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阪菱簡直嘔血,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未來的時候,未來就會給他們澆上一盆冷水,以事實告訴他們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海棠鳴門聽完事情經過,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代水影沒有死,曉的尾獸捕捉計劃馬上可以執行,而他跟曉,也會正式決裂。
“鼬……”海棠鳴門張張嘴,事情太複雜,他一下子理不清,此時此刻他隻知道他必須立刻離開鼬身邊,也許在他跟海棠阪菱說話的現在,曉的人也在集合討論怎麼處理他和其他人力柱。
可是咒印還沒有打上,怎麼辦?
海棠阪菱說完自己得到的消息就不再說話,靜靜等待海棠鳴門做決定。
她知道海棠鳴門會怎麼做,他要守護的不單單是鼬,還有我愛羅,還有鳴人,還有很多人。
一旦跟曉決裂,所有他暫時放下的擔子他就得立刻背上。
“我去跟鼬說一聲。”海棠鳴門很快放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做出最直接最簡單的決定。
宇智波鼬剛出浴室,就看到海棠鳴門火急火燎從窗口翻身進來。
“你別動!”海棠鳴門突然衝上去抓住鼬的雙臂,在宇智波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踮起腳仰頭親上去。
披散著黑色長發的年輕宇智波瞪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雙大眼睛,心跳如雷。大腦頃刻間炸開,耳邊嗡嗡作響,連視線都有一瞬間模糊。
五感都被幹擾,似乎隻有唇上傳來的溫潤柔軟格外清晰。
兩個人呼出的熱氣打在彼此臉上,這前所未有的貼近讓這份氣息交融,宇智波鼬在震驚之後生出一份他幾乎已經忘卻的欣喜。
然而這份欣喜消失得比震驚還快,宇智波鼬瞬間隱去一切失態,壓下竊喜和回應的衝動,任由心頭彌漫起更沉重的陰鬱。
他目光沉沉的垂下眼,冷靜淡漠的看著海棠鳴門那雙幹淨明亮的雙眼,伸手將人推開。
對方卻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動作,在他抬手之前就攔下。
海棠鳴門將右手準確無誤的按在宇智波鼬骨骼分明的手背上,手指靈活的將它反過來,十指相扣,掌心貼合。
有什麼東西從兩個人相貼的手掌出花開,宇智波鼬感覺到自己壓在心頭多年的抑鬱和沉重一瞬間消失不見,在他一瞬間,他似乎輕得可以飛起來。
海棠鳴門似乎到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哇”得大叫一聲推開鼬往後蹦了好幾步,捂著自己的嘴漲紅臉。
窗外圍觀的大白鳥看到這裏,實在忍不住,連滾帶爬撲騰著翅膀摔進樓下樹叢裏。
哈哈哈哈哈!海棠鳴門還真是說什麼都信,她當初開玩笑說親一下效果應該也一樣,這家夥居然真的撲過去就親了!!!
笑著笑著,一身羽毛都被弄得亂糟糟的大白鳥漸漸安靜下來。
她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
她做了一個不能原諒的選擇。
她算計了最不應該算計的東西。
對不起,鳴人。
宇智波鼬腦子還有些回轉不過來,表麵卻依然冷靜,壓低嗓子挑起眉毛涼涼看著快變成紅毛狐狸的海棠鳴門發出一聲短暫的鼻音,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解釋。
海棠鳴門被他一聲“嗯”嚇得差點再蹦一次,下意識抹了把嘴,覺得似乎有點不禮貌,伸舌頭舔了舔因為腦袋發熱而特別幹澀的嘴唇。
宇智波鼬盯著對方被他自己□□得發紅的嘴唇,差點沒一個天照扔上去。
“其實其實其實……”海棠鳴門手舞足蹈激動的解釋,突然腦子一靜一梗脖子大聲吼出來:“這個是個聯係啦,反正你以後受傷還是生病我都會知道的!你你你你別以為我走了就可以亂來啊!!!”
海棠鳴門吼完這些話就不管不顧跑了,也沒想起來需要跟鼬解釋下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他滿心都是尷尬,再多麵對鼬一秒他怕自己會不小心把自己火火燙死。
宇智波鼬幾乎用盡力氣才讓自己保持平靜,隨著那個金色頭發的少年離開視線,他脫力一般沿著牆壁坐到地上。
鳴門,鳴門,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