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經讓深作把海棠家交付的資料屬實的消息傳回去了,以後怎麼辦……就看他們那些活著的人好了。
很可惜這種舒適的感覺並沒有保持多久,由心髒開始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很快,那種刺痛開始蔓延全身,自來也被這種無可避免的疼痛疼得腦殼隻抽抽,良久才猛然反應過來:媽的!死人怎麼可能會疼!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活著的自來也猛得睜開雙眼坐起來,黑色的眼睛被散落的頭發遮去大半,卻擋不住它所散發的銳利光芒。
為了醒過來他沒機會閉著眼睛慢慢感知身邊環境,反正既然有人把他救回來,那至少不會因為他活過來給他補一刀。
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很快適應眼前的昏暗,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地下,房間破舊簡陋,看起來是直接從岩壁上鑿出來的。
身下是一張木板床,床單還算在這樣的環境裏格外整潔,不過看這個皺巴巴的程度,恐怕已經在他不省人事的時候□□過不少時間了。
除了這張床,房間裏就隻剩下一張床頭櫃。
看著這個房間這個環境,自來也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風格,太像那個絕對不可能的人了!
應該不可能吧?自來也扭曲著臉想,應該隻是巧合,大蛇丸這家夥巴不得自己早點死,怎麼可能救自己。更何況,大蛇丸本身就在被曉通緝,怎麼可能跑到曉的大本營順道在佩恩眼皮子地下救回來。
想不明白就親自去認證,自來也很快把疑惑壓在心底,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小心活動了下四肢,自來也確定自己現在的情況下地走幾步也不成問題,才慢慢挪下床,小心翼翼貼近門口。
隔著門板並不能聽到什麼,自來也皺著眉頭思考了下,最終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先去探探情況。
打開門,外麵是一條幽暗的通道,自來也頂著那頭在黑夜裏格外顯眼的白頭發悄悄探出身子,確定外邊沒人,才貼著牆壁摸索著往外走。
這片地下建築各種通道四通八達縱橫交錯,大得出奇,卻沒什麼活物。
順著門口的通道走到底,有一一扇看起來跟他的房間差別不是很大的門,隻是推開門,門裏的景象卻是讓自來也忍不住心裏打鼓:這一房間滿滿當當散發著冰冷陰森氣息的醫療研究儀器,實在無法讓他不聯想到那個家夥。
正當他在進去探查和尊重救命恩人的隱私中猶豫的時候,不遠處轉角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那聲音聽得白發仙人手抖了一抖。
雖然因為痛苦而扭曲了聲音,這個聲音鐵定是大蛇丸沒錯!
自來也第一反應關上門撒腿就跑,跑到自己房間門口卻又硬生生停住腳,想起剛才聽到的那聲淒慘卻短暫的哀嚎,最終沒忍住扭頭大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
之前他在去找綱手的時候遇到過大蛇丸,這家夥好像被海棠鳴門和老師聯手陰了一把,兩隻手被下了腐蝕性很強的封印,隻要他試圖使用忍術就會被反噬,越想衝擊破封印反噬越嚴重。
對於一個忍者來說,雙手被封印,簡直比殺了他還慘烈。
想到這裏,已經走到門口的自來也又僵直了後背停下腳步:他他他他他……他進去這家夥不會惱羞成怒跟自己同歸於盡吧?!
房間裏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緊接著是大蛇丸那特有的嘶啞聲音:“不要給我這種東西!反正喝再多藥也沒有用!”停頓了半秒,如同一條嘶嘶吐蛇信的毒蛇嘶鳴:“海,棠,鳴,門。”
自來也摸摸脖子根豎起的寒毛,天人交戰到最後,依然選擇硬著頭皮推開虛掩著的門。
看到門被打開,房間裏兩個活人都轉過頭來,看到自來也,大蛇丸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種介於震驚與不敢置信的表情來,由於這兩種情緒太過強烈,隱藏在其之後的那一絲欣慰被消抹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