸手輕輕的撫平她微蹙的眉頭,最後親了親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瓣,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愛你!”
這次是我真的決定離開
離開那些許久不變的悲哀
想讓你忘卻愁緒
忘記關懷
放開這紛紛擾擾自由自在
鎖好門離去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著這幾句歌詞,歸去來,歸去來,我可還有機會歸來看你如花的笑靨?
我給水心發了短信,告訴她我現在的決定,然後直接打的回了父母家裏,連夜訂了去加利福尼亞州的機票。
記得在去年清淺與林思遠感情剛出現問題的時候,我曾帶清淺去過一次海邊,那天我們有談到各自想去的地方,這一次,我就是要去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清淺第二天瘋了一樣的找我,我知道的很清楚,她給我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媽媽開了擴音,我就在旁邊聽著清淺的聲音。
她也聯係了水心,但是我早已經交代好了一切,我相信水心是不會出賣我的,她不是一直都不希望的跟清淺在一起的麼?
水心也好,俊熙也罷,之前很放心不下的幾個人,除了清淺之外,感情都有了很好的歸宿,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期望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幾天之後,我踏上了去加州的旅程,沒有想過要死在外麵,隻想滿足自己最後一個可以達成的願望,僅此而已。
我從高中時代就喜歡上了加州,這源自於一首歌,hotel-california,那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美國著名鄉村搖滾樂隊eagles的巔峰之作。
後來我找了很多關於加州的資料,愛上了加州溫暖如清淺的笑容般的陽光,更愛它的座右銘:i-have-found-it。
我經常做一個相同的夢,夢到自己帶著清淺一起漫步在夕陽西下的紅木林中,陽光灑滿我們的肩頭,將我的影子拉的很長,重疊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