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九年三月,南陵和東佑重新合作,一齊應對北辰。兩國聯手,比起上次合作更為親密,自然實力也比上一次更強。一改被北辰強攻的狀態,兩國成功的將北辰的勢頭控製住。
大戰不停,小戰不斷。烽火在這片江山之上徹底的燃燒起來。
在長達八個月的戰爭之中,南陵和東佑軍抵禦北辰的同時也在慢慢的往東佑境內後退,最終於元豐九年十一月退到了觀峽穀。
北辰營帳內。
裴亦修指了指桌麵上的地圖說道:“觀鑲個地方,易守難攻,兩邊是的,中間是狹長的山道。”
裴亦修抬起頭對著沉思的眾人說道:“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跟他們打,雖然他們確實有時候是打了敗仗,但是他們撤退的方向是一致的,我認為,他們是刻意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來。”
“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他們要守很容易,可是他們刻意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恐怕不止是想要守,而是想要在這裏做某件事,打破這個戰局,給他們提供最有利吊件。”華桑皺著眉頭說道。
“你這麼說不無道理,但是選在這個地方攻擊我們,不是太奇怪了嗎?這個山穀狹長,根本不可能讓大軍,這種地方,怎麼攻擊?”吉祥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依我看,這一仗要贏,我們要兵分三路。一路往左,一路往右,另外一路隻能走中間過峽穀。”裴亦修說道。
“這個方法可行,但是這怎麼分才好呢?”傅宇問道。
從開會開始墨言昭就一直沉默,沒有參與討論,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張圖紙。
“太子,你怎麼看?”裴亦修忽然轉向墨言昭問道。
“先生和傅將軍帶天昭騎走左路。剩下的吉祥恭喜發財還有雲家三將,你們走右路。”墨言昭沉默了一陣說道。
“這…那中間呢?太子?”
“中間這路,我帶。”
“什麼?不行,太子,中間這路太危險,你不能去。”傅宇第一個出來阻止,在他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反對。
“這一路,除了我,沒有人能走。”墨言昭斬釘截鐵的說道:“就這麼定了,商量一下,每條路線的計劃吧。”
“可是,太子,這樣不行,事關重大…”傅宇還是不同意,但是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自有分寸。”墨言昭依然不改。
“,你快勸勸太子啊。”吉祥將目光轉向一邊的未曦。
“阿昭,我陪你去。”
“不行!”裴亦修反對。
“好”墨言昭點了點頭。
月上中天的時候,主帳中的商議終於結束,眾人紛紛從主帳中出來,往自己的帳中走去。
墨言昭牽著未曦的手走了出來。
“阿昭,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圓啊,陪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好”墨言昭攏了攏未曦身上的披風,牽著她往西邊走去。
“阿昭,記得我跟你說過,齊觀瀾的計劃吧。”
“記得,他在觀峽穀等著我,他和南宮斂會用上毒蠱和聾兵。雖然母蠱已經被毀,但是看著齊觀瀾的樣子,他一定又有了解決的方法。而南宮斂的聾兵雖然被師伯毒死了一半,但是他們拖延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我們引到觀峽穀,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做很多準備了。所以,我決定中間這路由我來賺其他的人,根本不能對付他們,去了也是送死。”
“阿昭觀峽穀一戰之後,這天下的贏家就定了。他們在那裏等你,你也做好萬全的準備,在那裏跟他們做最後的一戰。所以,這一戰,我陪你去。”
“你跟我去或許會有很多危險,甚至會送命,你怕嗎?”
“怕,我怕失去你。”
“曦兒,我說過,無論去哪我都不會丟下你,這一次也是。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失去我。”
“阿昭,其實我一直很遺憾,我沒有能夠在最好的年華遇上你。”未曦停下腳步直直的看著墨言昭,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龐。
“現在也不晚啊”
未曦垂下眼睫,將落寞藏進眼底。元豐七年三月,她蘇醒在春花爛漫的時候,那時聽暖苑落了一地的梨花。
如今已經是元豐九年十一月,屈指一算,她還有五個月的時間,曠野上的冷風格外凜冽。
“不晚…”未曦低著頭說道。
墨言昭低下頭,將臉頰貼著未曦的側臉,他問道:“怎麼了?”
未曦搖。
墨言昭將臉一偏,吻上了未曦的雙唇,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繾綣,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阿昭,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未曦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她問道:“還記得我初見的那個夜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