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一個人慢慢玩。”清桐知道,這時候又要逆向思維了,欲使其滅亡,先要使其瘋狂,這是清桐總結出來的道理,他要是想要殺景仁,早已經動手了,看起來還是有惻隱之心的。
這一丁點兒的惻隱之心,連他自己都一清二楚,不過在他這裏他認為這不是什麼惻隱之心,乃是婦人之仁,他一邊告訴自己,必然要殺了景仁,但是一邊也強調,不要殺景仁,可以說,他是有著矛盾的。
那種矛盾讓人並不舒服,後退中,他也在遲疑,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種感覺是任何一個人都形容不出來的,那種矛盾那種糾結,都要折磨死了他。他看著清桐走過來,又多了一種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讓人也是不寒而栗,清桐是個厲害以及的人,而楚瑾泉呢,一直以來被譽為人中龍鳳,一個葉氏女已經了不起的厲害,還有一個人中龍楚瑾泉,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理解的兩種力量了。
這兩種力量偏偏是粘連在一起的,那種形容不出來的拉扯,讓人幾乎要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知道,自己某些事情要是不做,這一輩子就是錯誤的,帶著這樣的一種感覺,他連連上前。
又一次一次的退後,清桐呢,看到這裏,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的沉默中,清桐的目光爆射出來一種遲疑的冷芒,要是有機會,清桐簡直想要將景維給弄死,要是這人的身上沒有秘密就好了。
偏偏,這人是反對景墨強權,反對暴君最為厲害的一枚棋子,要是可以運用的好,以後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要是運用不好,以後的一切都會要人命的,老天啊,清桐最害怕的就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但是偏偏眼前的局勢就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了,清桐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的沉默中,清桐站在那裏,用自己的後背麵對著敵人,不可以,今天自己一定要穩固自己的心神,一切都是虛妄,不可以。
而此刻,最為混亂的情況中居然亂中有亂,在遠處,貝爾與景嘉妍也是過來了,景嘉妍跑得過比較快,一會兒以後已經到了清桐的身旁,清桐看到景嘉妍過來,說道:“大妃,你也過來了,幸甚至哉,歌以詠誌啊。”
“還有,草原王,你也來了?”清桐看著貝爾,貝爾輕輕皺眉,手中握著一截長長的馬鞭,目前的局勢,分明在清桐這裏是人多勢眾的,但是偏偏清桐處於劣勢,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景嘉妍,說道:“你……”
“清桐,我幫你,也是幫助我自己,更加是幫助我腹中胎兒,我不希望孩子一生下來看到的就是罪惡與邪惡,我要讓這裏的一切都改變一下,清桐。”她一邊吸氣,一邊緊緊的握住了清桐的手。
清桐點了點頭,回握住了這雙已經顫抖的冰涼小手,清桐看著貝爾,說道:“你誤會了景嘉妍,你以後就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可悲,她已經懷孕了,關於血統的問題居然是你一個人孜孜不倦懷疑自己妻子的源泉,我又一次看走眼了,貝爾!”
清桐知道,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以後,貝爾已經開始懷疑起來清桐,這樣的懷疑是有原因的,他向來不會空穴來風,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切,但是……
“我看到……”貝爾的胸口起伏的厲害,分明是自己看到了,那一日的景嘉妍,披頭散發的就像是一個鬼一樣,為了挽留住即將離開的景維,那樣的情感爆發,在景嘉妍與自己在一起的四年中,從來就沒有過。
“看到了個屁!物反常必有妖,怪不得以前的時候,喜歡他的人比喜歡你的人多,你無心的猜忌會毀了一個人一輩子的,你比景維還要可惡。”清桐這是第一次直叱其非,很快,看著身旁的楚瑾泉。
說道:“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為了你的王權,為了讓你做草原上至高無上的統領,她一個女子還能做什麼,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看不出來的,你可以懷疑景嘉妍,但是你最好不要懷疑景嘉妍的良心,與……我的!”
“楚瑾泉的,眾人的!”清桐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人們都點了點頭,他也應該是意料到自己懷疑的是錯誤的,良久的沉默以後,貝爾深深的歎口氣,看和懸空捆綁在那裏的人。
“他是日佳王,他的眼睛……我認識。”他一邊說,一邊就要上前一步,楚瑾泉立即擋在了眼前,“你看,他的手中有彩旗,這馬兒是他經過三五年調養過來的,不可輕舉妄動。”
這樣一說,貝爾立即後退,他是草原人,知道草原人對於馬兒是很會調教的,這些馬兒不是尋常的馬兒,這些馬兒厲害著呢,隨時隨地都可以行動起來,而一旦是行動起來以後,必然是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風馳電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