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逼走了他。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頭了吧?哪有人會那麼傻,被騙了一次又一次還回頭?
他走了,他再也不會管她了,再也不會了。
那難道不是她想要的嗎?長痛不如短痛,難道不應該這樣嗎?最後反正會離開啊,早些離開,少些糾纏不更好麼?
墨言昭愛她,她懂,可她又何嚐不愛他?正是因為愛,所以才不忍心讓他承受兩年後的生死離別啊。
她記得,記得韓簡書中一字一句的痛苦,痛到深處,看不見半個苦字,卻能令人心酸。當初韓簡便是這樣,親眼看著未晨離開,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無力。所以他恨透了洛月,所以就算是死,他也要報複?
她不想重複未晨的悲劇,她亦不要墨言昭承受韓簡的痛苦。
她忽然發現當初即使再喜歡南宮斂,也絕不會為他這樣考慮。或許她從來沒有愛過南宮斂,但是如今她已經愛墨言昭至深了。
未曦覺得渾身都被掏空了,眼神都開始有些空洞起來。她坐在地板上,頭靠在旁邊的柱子旁,眼淚忍它肆意流淌。
這份寧靜和空洞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陣著急的聲打破了這空洞的寂寞。
“,快開門。”逐雨在外麵著急的敲著門。
未曦不想搭理,她沒有心情。
但是,外麵的人卻沒有她這樣的耐心,門被狠狠的撞開。一隊人,手中執著明晃晃的刀闖了進來。
在宮裏,能夠帶刀的,唯有皇帝的心腹帶刀侍衛。那群人闖了進來,為首的竟是久別多日的老熟人,她臉上帶著黑色的麵紗,雙眸之中帶著怨毒之色——曲輕歌。
“雲止心,我奉命調查柳相被害一事。經過北辰使者指認,那天他們看到出現在柳相門口的人,穿著一身黑衣。黑衣精致華麗,不是普通的夜行衣。”曲輕歌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紙,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北辰的使者已經將看到的黑衣的樣子話了出來,你向來喜歡穿黑衣,所以我就到你這來調查,還請你配合。”
曲輕歌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語氣中確實很不客氣。
未曦站起身子,臉上已經恢複的慣有的冰冷。
“你看看,這衣服可是你的?”曲輕歌將畫遞到未曦的麵前。
未曦看都沒有看,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曲輕歌被未曦看得很不舒服,她冷哼一聲收回了那張畫紙說道:“既然你不配合,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麵,給我搜!”
曲輕歌一聲令下,所有的帶刀侍衛都在未曦的房間之中搜了起來。他們毫不客氣的將房間弄得一片混亂狼藉,凡事花瓶全都打碎,凡事桌子必定掀翻。
在一旁的逐雨見此心中十分的惱怒,她對曲輕歌罵道:“曲輕歌,你這是肆意報複吧?如果要取衣服作證,直接在衣櫃中拿了就是,你讓他們這樣搜,根本就是在刻意破壞。”
曲輕歌冷笑一聲,對逐雨說道:“誰知道她有沒有把那件黑衣藏起來?這可是連殺了四人的罪證啊,事關重大,出了事,你擔得起麼?”
曲輕歌抬手就給了逐雨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傳來出來。
原本她要搜讓她搜就是了,她要肆意報複,她也沒有心情理會,但是,她出手打了自己的人,她不能容忍。
未曦身形一動,伸手就想要給曲輕歌一巴掌,卻看到曲輕歌已經牢牢的掐住了逐雨的脖子,未曦不得不收回手。
曲輕歌得意的看了未曦一眼,說道:“再說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曲輕歌,你若是敢傷她…”未曦的聲音很是冰冷。
“我傷她如何?雲止心,你最好乖乖合作,她在我的手上,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曲輕歌將逐雨往旁邊一扔,後麵的侍衛就將刀架在了逐雨的脖子之上。
未曦冷冷的看著她。
“啟稟曲樓主,這裏找到一件,與畫上一樣的衣服”一個帶刀侍衛將衣服遞給曲輕歌。
曲輕歌笑了笑,盯著未曦說道:“很好,人贓並獲,將雲止心給我壓入大牢!”
“你們不能這樣亂來,我家是雲貴妃,要罰她也隻能由皇上來,你們憑什麼對她動手?”逐雨喊道。
“倒是個忠心護主的奴才,也不往當初雲止心為你打了長公主。但是你也未免太過愚蠢,我敢這樣做,我怕什麼皇上怪罪?給我帶下去!”
曲輕歌一聲令下,幾個帶刀侍衛就向前,將刀架在了未曦的脖子之上。礙於逐雨,她不能動手,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動手,她也懶得去和他們理論,她沒有那個心情。
那幾個帶刀侍衛壓著未曦經過曲輕歌身邊的時候,聽到曲輕歌一聲冷笑:“落在我的手裏,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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