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穀 第廿一章 郎情妾意(2 / 3)

藍天鵬一聽,不由迷惑的插言問:“這與在下師伯比劍有何關連?”

“清雲”道人繼續凝重的說:“因為麗宮女主人在接任時飲下藥物,必須令師伯的“金剛神功”以其至剛如火的真力,將她本中的藥毒逼出……”

話未說完,藍天鵬以恍然的口吻,說:“原來“冰川女俠”柬邀師伯前來比劍是另有用意的呀?”

但是,蕭瓊華卻一旁望著“清雲”似有所悟的問:“這麼說,道長費盡心機邀我們來麗宮濟覽美景,也是要我表弟為令妹解除體中的藥毒了?”

如此一說,“清雲”道人立即惶愧的站起來,真誠的宣了一聲佛號,向著蕭瓊華的麵稽首慚愧的說:“貧道曾有言在先,為了告慰先父在天之靈,以及解除繼母之憂,貧道雖班語犯戒,在所不惜,少穀主和蕭姑娘,俠肝義膽,菩薩心腸,當不會不念貧道一番孝心,而加責難。”話未說美麗的女主人,早已掩麵綴泣了。

“清雲”的話至情至理,新接任的“冰川女俠”也在那裏哭得傷心,尤其令藍天鵬和蕭瓊華感到的是“清雲”道人的一片孝心。但是,療傷雖然無問題,可是蕭瓊華怕的是又多了一位同室姐妹,“冷香山莊”上,又多了一位絕色的少夫人。

藍天鵬心地善良,他覺得莫說這中間還起源於“清雲”的孝心,就是一個陌生人相求救人,他了會不惜消耗體內真力而答應下來。是以他微蹙劍眉,遲疑的問:“隻是不知在下能否為宮主解除體內解毒?”

“清雲”道人一聽,心中大喜,知道藍大鵬已答應了為他胞妹療毒的事,是以忍不住興奮的脫口的說:“能,能,絕對能解除……”

但是,蕭瓊華卻淡淡的問:“如何解毒?”

清雲道人說:“據貧道繼母說,如在一年之內用“金剛神功”隻需片刻工夫,假若滿三年,解除的希望就減少了。”

藍天鵬一聽,立即關切的問:“不知宮主接任幾個月了?”

美麗的宮主,立即幽幽的說:“還不到三個月。”說話之間,幽怨輕愁,愈增嫵媚,莫說藍天鵬看得恰在心動,就是蕭瓊華了都要在心裏說一聲我見猶憐。

由於有了這一發現,蕭瓊華不自覺的關切的問:“不知是怎樣的療法?”如此一問,美麗的女宮主,立即羞的垂下了粉首。蕭瓊華看了情形,芳心有些不安了。

“清雲”道人則鎮定的說:“據貧道繼母說,一種在天靈蓋上將頭發剃掉,將頭皮割開一個小洞,然後,少穀主視功力之淺厚,用一指或兩指,低在割破處,使血液逆流……”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的說:“迫使血液逆流,有如萬蟻鑽心,那怎麼能忍受得住,再說,在天靈上割破一個洞,也會損了麵部的美好……”

蕭瓊華一聽,不由關切的問:“不是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嗎?”

“清雲”道人一聽,立即望著蕭瓊華,以期待的口吻說:“另一種方法,就要蕭姑娘幫忙。”

蕭瓊華一聽,立即大感意外的說:“我?我能作什麼?我又不會金剛神功?”

“清雲”道人一聽,立即歎了一口氣,黯然說:“那就隻有用過逆血割洞療毒法了。”美麗的女宮主,立即戚然低下了頭。

蕭瓊華推已及人,當她想到在自己的天靈上留下一疤痕,不管逆血的滋味如何,就是絕美嬌靨上的疤,自己又怎能承受?念及至此,不自覺的沉聲問:“道長將第二個療作方法說出來,大家聽聽也不妨嘛,再說,也許還有更妥切的方法也說不定呢?”

“清雲”道人感激的看了蕭瓊華一眼,歎了口氣說:“第二種療毒方法,是蕭姑娘手掌,平貼在舍妹臍部上,用吸字訣,將舍妹體中的藥毒,循循納人丹田內,而後,由舍妹以真力控製毒不讓它四散,直到婦女一定的時間,便會排出體外。”高高坐在玉椅上的美麗的主人,早已聽得羞紅滿麵,直達耳後,愈發不敢抬起頭來。

蕭瓊華一聽,婦女一定的時間,便會排出體外,知道是指女子的經期,因而,也自覺的靨飛紅霞。藍天鵬聽懂了“清雲”道人的話意,而且也知道怎的會到了一定時候自會排出體外。但是,蕭瓊華卻覺得“清雲”道人說話很有技巧,他不說藍天鵬的手放在“冰川女俠”的臍部上,卻說她蕭瓊華。

也正因為“清雲”的這句話,使得她心中一動,突然問:“不知我的手,撫在令妹的臍部上,而我表弟的雙掌,貼在我的命門上……”

話未說完,“清雲”道人已麵有難色的說:“這樣太危險了吧。”

蕭瓊華卻不解的問:“怎麼呢?”

“清雲”道人凝重的說:“因為少穀主用的是“吸”字訣,萬一不慎將藥毒引起至蕭姑娘的體內,豈不害了蕭姑娘的一生。”

蕭瓊華一聽,不自覺的黛眉緊蹙,麵透憂色,“清雲”道人年事已長,閱曆亦多,自然看出蕭涼華與藍天鵬,明是表組表弟,實是一對自小長大的情侶,焉能看不透蕭瓊華的心事。於是,他故意歎了口氣說:“舍妹雖然除了藥毒,也隻能救她多活幾年歲月,至於對家父的諾言,今生今世,算是休想了。”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不由齊聲驚異的問:“為什麼,道長……”

“清雲”道人再度歎了口氣說:“麗宮曆屆女主人,多為臨終之際選擇替身,行妥之後,施即交接,不久也就死去,全宮立即將之安葬宮後。”說此一頓,看了一看美麗的女宮主,繼續低沉的說:“舍妹雖然解除藥毒,但卻不能選婿事人,在武林地重大事故發生時,舍妹也絕不可離開麗宮一步,試想,貧道和繼母,如何完成家父臨終的交代。”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也不禁報同情的一歎。

“清雲”道人隨之望著新任女主人,黯然說:“玉妹,少穀主和蕭姑娘的時間寶貴,他們兩位還急於趕回中原參加武林論劍大會,你快喚她們取出金匕首來吧。”美麗的女主人一聽,立即珠淚籟籟而下,同時應了聲“是”。

“清雲”道人則黯然說:“如今隻有取金匕首割天靈一途了。”

蕭瓊華一聽,非常生氣,不由嗔聲說:“道長未免過分愛用心計了,須知我並沒有不答應我表弟為令妹療毒,隻是我不得不為令妹的未來幸福有此顧慮……”

話未說完,“清雲”道人已感激的起身稽首,惶聲說:“蕭姑娘請息怒,一切都是貧道的不是,但貧道對少穀主和蕭姑娘隻有感激,怎敢再動心機。”說此一頓,不自覺的又慨然一歎說:“憑良心說,不得到姑娘的允許,即使少穀主自願為合妹療傷,舍妹和貧道,甚至少穀主本人,都會有所不安的。”

蕭瓊華一聽,內心對“清雲”的看法非常佩服,因而怒氣全消,但她忍不住坦白的說:“實不相瞞道長和宮主說,我已有了多位同室姐妹了,所以這次的為令妹療毒,我不得不慎重的考慮的。”美麗的女宮主一聽藍天鵬已有了多位妻子,必然是個個美麗,武功俱都不俗的武林俠女,是以,覷目偷看了一眼俊麵微紅的藍天鵬。

“清雲”道人則正色說:“姑娘但請放心,莫說令妹已決心終身不嫁,就是能夠擇婿,也不敢服侍少穀主,因為家父的痛苦,貧道等是體會過來的,以少穀主在武林的聲譽及冷雲山莊在武林的地位,冷雲山的藍穀主的女兒,怎能讓她被送到這冰川高原作替身的女弟子?”如此一說,美麗的女宮主,早已低下了頭。

蕭瓊華知道“清雲”與他胞妹早已有了默契,絕不趁機給藍天鵬為妻,為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因而催促說:“既然用第二種方法較完全較安全而無痛苦,就請開始吧。”“冰川女俠”一聽,立即用絨錘的雲板上,敲了一下。

一聲擊罷,“清雲”立即肅手說:“少穀主,蕭姑娘,請外間等候。”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起身,“冰川女俠”也由椅上立起來,以示相送。

就在藍天鵬三人走向門外的同時,八個銀裳少女,已魚貫的匆匆走進來。“清雲”道人,引導著藍天鵬和蕭瓊華,走進一個錦屏廣間內,依序坐下,四個侍女立即捧上香茶果點來。蕭瓊華吃了一塊糕點,喝了兩口茶後,首先關切的問:“像道長這樣在麗宮中,進進出出,好像她們宮中自己的人,難道她們不加幹預?或等到宮主的允許,才準進入嗎?”

“清雲”道人莞爾一笑說:“這就是為什麼麗官的美麗女孩明明知道當了女主人會活不長久,但是,她們仍願意答應接替原因。”

藍軍鵬立即似有所悟的問:“道長是說,麗宮的女主人,享有許多特權?”

“清雲”道人立即正色說:“何止特權?可說整個麗宮的主宰,生殺予奪,任由於她,因而,她的親人,也就成了麗宮中的特權人物。”說此一頓,慨然歎了口氣說:“所幸曆屆麗宮的女主人,以及她的親信家人等,都是明是非辯曲直的賢達之士,否則,後果實在堪慮。”

藍天鵬驚異“噢”了一聲,別具用心的關切的問:“道長以為我們方才談話時,沒有人敢潛人偷聽?”

“清雲”道人毫不遲疑的說:“絕對沒有人敢進入竊聽。”

蕭瓊華卻不以為然的問:“若是有人偷聽呢?”

“清雲”立即正色說:“立即處死,不容辯置。”話聲甫落,一個銀裳少女,已由屏外走進來。

“清雲”道人一見,立即關切的問:“可是準備好了。”

銀裳少女立即恭聲說:“是,恭請少穀主前去。”

清雲頷首會意,即向藍天鵬和蕭瓊華肅手說“請”。於是,由銀裳少女前導,三人退向錦壁廣間走去。看看將至錦壁廣室門前,由於門上懸了一方錦簾,愈境內中神秘和緊張氣氛。“清雲”道人一手掀起錦簾,一手肅客說:“少穀主和蕭姑娘請。”

藍天鵬舉目一向內一看,隻見錦壁主椅兩邊的四張玉桌已移開,就在玉椅前數尺外,橫置一張落地錦床,高令及飛,十分平坦。錦床上覆著一方雪白絲綢,下麵蓋著一人,看不見那人的任何部位,位藍天鵬知道下麵躺著的必是“冰川女俠”無疑。最令藍天鵬注意的是“冰川女俠”的腹部位上,尚多蓋了一方尺餘見方的紅線香帕,在雪白的絲綢上,加上一方鮮紅的香帕,格外惹眼,十分醒目。錦床前放一個圓形錦墊,高度適中,自然是藍天鵬療毒行動坐的,八個銀氅少女靜靜的立在兩邊。

蕭瓊華看了情形,自然也安心不少,她當然知道,那方紅經香帕下,就是“冰川女俠”僅僅露出來的玉臍部位。根據這付設備,“清雲”道人早已有了妥善準備,而他的途中等候,苦費心機,抱著一定成功的打算,他這番孝心,也確令人感動。蕭瓊華對“冰川女俠”是否真的是“清雲”道人的胞妹,她已毫不懷疑,因為她第一眼看到“冰川女俠”時,便覺得有些麵熟。之後,經過“清雲”道人的解釋,在眉目輪廊間,的確的是相像的,而且“清雲”道人儀表端正,修眉細目,隱隱有仙風道骨的氣質,確是一位真正有道的佛門弟子,更是匆容置疑的真實。

一旁的“清雲”道人,卻別具用心的向著錦床低聲問:“玉妹,你準備好了嗎?”這一問當然是多餘,但藍天鵬和蕭瓊華卻非常需要“清雲”這一問,借以證實雪線床單下的人,是否真的是“冰川女俠”。

隻聽雪絨床單下的人,嬌羞的說:“是的,小妹準備好了,哥哥。”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果然是“冰川女俠”的聲音。

“清雲”道人繼續說:“少穀主和蕭姑娘已經到了,現在趁還沒療毒前,先說幾句感激他們兩位的話吧!稍時聚毒之後……”

話未說完,蕭瓊華已迷惑的問:“怎麼,療毒完了之後,反而不能講話了?”

“清雲”道人頷首說:“是的,那是已將藥毒聚在小腹的某一個部位,必須日夜提氣控製,使它不易再度回竄,否則,非但療毒無效,相反的加速了它的惡化後果。”

話聲甫落,雪絨床單下的“冰川女俠”立即謙和感激的說:“俗語說,大恩不言謝,今天我是的確不知道如何感謝藍少穀主和蕭姑娘了,隻希望我們今後有再見之日,那時再拜謝療毒的大恩吧。”

蕭瓊華知道藍天鵬不便答話,便說:“將來我們自然有再見之日,萬一你前去遊曆中原,和請前去摩天嶺冷香穀小住幾日。”

“冰川女俠”歎了口氣說:“我這一生,隻有老死此地了,除非武林有了重大事故,我是沒有理由離開西域,假設在我有生之年,兩位能夠再來麗宮,我們仍有見麵之日,否則,方才的相送,也就是今世我們最後的一麵。”話至最後,喉間便咽,聲音淒然,令人聽來鼻酸。

藍天鵬心中的不安,完全消失了,代替的是拯救一個可憐少女的心情。蕭瓊華的嫉妒和顧忌,也沒有了,代替的是油然而起的同情。“清雲”道人見藍天鵬和蕭瓊華,都無話說,立即肅手說:“少穀主,現在可以開始了,貧道和蕭姑娘在外麵為少穀主護法。”說罷,又向蕭瓊華肅手說:“請。”

蕭瓊華見左右還留有八個銀裳少女侍候,心中愈加放心不少,是以微頷首,逕自走出錦壁廣室深垂的繡簾外。八個銀裳少女的其中一人,一等蕭瓊華走出簾外,立即拿起小城錘,在雲板上輕擊了一下。走出簾外的蕭瓊華,卻見前麵有一個錦屏間的霓裳侍女,紛紛悄悄的走出瑩宮大門。這時,她才知道麗富的紀律,令山如山,無人敢違,她擔心藍天鵬的安危,不願遠離,就在外間的一張大椅上坐下來。

錦壁廣間的藍天鵬,原已平靜的心,這時由於八個銀裳少女的魚貫離去,再度不安起來。他愣愣的望著那方紅統香帕,不停的搓著雙手,不知何時開始。正在遲遲不安,驀聞雪絨下的“冰川女俠”,幽幽的低聲說:“藍少穀主……你為妾療毒,救妾性命,就是妾終生不忘的救命恩公,我們雖然今後永不再見,但妾卻永遠想念著你……”

藍天鵬見這位美麗的女宮主,突然自己稱妾,心中一驚,頓時愣了,聽到她愈說愈淒涼,說到今後永不再見,飛頭才升起一線淒然之感。又聽雪絨下的“冰川女俠”,繼續幽幽的說:“你我一旦有了接膚之親,便有了一層密切姻緣,雖然我不能實際嫁給你,但在妾的心中,卻心自認是你的妻子了……實在告訴你,我並非不能嫁人,而是我哥哥堅決要發誓,不可嫁給少穀主,而害你和家父一樣走上痛苦的同一道路。”

藍天鵬靜靜的立著聽,他沒有接腔,因為他不知道他應該說什麼才合適。“冰川女俠”繼續幽幽的說:“在此地麗宮中,還有一條特權規定,如果出官選婿的女疵子她不願意把她生的女兒回來作替身。她便必須獻出一種武林獨步,玄奧絕倫武功,來贖回她親生的女嬰。”

藍天鵬聽罷,心中雖然思潮洶湧,但他卻不能有所表示和決定。因為,目前的情形,他必須得征求蕭瓊華的意見,雪絨下的“冰川女俠”,想是見藍天鵬沒有反應,才黯然一歎說:“少穀主,我自知福薄,隻想希望你返回中原後,別忘了西域冰川高原上,還有你的一位接膚之親的妻子,她日夜的等著你,為你守節至死……”話未說完,硬咽住口,以下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藍天鵬聽得非常難過,不由低沉的說:“宮主,你這是何苦呢?”

話未說完,“冰川女俠”已戚聲說:“少穀主,療毒完了,你就和蕭姑娘離開此地了,而且不知何年何月,我們才能重逢,也許這一次,就是我們純情夫妻的永遠訣別了……”

藍天鵬低聲道:“我想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麵的……”

“冰川女俠”黯然一歎說:“這希望太渺茫了,我隻希望人你記住,我的名字郝小玉,今年十七歲,中原河南人……”

藍天鵬一聽,不由自語似的說:“你今年才十七歲?”

“冰川女俠”郝小玉說:“你是受曆屆傳下來的“冰川女俠”四字的迷惑,實在說第一屆的“冰川女俠”假設不死,這時該是一百高齡了。”說此一頓,突然又幽幽的問:“你不願掀開雪絨,再和你將被你拋棄的妻子見這最後的一麵嗎?”

藍天鵬的心很難受的,他這時已忘了一切,完全被郝小玉悲怨淒絕的氣氛感染了,因而,他不自覺的戚聲說:“我要,但我不承認這是我們最後的一麵。”說著,俯身伸手,輕輕將發續掀起來,一張絕美麗麵寵,立即呈現眼前,一點不差,一眼是麗宮的美麗女主人——郝小玉。

郝小玉娥眉輕蹩,微張櫻口,秋水般的明目,期待的望著藍天鵬,晶瑩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滾著,她的鬃角雲發,早已哭濕了。郝小玉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但她仍沒有忘記向藍天鵬祈求的說:“少穀主,我對你隻有一個請求……”

藍天鵬立即深情的說:“請你盡管說。”

郝小玉含淚一笑,卻欣慰的說:“少穀主,你哭了。”藍天鵬點點頭,淚珠立即滴在郝小玉的嬌靨上。

郝小玉愉快的一笑說:“我知道,你不會再忘記我了。”

藍天鵬再度點點頭說:“我永遠不會再忘記你,小玉。”

郝小玉的眼淚,流的更快了,但她愉快的說:“少穀主,願我們永遠保持這份美好的回憶,保持這份真愛情。”

藍天鵬立即點著頭說:“是的,我會的,我永遠不會忘記今夜的此刻,更不會忘記你。”說此一頓,突然想起小玉方才的話題,因而關切的問:“你方才說還有一個祈求是什麼?”

郝小玉雖然明目含淚,但卻明媚的一笑說:“希望你療毒完畢,不要再掀開雪線看我。”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