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那道金芒甚是詭譎,雖然他們是分散了。但在此瞬間,它居然也融化成網狀。說它是網,卻又不然,它毫無一絲的孔隙。密密實實的如同一塊金色幕布。逕直風嘶火吼地兜頭向雪兒等人罩來。這麼一來,他們再想閃避,那是決無可能了。
眼下,他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急速退後,那麼這救援自也宣告失敗;第二便是硬上,用不惜一拚的勇氣破了這方金幕,然後直接正麵應對撒旦。其實,他們也想過,先避開金幕,再迂回進襲,可計算著眼下情勢著實急湊,若是萬一……,豈非悔恨終生。他們毫無一絲踟躇,半分猶豫,雙眼各泛精光中,逕向金幕衝去。
本道必是一場刀光劍影,誰知這方金幕居然猶如一張蛛網,似粘似彈、似伸似縮,完全把握不了的它的特性。這般硬衝的結果,竟是被它活生生的捆縛。而且這捆縛也是殊為奇妙,三個男子與一匹大馬被禁錮在一處,雪兒卻是另行束縛在旁,與其他等人居然是毫不相幹。
底下眾人大駭,見此景象,情知救援行動,等告失敗,已是回天泛力,惟有寄望於蕭楓的自救了。
再說蕭楓,這會兒直覺腦海裏湧入的神識業已漸趨匱乏,幾有源盡的苗頭。索性用意念詢問撒旦:“矢將軍,這般神識傳送何時方能結束?”
撒旦道:“帝、帝……君,馬、馬上……便好……”他這話說得當真是語不成聲,斷斷續續。若非是意念相連,隻恐蕭楓都聽不大清。蕭楓無奈側眼,逕向四周打量,忽見雪兒等人被金幕捆縛的景象,當下憂心忡忡地道:“矢將軍,我那幾位朋友如何了?”
他的意念堪堪傳送,便覺一股大力驟然把自己推湧開來,直直地往那方金幕撞去。原想在空中站定,或是轉變方向,怎料自身四肢居然無所反應,非但如此,固是那渾身靈力也如人去樓空,未現分毫。這般撞去,卻是與雪兒緊緊擁在一處。雖然渾身不能動彈,靈力更無,但能與雪兒在一齊,卻亦讓蕭楓愉悅萬分。當下便是笑道:“雪兒,相公又回來了。”
雪兒本已有自弑之念,隻待蕭楓一死,她便緊跟而去。眼下二人重遇,且他又是如此健朗,那裏瞧得出是被惡魔撒旦吸噬過精血之人。芳心裏這麼一憂一喜,竟是差點昏將過去。蕭楓瞧著不妙,腦海甫閃喚醒之念,即見一道金色神光從自己的雙眼裏射出,直往雪兒香首罩去。
與此同時,雪兒驟感一道清涼如甘lou的滋潤光暈籠罩渾身,說不出的舒爽無比,直覺周身太和,暖融快暢,此間感覺委實難以言表。當下美眸泛現異彩,奇道:“楓哥哥,你雙眼怎地會有這般神妙之光?”
蕭楓也是費解,此時要他解說,實是難上加難,支吾著道:“我也不甚寥寥……”說到這裏,想起這金光興許與撒旦傳來的所謂神識有關,繼而轉首回顧。
隻見撒旦此刻身軀龐大到已是無與倫比的地步,泛著金光鱗甲的身軀在天際烏雲間不斷遊動,隨著它的每一遊動,便引來陣陣的電閃雷鳴。蕭楓估莫著他即使前腳在這,那後腳想來定是在美洲大陸。腦海裏無由地想起這麼一句話“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句話若是用來形容時下的撒旦,確是貼切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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