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印證宇智波鼬的話,話音剛落沒幾個呼吸,門扉就被人有節奏的叩響。

“大人,你要的東西到了。”

說話的是個很甜美的聲音,輕聲細語的,有種不易察覺的魅惑,聽著聲音就會讓人不由自主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怎樣招人注目的女人。

宇智波鼬和海棠鳴門同時轉頭,看到紙門上依稀倒映著一個看上去精心打理過的女人身影。

宇智波鼬不經意間皺了下眉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海棠鳴門已經聞著食物的香味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去打開門。

拉開紙門,海棠鳴門看到那個應該是服務生的女人端端正正跪坐著,低著頭,順著頭上花飾綴著的流蘇可以看到後頸露出的一小節白皙的脖子。

門口的女人似乎沒料到會有人來開門,下意識抬頭,門口的兩個人都愣了下。

濃妝豔抹的女人怔怔看了眼前這個有著一頭金色卷發,湛藍色眼睛的清秀少年兩秒,才將視線轉到屋內,落在坐在黑暗裏看不清麵容的宇智波鼬身上。

原本這個人的同伴出去的時候是吩咐送兩人份食物過來,她還以為對方是要叫人服侍,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帶了人來。

想到這個,跪坐著的女人又忍不住打量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很開朗活潑的少年身上。

說是少年,海棠鳴門其實滿打滿算也有十六歲,奈何他這輩子依然是個小個子,身形還比上輩子更單薄,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要小一些。

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少年發質柔軟,卷曲的頭發零零碎碎散在臉頰旁,配上那雙靈動的眼睛和留著海棠家血脈不管怎麼黑也顯得白皙的皮膚,穿著平常的衣服,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倒有種別樣的誘惑。

自覺搞錯客人需求,這個女人反應也算快,伸手虛托了托盤裏裝著清酒的白色瓷瓶一把,低著頭柔柔說:“小小助興之物,還請大人不要嫌棄。”說完把托盤推進房裏,跪著行了個禮,留下句“兩位請慢用”,合上門,輕手輕腳起身離開。

其實不怪這個姑娘誤會,而是因為……這裏本來就是——好色仙人自來也最喜歡的去處。咋一看到客人房間裏不是個嬌弱的美人而是個清秀少年,這姑娘還能麵不改色不露異樣已經很難得了。

海棠鳴門對這個服務生的所作所為沒察覺什麼不對,隻是覺得這家旅店看著不起眼,服務也太好了,連客房服務都是個打扮成這樣的大美人!

不過對於海棠鳴門來說,比起美女,食物才是王道,隻是這食物分量也太少了點,他一個人都不夠吃的。

海棠鳴門沒注意,宇智波鼬卻心裏一清二楚,黑色頭發的年輕宇智波對這事隻是思考了下幹柿鬼鮫在這件事上是故意還是疏忽,就放過不管了。

本來就是拿來“助興”的食物分量當然不怎麼樣,海棠鳴門一個人的三下兩下解決完,宇智波鼬一直保持不變的動作看著他吃,直到他把手伸向那瓶酒才伸手將瓶子按住。

“你還沒成年。”宇智波鼬皺著眉頭提醒。

海棠鳴門滿不在乎挪開他的手,笑嘻嘻往碟子裏注滿酒,心滿意足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哎呀,鼬你不要這麼認真嘛,論年紀我早就已經成年不知道多少年了~”

這個酒比他想象得要清淡很多,聞起來還帶著點類似花香的味道,海棠鳴門有些疑惑的瞄了碟子裏清透的酒一眼,皺起眉頭小口抿了一口。

宇智波鼬眉頭皺得更緊,他雖然沒經曆過招人作陪這種事,也知道助興的東西不是可以隨便吃的,他可是明明白白看到那個女人臨走時的提示的。

“這酒……”

“噗——”還沒等他阻止,海棠鳴門已經把含到嘴裏的酒吐出來。

自從這輩子學了點藥理,海棠鳴門的味覺比當年的他靈敏很多,這酒裏這麼毫不掩飾甚至是可以誇張的□□味道,他神經再粗也忽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