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就是想賴在我身邊不走?你難道沒有自尊嗎?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值得你這麼多年強顏歡笑?”他輕輕一笑,手指輕佻的勾起她的一縷發絲。
珊瑚喘著氣,不時咳嗽兩聲,剛剛水嗆到了喉管裏,難受得都快要窒息。
“還是…你貪圖我太子宮裏的榮華富貴。可惜…”他故意做出嫌惡的樣子,咂咂嘴,“可惜你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年歲,雖說有幾分姿色,可天下間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大家閨秀,我又怎麼會瞧得上你?”
雖已經跟他生活了十年之久,可他這樣說話仍舊讓她有些傷心。他現在已經變得她都不認識了,乖張、暴戾、唯吾獨尊。
唯恐他再一不高興拿其他婢女發火,珊瑚隻能放緩了語氣。“奴婢隻是太子爺宮中的侍奉丫頭,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憑姿色引誘太子。奴婢隻是將太子爺當主子一樣尊敬,別無他想。”
她欲從池中上來,卻被太子一腳蹬了進去,他隨後也跳了進去。
不由分說,擎滄握住她的肩頭便吻了上去,啃咬廝磨中,解下了她的紗衣。池水浸泡中,珊瑚身上的底衣早已變得透明,粘在身上讓她曲線畢露。
“太子,放手!你放手!”珊瑚使勁掙紮著,好不容易推開他逃到池子的角落裏。
“怎麼?欲拒還迎這種把戲也學到了?”
他如此說話隻是常事,平日裏對著婢女仆人們,他總是冷冷冰冰的,一步留心就要了別人的腦袋,這樣夾槍帶棒的話,她也早就聽習慣了的。
可今日裏卻不同,那幾句話深深的烙進了心坎裏,疼得直冒白煙。
擎滄沒有理會她蒼白的臉,慢慢的走過去,剛一抬手就被珊瑚打了一個巴掌。
很響,也很重!
她是真的生氣了!
“太子請自重!”她氣得直發抖,看著他,眼睛裏充滿了悲傷。
這時,有細碎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珊瑚記起每天晚上都有婢女過來清理池子,她想趁著他不注意起身,下一刻卻又被重新按住了腦袋,硬是往池底按去。
囫圇之中,她硬是咽了好幾口水,嗆得幾近昏厥。
“你們都待在外麵,誰都不準進來。”擎滄厲聲說著。
外麵的婢女聽見太子的聲音,瞬間跪了一地,連聲應和著退了出去。
珊瑚到底還是個女流,力氣當然沒有一個男子大。
幾番掙紮後,仍舊被牢牢的牽製住動彈不得。此時她背對著他,突然一動不動。
擎滄覺得蹊蹺,掰正她一看卻被嚇得連連後退。珊瑚此時的雙目泛著妖異的光芒,臉上溝壑橫生,一副努力壓抑的模樣。
也許是意識了自己的模樣有了改變,珊瑚用手捂住臉慌忙的想要退到後麵。她此時慌亂無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照理說旭煌的幻術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擊破。
“你是誰?!”此時的擎滄已經慢慢的恢複了鎮定,他早已想過珊瑚十幾年不變的容貌是有蹊蹺,所以當下見她露出恐怖的樣子來,也開始慢慢的恢複了理智。他想要靠近珊瑚看個真切,卻被她躲開。
“你接近本太子到底是何居心!”他一聲聲的質問,統統傳進了珊瑚的耳朵裏。
她不知如何作答,隻是想要快些逃離這裏。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擎滄…他仿佛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擎滄。即使相處了這些年,卻讓她再也找不回以往的熟悉。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她實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