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炎熱,但為了節省油,所以一路上車上都沒有開空調,隻能吹著熱騰騰的風,讓人覺得越吹越熱,但要是不開窗又覺得悶,所以說夏天什麼的最討厭了。
遊施艾把手搭在大開的車窗,下巴擱在手臂上,看著倒退的樹木和樓房,隻覺得心裏悶悶地,車內再悶也悶不過她現在的心情。
她沒想到自己會有親眼見到殺人的一天,她還以為殺人這事隻存在電視新聞裏播的,或者電影電視的劇情,沒想到本以為離她很遠的,卻沒想現在離她那麼近。
眼鏡男,也就是張凱學,他打爛了鄒威水的腦袋那天,她才知道這個戴無框眼鏡學術型的男人叫張凱學。
在現在連法律都形同虛設的社會,殺人不再犯法,就算殺了人,仍舊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就像張凱學,就像殺了小芳和小芳男朋友的那些流氓,他們不用坐牢,沒有接受什麼懲罰。
也許這個世界隻剩下了道德來約束人類的行為,隻是一個人連道德底線都沒有了,那還剩下什麼可以約束他們。
她覺得現在這個社會太黑暗了,她不喜歡,但不喜歡也得接受,因為她不願意回到島嶼,那個隻有她的地方,所以她隻能習慣這社會的一切,也許有一天她會麻木看著一切罪惡的發生,也許哪一天她也學會了犯罪,也應了古龍的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嘿,小艾,不要再悲春傷秋啦,現在是夏天,不合時節,快點下車啦。”張凡見遊施艾趴在窗口臉上時而愁眉苦臉像死了爹娘,時而英勇就義董存瑞炸碉堡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遊施艾太專注於自己的內心世界,都不知道車都停下,車上的人都差不多下完了。
這是Y市的遊輪港灣,這裏的船都是遊輪而不是漁船,所以海港建設的檔次比較高,周圍的風景都很美。
隻是這風景再美水再藍,但海麵卻沒有一艘船,讓人也不禁有些泄氣了。
“怎麼一艘船也沒有啊?”陳瑛瑛垂頭喪氣地說。
“那是因為都被人開走了,我原本就擔心來到會沒有船了,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呂濤皺著眉,他都感覺最近的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看來這日子過得不平順啊。
“那裏有個船廠,裏麵不知道有沒有船。”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給遊施艾豎過大拇指的那位)指著不遠處的船廠。
船廠很大,裏麵機器設備很完整,而且還真的看到一艘遊艇。不過經呂濤檢查,檢查發現船的火花塞已經壞了,但換上新的就可以了,而且船廠應該會有,但主要是船廠現在已經停電了,船的運輸帶不能運作,而且周圍也不見吊車,船修好後拖到海裏是個大問題,而且運輸帶的盡頭就是海,要汽車進來拖了也拖不了。
“是啊,要怎麼把船弄到海裏啊,難道我們來推?那也得推得動。”陳瑛瑛做思考狀,“咦,也想別人不可以,但我知道我們可以,因為我們有。。。”說著指著遊施艾。
頓時大家都看著遊施艾,點點頭。
團隊裏的人都知道遊施艾力氣非常大,特別是在農家樂的時候,可以把一個比她還高大的男人舉起來,然後像保齡球一樣把幾個人都撞倒了,他們更是對遊施艾的力氣嘖嘖稱奇。事後呂濤也問過遊施艾為什麼力氣那麼大,遊施艾也就一句,“天生的,爹娘給的。”就打發了,呂濤聽後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就走開了,遊施艾隻以為他信了。隻是自那天,遊施艾發覺自己多了不少重活,連背米袋、抬機器都叫上她,剛開始遊施艾也奇怪為什麼連這些男士做的也讓她做,呂濤隻是笑她說物盡其用,她也沒深想。
呂濤很快就把花活塞換好,然後四個男的加上遊施艾、逍遙和陳瑛瑛站到遊艇的後麵,幾個人合力推船尾,終於在幾個人的使勁中,遊輪緩慢地下到了水裏。
陳瑛瑛隻覺得滿頭大汗,三五米的距離,就已經讓她雙手發軟,再看看另外幾個男人,都是滿頭大汗麵紅耳赤,呂濤和趙文生也不例外,就連逍遙的頭發也沾了不少汗水,也就遊施艾像個沒事人一樣,連一滴汗都沒有。
“小艾,你該不會沒有出力吧?看你連一滴汗也沒流。”陳瑛瑛看著遊施艾。
遊施艾還沒回應,趙文生已經開口,“不,她出力了,而且還出了不少力,這艘遊輪少說也有一二十噸,你覺得單憑我們能真的把遊艇推下去嗎?小艾看來你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微眯著眼睛,透過眼鏡目光深邃地看著遊施艾,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這句話遊施艾從他口中已經聽過了幾次,都是呂濤叫她搬搬抬抬的時候說的,之前她還以為是調笑,現在聽來似乎有些什麼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