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很快忘記了這個小插曲,帶著帷帽繼續逛著,和塵塵午飯一人吃了碗餛燉後,帶著塵塵去買了肉,肉價還好18文一斤要了三斤肉,老板還送了兩根骨頭,又到小集上買了些家裏沒有的蔬菜和調料,最主要的就是想問問有沒有刷牙用的東西,到雜貨鋪一番詢問才知道,隻有貴人用的一種牙粉,牙刷是那種樹皮做的刷頭,隻是不知道加了什麼很是柔軟不易斷,隻是稍貴了點,牙刷加牙粉要一兩銀子,夕顏家裏隻有父母留下的50兩銀子,但隻拿鹽蹭牙她也受不了,狠狠心買了兩套,然後就去了鐵匠鋪,做了把匕首防身又看到掛著的弓箭買了一把弓箭,一共花了二兩銀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倆人就往城門口走去,路過賣糖果的還給塵塵買了點,塵塵高興壞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到了城門口就看到穀子叔坐在牛車旁的樹墩上,村民們也到的差不多了,等了一會村民都到了,穀子叔拉著大家就回了村,半個時辰的路程,沒一會就到了。
剛到家沒多久,餘嬸就來叫夕顏他們吃飯去,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就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村裏的叫陳芳,另一個是她娘家大哥是個媒人,聽餘嬸說這人是個長舌婦愛貪便宜,沾上了就甩不掉的那種,這時兩人也走到了跟前。
“哎呀,夕顏回來了,上午我就來了,看你們家沒人,等到現在,可把你盼回來了。”
“芳嬸,有什麼事嗎?”
這時芳嬸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哎呀,這不是前些日子你爹娘還在時,在給你相看夫家嗎,你娘說,過了年你也15了,想早點把你的親事定下,正好我家陳小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剛比你大兩歲,你母親也看過了也說行,這不說好的今天過庚貼的,這沒想到出這樣的事。”
“你說我父母和你家說好了親事?”
“是啊,這雖然若蘭他們過世了,但這說好的事也不能不算是不,我就想著咱們就還按之前說好的,也遵從你娘的遺願不是。”
餘嬸在旁邊聽不下去了,維護道:“我說芳子,就你家兒子那長相,那人品,十裏八村誰不知道,先不說夕顏家底,單看夕顏這長相這十裏八村的男子有那個能配得上的,你張口就在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的你。
“你、你、你個老不死的你說誰呢,我在和夕顏說話,有你什麼事,夕顏你就說吧,這事怎麼辦,已經定好的事要想反悔可不行。”
“誰和你說好了,有證人嗎?怎麼說的,可有訂婚的婚書和信物。”
“這、說好的今天過庚貼的哪來的婚書,至於信物,就是你爹之前寫的一幅字,你娘說你沒有什麼貼身之物,那幅字就算信物了,都是一個村的沒有那麼多計較。”
“嗬…”都給餘嬸氣笑了,“你這潑婦可真能空口白牙說胡話,誰不知道小寒兩口子心眼好,又識字,誰家有什麼要寫字的事求到他他都會幫忙,這也能讓你拿來當成說親的信物,騙鬼呢。”
“你個老不死的,怪不得你家二夫死的早,肯定都是被你氣死的。”陳芳伸手指著餘嬸臉都綠了。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家老二,我和你拚了。”餘嬸的二夫死的早一直是餘嬸心裏的痛,餘嬸上去就抓陳芳的頭發,倆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你們別打了,餘嬸別打了,快去叫村長來。”夕顏見勸不動,趕緊讓站在門邊的塵塵去找村長,塵塵趕緊往村長家跑去。
等村長幾人來時,夕顏家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陳芳的家人也剛到,忙把倆人拉開,倆人都很狼狽,頭發都亂了,臉上也都是灰,陳芳更慘些左眼烏青,鼻子都出血了,當然餘嬸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隻是夕顏在拉架的時候,稍稍拉錯了地方,抱錯了人。
“怎麼回事,這是在幹什麼。”村長看著這狼狽的兩個人,氣的瞪大了眼睛。
“哎呦,村長啊,你可算來了,這個外姓人要打死我,您快給我做主啊。”
村長對於陳芳也非常了解,畢竟都是陳家人,“在別人家門口鬧什麼,也不看看人家現在什麼情況就在這給人添堵。”
“村長 你可冤枉我了,我今天來找夕顏可是喜事。”
“哼,那是你的喜事,可別把顏兒帶上。”餘嬸站在夕顏左前方,瞪著陳潑婦。
“你閉嘴,現在村長來了,哪有你說話的份。”
村長看著陳芳說:“你啊可別瞎說,不然我可是不會偏幫誰。”
“我可沒瞎說,一周前小寒去我家那是大家夥兒都看見了的,那時候就是去我家說親去了,那時說好了的今天過庚貼,這雖然人沒了,但也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不信你問他們,他們可都知道這事。”陳芳指著她身後她的男人和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