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遐想中,公交車到站了。她下了車,又走了會兒,進入了一幢大樓。
那是一幢破舊的大樓,恐怕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
她乘著電梯上了三樓,走過狹長的走廊,一晚上高強度的工作讓她整個人變得麻木,沒注意到有人跟在她身後。
一進電梯,她就低頭在托特包裏找門鑰匙,一直走到家門口,才從雜亂的包包中翻到了鑰匙。
鑰匙上麵掛了一個出國旅遊買的鑰匙扣。
後來她想起來,也許正是她找鑰匙的舉動,讓尾隨她的人清楚她是獨自一人回家。
她拿出鑰匙,插進鎖孔,進了門。正要伸手開燈,忽然感到有重物擊打了她的後脖頸,她暈了過去。
現在她睜開眼,就出現眼前的一幕。
她緩了緩神,意識到了當前的處境。
那個男人顯然不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還閉著眼,伸手扒她的衣服。
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她想要反抗,但她知道不能大喊大叫,如果讓那個男人發現她醒了過來,她將麵臨更大的危險。
她伸出雙手往身體兩邊摸索著,看有沒有能夠幫助她的東西。
忽然,她右手抓到了一個冰涼涼的金屬物體,她將它攥在手裏,使出吃奶的力氣朝那個男人的頭砸了下去……
他一個悶哼,不省人事,癱軟在她身上不動彈了。
史嫣然長吐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作為腦科大夫,她知道腦部哪裏是要害。這一擊,不會致命,但會讓他失去意識。
她將他肥胖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推下來,費力坐了起來。
她看看那個男人,他的嘴角竟然流出了血。
按照她的計劃,砸的部位和力度,不應該出血啊,他不會死了吧?
她忽然惶恐起來,手開始發抖。
即使死了,自己也是正當防衛,眼下最重要的是,給警察局打電話。
想到這裏,她鎮靜了一些。
她丟下手中的器物,準備去拿手機。
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手裏拿的東西非常奇怪,這並不是她家裏的物品。
它沉甸甸的,看形狀不是她家裏的物品。
借著屋裏隱約的光線,她看到這個類似火炬一般的柱狀物上,有一個荷葉邊的托盤,在那裏有一個鋒利的鋼針。
一定是它戳進了那個男人的腦袋,所以他才出血了。
而這個是,燭台。
史嫣然脫口而出。
可自己家裏從來沒有燭台呀。
她跌跌撞撞地想要去開燈,這才發現屋子裏的格局完全變了,找不到開關,裏麵擺放的都是古色古香的家具。
這,根本不是她那老破小的公寓。
難道我走錯了房間,可鑰匙明明開了門。
史嫣然懵圈了。
不管怎麼說,她要離開這裏。
那個男人死了,她要去報警。
她不再多想,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門外出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史小姐,史小姐……”
是誰在找她,怎麼會知道她的姓,難道警察已經上門了?
史嫣然來不及多想,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