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都是誰做的?先生縱是神機妙算,華京那麼遠,他也鞭長莫及,眉彎彎和曲輕歌不會那麼快就出事。而且剛剛被帶賺北辰使者就翻了供。這些都是安排好的嗎?”
未曦眼睫動了動,卻仍然沒有睜眼。
“,這一次,若是皇上不處死曲輕歌,我們蘄州是絕不會罷休的。上次,你已經寬宏大量放過她一次,沒想到,她竟然還懷恨在心,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放過她了。”
“,我求求你了,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你這樣對自己,那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把粥放下吧,我想靜一靜,我不會有事。”未曦睜開眼睛,她終於開口。
逐雨無奈,這三天來,她磨破了嘴皮子,奈何總是這樣,她是心急,卻有沒有辦法。她將粥放下,走出去,將門關上。
逐雨走後,未曦又闔上了眼睛。她需要時間,需要很多時間去思考,去決定一些事情。
乾坤殿。
南宮斂將筆擱下,抬起頭。
“輕歌,朕給你機會,讓你去徹查柳相的死是因為朕信任你。朕當初將遇升樓交給你,也是信任你。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你太令朕失望了!”南宮斂的語氣中帶著隱忍的怒氣。
“這次是扳倒雲止心的大好機會,輕歌做的全都是為了皇上。皇上,雲止心是個什麼樣子,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她是不可能會跟你一條心的!雲家隻要有她在,你永遠也握不到手上!”曲輕歌心中氣憤不服。
“朕自然是知道你為朕好,否則以你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還能夠站在這裏?輕歌,你太莽撞。你每次都以為你能夠扳倒雲止心,可是結果呢?上一次,在秋水山莊,你讓朕損失了大量的暗衛,最後還被她倒打一耙。這一次,你對她下了這樣的毒手,北辰使者最後翻供,她無罪釋放,這個爛攤子,你要朕怎麼給你收拾?!”
南宮斂臉上的怒氣已經升起,他將桌麵上厚厚的一疊奏折丟到了曲輕歌的腳下。
“你自己看看,蘄州的奏折,連百姓的請願書都有了,全都要求處死你,你說,朕這回怎麼保你?無論朕保不保你,朕與雲家的關係都已經僵了,剩下的事情有多棘手你知道嗎?”
“皇上,這次是輕歌大意,輕歌就不信,她能永遠這樣猖狂下去!”曲輕歌憤恨的說道。
“輕歌,朕知道你恨她,但是卻因為你的私人怨恨,壞了朕很多事情,朕對你很失望。”
“皇上,你到底是在意輕歌壞了你的事,還是在意輕歌毀了雲止心的臉?那一張傾城絕世的臉,就那樣毀了。”
“你…”
“皇上,當初雲止心毀了輕歌的臉的時候,你其實也是很生氣的吧。在皇上的心裏,活生生的人,卻不如容貌重要麼?”
“輕歌,你是這麼跟朕說話的嗎?”南宮斂很不悅。
曲輕歌自嘲一笑:“皇上你打算怎麼辦呢?處死輕歌以平民房皇上,輕歌跟了你十一年,事事為您,竭心盡力。若是這次皇上打算處死輕歌,輕歌亦無話可說。帝王家最是薄情,輕歌已經不是第一回領略了。”
“曲輕歌,你這是在逼朕麼?”南宮斂麵上怒意難消。
“皇上,輕歌為你做了那麼多,在你的心裏到底有幾分重量?”
“許攸”
“奴才在!”
“將曲輕歌送到相國寺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踏出相國寺半步!”
“奴才領旨”
“皇上,您還是留了輕歌一命。可是輕歌知道,這輩子,輕歌和皇上再不可能了是麼?”
南宮斂沉默不語。
“這問題問得真傻。”曲輕歌兩行淚下,掩不住的酸楚溢於眼中:“自從輕歌的臉被毀了之後,皇上就已經不再喜歡輕歌了,又何況輕歌已經被人毀了清白,受世人唾罵?”
“帶下去”南宮斂語氣冰冷。
“皇上,還請您切莫再對雲止心手下留情,蘄州已經快要不是您的了。”曲輕歌說完跟著許攸離開。
南宮斂雙眼眯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未曦已經走下床,但是兩個月以來,她始終沒有出過院子,也閉門不見任何人,即使南宮斂來探望,也隻是喝杯茶水就離開。
華雲宮十分的冷清。一如漸漸轉冷奠氣。深秋已過,初冬來臨。南陵的初冬並不太冷,隻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場雨雪。
“,皇上來了。”逐雨將手中的暖爐放進未曦的懷裏,她的語氣中有些許不善,自從南宮斂沒有處死曲輕歌開始,逐雨就開始不待見他了。
未曦點頭。南宮斂已經走到屋子內。
“止心,朕今日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未曦默然不語,麵紗下的容顏看不清。
“北辰太子在元年的時候大婚,他發來請帖,朕想帶著你一起去,你可願意?”
未曦垂下眼睫,蓋住了眸子中所有的情緒。
半晌,未曦道:“好”
南宮斂離開,逐雨端著茶水進來,她坐到桌邊道:“,皇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帶你去參加北辰太子的婚禮?”
“不過是將我一個人留在華京,他不放心罷了。”
“皇上待總是這樣不好”
未曦沉默不語,她知道除此之外,南宮斂更是想讓她親眼看著,讓她斷了心中所有的念想。
那夜南陵破天荒的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未曦在屋外站了一夜。思考了兩個月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