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黑暗裏,一大群白色蟲子往遊施艾身上爬,無論怎麼把越來越多的蟲子掙脫,它們都能鍥而不舍往她身上爬,浩蕩的蟲子群蠕動著身軀覆蓋了她的全身,它們逐漸往有孔的地方鑽,鼻孔、耳朵、嘴巴都被蟲子塞得滿滿,連反抗也隻是無謂的掙紮,一條開合著尖齒的蟲子猛地向她的眼球紮去。。。。
從床上彈起,遊施艾感覺神經還是緊繃著的,身上又是濕噠噠的了,衣服都被汗水沾濕貼在皮膚上,看來又做了一個恐怖又惡心的噩夢。
她坐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威威湊到她的懷裏,舔舐著她的臉,嗚嗚叫著搖著尾巴,似乎很擔心她。
撫慰地摸摸威威的頭,遊施艾才帶著它到衛生間進入島嶼,泡在湖裏,才從噩發完夢的疲憊中緩解開來。
這是自島上做了冰火兩重天後的第三個噩夢,第二個夢是隔了兩個星期夢到的被萬箭穿心;這第三個夢則間隔了三個星期,每次起床遊施艾都覺得精神疲憊,都會到湖裏泡個澡。
可能是福禍相行,遊施艾過後發覺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第一次就得了千裏眼,第二次則得了神力,一巴掌就可以把喪屍拍到黏在牆上跟一堆爛泥一樣。
而這次,遊施艾洗完澡就覺得身體變得很輕,輕得都有自己是一片羽毛的錯覺,雖然沒發現這樣有什麼特別的作用,但至少沒有顯現出壞處。
遊施艾打開房門,就看見肖遙交叉著手倚在門口的牆上,紮著馬尾辮,身穿棕色T恤、黑色工裝褲、山地靴,每天時刻都那麼美麗帥氣。
“你又回去了吧,我都敲了幾次門。”雖然肖遙沒有說明回去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嘻嘻,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會過來。”年輕人難免會有睡過頭的時候,有時誰晚起了,早起的人就去叫醒,遊施艾有時也睡過頭,但通常陳瑛瑛來叫門的多。難得性格比較冷的肖遙會來叫她的門,遊施艾有些不好意思讓她在房間外等久了。
“你們怎麼那麼久啊,快來吃早餐,等會就要出發啦。”張凡在飯廳裏揮舞著湯勺呼喚她們。
用過早餐,一夥人就把提早收拾好的行李都放進車廂裏,他們一共有三輛車,兩輛軍用吉普,一輛大客車,當然這些車都經過了特殊改裝了,為了抵禦路邊的喪屍。
每輛裏麵都放置了很多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裏麵不少曬成魚幹的魚和水果是遊施艾奉獻的,當然這除了肖遙沒人知道是她給的。這都是遊施艾和肖遙趁著出去收集食物時,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到島嶼拿的,遊施艾想著島裏的食物那麼多,吃都吃不完,還不如拿出來給需要的人,這些分批拿的魚和水果比以前每次收集的食物數量都要多,陳瑛瑛和張凡他們覺得是遊施艾帶來的好運,所以對遊施艾更加喜歡了。
遊施艾跟著這個團隊已經一個多月了,她在這段時間逐漸熟悉裏麵的人,同時也有幾個人加入進來,他們都是沒有被及時安置在淪陷地區掙紮求生的生還者。他們已經走過了五六個市,今天他們就打算出發到J市的集中營裏,希望趁早出發,爭取夜晚到來前能到達。
隻是接近J市集中營,喪屍的數量就越多,他們隻能在喪屍不那麼密集的地方開過去,一路上擋風玻璃都是黑紅色的,那些都是喪屍的血,在半空飛舞的都是殘肢斷臂和內髒。即使如此這裏的喪屍行動還是比較靈敏,不太好對付。
他們低估了到J市集中營路途上的喪屍,不僅數量多,而且攻擊力也強。
看來今天想到達集中營是不可能的了,之前不了解路況,所以不知道哪裏可以突圍,J市集中營範圍幾公裏外的路比較複雜,路上喪屍也多,想一口氣衝過去是不可能的,他們需要找個暫時的留宿地,然後再來從長計議。
三輛車的駕駛員用對講機交流過後,決定為了避免跟更多的喪屍群造成正麵衝突,他們掉頭往安全的區域安置先。
“喂,怎麼調頭了,集中營不是在海港灣那裏嗎,隻剩下幾公裏路,怎麼就掉頭?”客車上一個手臂有紋身的光頭壯漢,從座位上站起來,很不高興車子居然掉頭不再往集中營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