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夜幕降臨,一片叫朝陽雅苑的老舊住宅小區,三三兩兩在馬路徘徊著的行屍走肉,除了他們走路的腳步聲和嘶啞的叫聲,周圍可以算是死寂一片,幾座灰白色樓體清冷整齊屹立遠遠看去像一座座神主牌,樓麵上掛著滿了條幅就像給亡靈的祭奠詞。
當喪屍在這周圍走動尋找獵物的時候,它們都沒有發現高樓上,有許多雙帶著防備和恐懼的眼睛從欄杆的縫隙中窺視著它們的一舉一動,但又生怕被喪屍發現即使看不清也隻敢離欄杆有些距離地窺探,偶爾交頭接耳也是縮回身子蹲在一旁壓抑著聲量小聲地說。
遊施艾也跟其他人一樣倚在欄杆半蹲著,但她視力比別人都好,所以很清晰地看清那些喪屍的行動軌跡,就連埋伏在角落裏的喪屍她也能清楚看見。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隻手肘有意無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她也沒多想什麼,隻以為是旁邊的人不小心碰到的,所以她也沒搭理他。
隻不過她沒多想,不代表別人心裏沒多想,鄧州隻以為遊施艾是怕事不敢反抗,抑或是她是個外部單純內心放蕩饑渴的人,默許了他的行為,就像她表哥施建成但看外表看著人模人樣很能迷惑他人,但內心邪惡黑暗,而且無惡不作、為非作歹。
鄧州咽了口水,眼裏的欲望蠢蠢欲動,把肘子縮回改為伸出蹄子放在遊施艾的腰上,幾乎把遊施艾環抱住了,他隻感覺手上的觸感很纖細很誘惑,接著沿著腰部的線條滑到臀部的位置。
突然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裏,還來不及反應,就突然感覺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因為嘴裏塞著塊布,所以即使疼得想喊也喊不出來,隻能嗚嗚地叫,腦門上暴出幾條青筋大汗淋漓,而他放在遊施艾身後上的手,無名指和尾指都已經詭異地往後掰了。
這女人真毒!這是鄧州在心裏的呐喊。
直衝衝地進了屋裏,把塞在嘴裏的布吐出來,布上黑的黃的汙漬摻雜,鄧州還覺得嘴裏殘留著很多的沙子,但他隻能呸呸兩下又咬緊牙根忍痛去找住在樓下的醫生。
“他怎麼了?”在屋裏坐著的菲菲奇怪地問。
施建成表情有些奇怪,看來他把整個過程都看見了,但沒有回答菲菲的話,隻是若有所思看了眼遊施艾。
其實遊施艾現在的表情也不見得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便秘了,其實她是有些糾結,本來隻是想簡單給點教訓,不想一時緊張用大了勁頭直接把那圖謀不軌的手指弄骨折,這對於遊施艾來說有些做得太過了,不過深層點想這點警告足夠讓鄧州不敢再對她動歪心思了。
今天是遊施艾呆在這裏的第三天,也是喪屍走進這片地區的第二天,小區外表維持著一座空寂死城的樣子,裏麵還是繼續著人類的生活和交易,就像施建成的毒品和皮肉生意雖然冷清了不少但仍舊在繼續經營著,那些女人也是靠賣皮肉換取食物的不做就等於沒飯吃,在這裏的人都樂觀地認為喪屍留在這裏隻不過呆幾天,等到整個集中營找不到活人的時候自然會走。
剛開始在這裏住的兩天,因為礙於遊施艾是施建成表妹的身份,所以這裏的人隻敢言語上騷擾她,但施建成對此隻是睜隻眼閉隻眼,隻當看不到。
“你攤上這樣的人渣表哥還真是不幸。”這是遊施艾第一天來這裏後,一個叫周芳的女人對遊施艾同情地說道。
遊施艾聽了後點點頭,雖然跟表哥沒有相處過但還是深以為然,都人類都幾乎要滅絕了還製毒、‘賣鹽’做禍害他人的事,不是人渣是什麼。
“那個是什麼啊?”突然從落地窗傳來一聲小聲的驚訝聲,一個人正用望遠鏡往外麵看。
“什麼?”其他人聽到他那樣說都好奇靠近考他,有人拿過他手中的望遠鏡,“靠,那是什麼怪物?”
“怎麼了?”施建成算是這裏的話事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他們裏麵最能打的,所以一般有什麼事都是他出頭的多。
“是一隻沒有見過的喪屍,長得tmd的惡心啊。”那人把望遠鏡遞給施建成,而他果然看見了一隻臃腫渾身腐爛流膿比其他喪屍都要醜得多的喪屍,不過它的個體也有七八個普通的喪屍那麼大。
其實也就是‘肉球’,隻不過他們都很少參與清掃喪屍的行動,而且新品種喪屍也不過剛出現了一個星期左右,他們不知道也不出奇,而這裏麵也就隻有遊施艾對它還比較熟悉。
“這是新變異出來的喪屍,靠吞噬人類以及同類來增強能量,而且它吃得越多體型就會變得越大,單單一隻這種喪屍就足頃刻以滅掉二三十個普通人了,我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過一隻一拳就打死一個人的,而且它吃人很快,嚼兩下就可以把一個活人完全吞進肚子。”遊施艾在說的時候,其他人都漸漸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怎麼這些怪物越來越厲害了?”
“天啊,這樣下去我們還有活路嗎?”
“或許,或許這兩天那些喪屍還找不到吃的就會離開了,之前它們不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