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什麼?”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看著樓澈,樓澈拳打腳踢,一會兒以後,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清桐看著樓澈的背影,不禁覺得這女子為了至高無上的王權與愛情也是變得很厲害。
“為了蕭鳴聲,為了……自己愛的人。”一邊說,一邊又道:“她每多殺一個人,蕭鳴聲就會少殺一個,這是定例,他已經知道自己這一生已經殺人無算,多一個少一個都不是什麼罪孽,而蕭鳴聲是不同的。”
“他理解?”清桐問一句,楚瑾泉點點頭,“必然明白,兩情相悅,什麼都是明白的。”兩人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看了看旁邊握著大刀的蕭鳴白,想不到就連蕭鳴白現在都已經那樣子厲害了。
而在堂下刀劍揮舞,堂上的景維已經步步緊逼,“景墨,你殺了父皇,一直以來都是我替你背黑鍋,你害死了我,我要殺了你的,景墨。”一邊說,一邊已經衝了過來,景墨終於還是讓他打倒在地。
打倒在地以後,景墨的目光冷冷的瞠目看著景維。“可惜,我做了六年的皇帝,而你呢,已經沒有半點兒的力量了,沒有半點兒的力量去做了,我死而無憾,哈哈,在史書上,你我是一模一樣的啊!”
“一模一樣?”景維冷冷的搖頭,“什麼叫做一模一樣呢?”
“在史書上,我想,我們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亂世梟雄,都是禍國殃民之人,我想,今日也是你我了賬的時候了,哥哥!”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旁邊的一個金香爐,景維的手更快,已經一下子握住了匕首。
“弟弟,你永遠是戰勝不了我的,你殺了我,我可以活過來,但是我殺了你,不一定你就可以活過來了,景墨啊景墨,你這皇上終於還是到頭了。”一邊說,一邊冷冷的一笑。然後這匕首就刺入了他咽喉,景墨驚顫了一下,人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景維,如果有下一生,我必然不會生在皇族,必然不會。”他說完以後,閉上了眼睛,長眠與此地,景維一躍而起,然後冷冷的笑了,“什麼都是可以選擇的,不過,你我的生活是選擇不了的。”
“我同樣不想要成為帝王家的人,但是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暗暗的咬牙切齒,說完以後,人已經擦拭了一下眼淚,他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是多少年沒有哭泣過了,但是偏偏在這已經忘記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涕淚滂沱。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哭喪臉的時候,但是很快就回頭,目光再也不要看倒在地上的屍體一眼,好在現在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真好。
景維冷酷的一笑,說道:“諸位愛卿,景墨禍國殃民賊子,已經讓我誅殺,當年的事情,已經一了百了,關於景墨的事情本王不想要說太多,本王現在就想要問一問,你們何人擁戴本王,請三呼萬歲!”
一邊說,一邊舉目,從金階之上看著地上的人,這些人中,很多人都變了,變得冷漠,但是義正詞嚴,“你殺了自己的弟弟,與殺了國君是一模一樣的,不是嗎?”
一邊說,一邊冷冷的舉目,是啊,從另外一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模一樣,他們都是殺了不仁之人,但是這不仁之人偏偏是自己的親人,這就是六親不認了。
“我們不擁戴你,請仁郡王下來!”一邊說,一邊冷冷的揮手,很快的,景維就要張口怒罵,他這才後悔起來,剛剛自己不應該莽撞,要是剛剛自己與景墨的力量可以合作起來,大概楚瑾泉與葉清桐也是無計可施的。
但是此刻看到早已經奄奄一息的景墨,他心如刀絞一般,終於他們還是失敗了,他看著清桐,看著看著冷冷的笑了,清桐也是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景墨,景維,同樣是,看著看著冷冷的笑了。
然後世嘉班禪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個盒子拿出來,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景維忽然間就死心裂腹的大喊大叫起來,然後眾人看到景維一個勁兒的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還沒有停止下來。
密宗的蟲蠱,是最為厲害的,景維已經因為這撕心裂肺的疼痛開始胡亂的拉扯起來,過了一會兒以後,已經伸手將他的的皮膚給破開了,然後那帶著血漬的手已經撕開了自己的胸口,將一顆不停的跳動的心髒給丟了出來。
“老天,這死法未免過於激越了,讓人過目不忘。”一邊說,一邊看著他,他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人已經死了,但是屍體還是在動,有一種過分恐懼的感覺,清桐上前一步,看到他還睜開的眼睛。
然後慢慢的蹲在了那裏,伸手捂住了景維的眼睛,“維郡王,一切都……結束了。”景維的眼睛閉上了,清桐被楚瑾泉給攙扶起來,因為有淡淡的妊娠反應,清桐人已經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