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應?”長公主眉頭一蹙,覺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
“啟稟公主,曹應是皇上跟前的總管,也是此次派去接回雲家的人。”長公主爹身婢女圓喜小聲的說道。
“曹應啊,聽說雲家是你負責接到華京的吧。可本宮聽說皇上是給安排在了驛館啊,怎的最後跑去拆本宮的園子了?你的安排可真得力啊。”長公主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回長公主的話,奴才不敢。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讓雲大去您的園子啊,實在是她自己要去。長公主,奴才隻是一介總管實在無力阻止雲大啊。當時奴才就跟她說了,那個府宅已經是長公主的園子了,長公主可是皇上的親姐姐,深受皇上寵愛,那個園子不能去。可她偏偏不聽,還說長公主算什麼。當時奴才也很氣番長公主是何等的尊貴,她不過是邊境來的,初來乍到不懂事還不聽勸。奴才最後都搬出皇上的話,說這是皇上做好的安排了,她也還是一意孤行。長公主您看,這奴才已經盡力了。”說著一臉哭喪撣起頭看著長公主。
“蘄州來的果然是不比華京的女子那般有涵養,以後有的是苦頭給她吃。這件事情,你稟告皇上了嗎?”長公主聽曹應這麼一說,頓時心裏的氣消了一些,這雲家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丫頭,跟她計較,實在有失了身份。
“回長公主的話,奴才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報給皇上了。”
“哦?皇上怎麼說?”
“皇上,皇上說,物歸原主…”
“那是肯定,她有什麼資格占著本宮的園子。”
“皇上的意思是…那園子的原主是雲家。”曹應說完,直接把頭貼在了地上,抬都不敢再抬一下。
“什麼?怎麼可能?皇上怎麼會這樣說!不行,本宮這就去找皇上問個清楚。”長公主聽著很不可思議。
“長公主,您聽奴才一句勸。皇上剛剛為了雲將軍的死一事大發雷霆,如今您去找皇上,恐怕不妥。”
“你…”長公主此時已是盛怒,正想踢開這奴才,直接朝宣和殿走去,她是皇上的親姐姐,最得勢的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還未走出去幾步就被圓喜拉住了。
“公主您請息怒,聽奴婢一句,此時不宜去找皇上。”
長公主一臉不解,但圓喜是她多年的心腹,既有此說,必定有原因,於是讓她繼續講下去。
“公主,皇上尚未見過雲家,在皇上心裏,您與雲家孰輕孰重這是很明顯的事。但皇上此次如此偏袒她,一定有原因。皇上剛剛又大發了雷霆,您若現在去找皇上,皇上必會認為您不懂得為皇上分憂。”
“那你說,本宮應當如何?”
“忍,並且拉攏雲家。”
“她這個樣子,你還讓我拉攏她?”長公主顯然很是不情願。
“長公主,容女婢給您解釋。
第一既然皇上都能這樣容忍雲家,想來她必定有所依仗,若她跟我們站一爆那我們更多了與芙妃抗衡的力量。
第二,芙妃必定知道雲家之事,雲家與我們有過節,芙妃必定會極力拉攏她,也極容易拉攏她,這豈不是又為我們增了一個對手?
第三,若我們與雲家鬧起來,最生氣的是皇上,最得意的是芙妃啊,我們何不拉攏她,為皇上分憂,皇上必定會對您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