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是專門來找香姐姐的呢。”夏沉香眨眨眼睛道,若是不知道夏沉香本來麵目的定然以為夏沉香是個嬌俏無比的小姑娘,可夏沉香卻不這麼認為,眼前的就是一條美女蛇。
“哦?專門找本妃?”夏沉香迷惑道。
夏沉月不在跟夏沉香打哈哈,對著身邊的大漢們道,“給我抓住她。”
夏沉月身邊的大漢們早就虎視眈眈,這下聽了夏沉月的話立馬一擁而上,月兒也是提劍就要上,夏沉香卻攔住了月兒,揮手灑出一把藥粉。
一瞬間,十幾個大漢紛紛倒在了地上,夏沉月愕然,“你……你居然用藥,好生卑鄙。”
眾人對夏沉月的話都嗤之以鼻,卑鄙?笑話,難道她帶人想要抓夏沉香就不卑鄙?“月兒,別讓本妃的月妹妹跑了。”夏沉香笑眯眯的道。
夏沉月聽了夏沉香的話轉身就想跑,可那裏跑得過月兒,就在月兒伸手就要抓住夏沉月的時候,一個蒙麵的男子跳了出來,與月兒打了起來,蒙麵男子一手攬住夏沉月,就縱身而起。
夏沉香攔住想要去追的月兒,誰知道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
“似水,命人去夏府說本妃想念幾個姐妹了,請她們去三皇府小住。”夏沉香上了馬車道。
“小姐,幾位小姐已經到了。”似水掀了珠簾對夏沉香道,“月妹妹也來了嗎?”
“是。”似水眼裏有滿滿的笑意“聽說三小姐原是不想來的,是被老爺逼著來的。”
“她自然是不敢來的,快請,可不能讓本妃的幾個妹妹久等了。”夏沉香拿著身旁的茶盞。
“沉容/沉魚/沉月,見過三皇妃。”幾人行禮道,夏沉香挑眉,想來是夏遠安特別交代過的,平日裏她們可沒這麼尊敬她。
“三位妹妹何必這麼多禮,都快起來吧。”夏沉香的溫和的話讓幾人有些不屑,夏沉月的手微微泛著白,臉色也有些白,甚至不敢去看夏沉香。
“月妹妹怎麼這麼緊張?”夏沉香命人給三人上了茶讓幾人坐下,似笑非笑的道。“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夏沉香的話讓夏沉月的身形一顫,額上甚至多了一滴冷汗,“香姐姐說什麼呢?月兒怎麼聽不懂?”卻還是故作鎮定的道。
“聽不懂嗎?那也沒事,心裏明白就好了。”夏沉香抬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流蘇,笑的溫和可親。
“三皇妃這是在威脅月妹妹嘛?”夏沉容因為蘇姨娘的事情,本就對夏沉香心生怨恨,而又不懂的收斂,就此說了出來,其實她也不是想幫夏沉月,隻是單純的看不慣夏沉香。
“威脅?配嗎?”夏沉香疑惑的問道,那懵懂的樣子與嘴裏說出的冰冷的話完全不成正比,讓幾人不由的震了震。
“你……”夏沉容站起來就要發飆,似水卻是上前一步道,“夏二小姐,請注意你的身份。”
“三皇府這座大廟本小姐是呆不下去了。”說著領著丫鬟就要走。
“慢。”夏沉香低頭道,“容妹妹這是不給本妃麵子嗎?若是傳了出去,別人定說本妃不關愛姐妹,連姐妹住一段都不行,本妃可不能給人落下這樣的話柄,所以,容妹妹可要多住一段時間了。”
“你軟禁我們?”夏沉容似乎不可置信,就連夏沉月夏沉魚也激動的站了起來。
“似水,命人帶三位小姐去引麗軒。”夏沉香的眼神明顯就是:就是軟禁你又如何?你耐我何?
“夏沉香,你別太過分。”夏沉魚也跳了出來,夏沉魚平日裏仗著老太太的寵愛,本就不把幾人放在眼裏,而她也堅信她會比夏沉香嫁得好,如今夏沉香想要軟禁幾人,她如何會願意?
甚至,她過來也是因為想著三皇府裏來往的達官貴人是很多的,就算三皇子不在,沒有公子哥來,可是若是夏沉香辦一個宴會什麼的,那來的貴夫人可就多了。
“香姐姐,你就不怕傳出去丟了三皇府的臉麵嗎?”夏沉月也不甘示弱,她沒想到夏沉香竟然會這樣做。
夏沉容一看到有兩人的支持,底氣足了些,“就是,夏沉香,你軟禁我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幾位妹妹說什麼呢,怎麼會是軟禁呢?本妃說過了,本妃想念幾位妹妹,敘舊啊。”夏沉香一臉迷惑的對著似水月兒道,“本妃軟禁幾位妹妹了嗎?”
“小姐,你是請幾位小姐過來小住幾天啊,怎麼會是軟禁呢?”
“就是。”
“諾,本妃沒有軟禁你們呢。”夏沉香對著幾人聳聳肩。
“你……你無恥。”夏沉魚顯然是怒極的跺了跺腳,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有齒啊。”夏沉香將一口白牙露出來,然後嚴肅的說,“本妃累了,沒空跟你們玩,帶去引麗軒吧。”說完靠在軟榻上假寐了起來。
“夏沉香真是過分。”夏沉魚想要一把將手邊的瓷瓶扔到地上,可一看到瓷器的品質,一下有些舍不得。
“又不是你的,有什麼舍不得?”夏沉容一把搶過仍在地上對夏沉魚道。
夏沉魚一想也是,立馬就在屋內扔了起來。
“好了,你們別鬧了。”夏沉月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碎瓷,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夏沉月,幾時你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了?”夏沉魚凶狠的走過來,沒想到啊,夏沉月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看著夏沉月對夏沉容的態度,她心裏是很鄙視軟弱的夏沉月的。況且夏沉魚仗著老太太的寵愛,總是覺得自己高她們一等。
“在這裏你以為還是在夏府?”夏沉月冷睨了一眼夏沉魚,那眼神竟然讓夏沉魚心驚,她沒想到,那個向來軟弱的夏沉月竟也是個不能惹的。
“夏沉月,你算個什麼東西?”夏沉容卻是看著夏沉月的眼神就來氣,上前就是一巴掌。
夏沉月看著夏沉容,眼裏射出濃濃的戾氣“夏沉容,你以為你還是爹的掌上明珠?笑話,蘇姨娘早不是爹爹的寵妾了,你不過是個沒娘的孩子。”
看著夏沉月如此的強勢,夏沉魚與夏沉容自動的連成了一線,夏沉魚道,“夏沉魚,你別忘了,你們的主母是柳氏,柳氏還沒死,你這是在詛咒柳氏嗎?你說若是傳到夏沉香耳裏,她會怎麼對你?”
“有本事你去說啊。”夏沉月倒是不懼怕,隻是手裏拿出一把匕首,“若是你們敢踏出這個門,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夏沉魚與夏沉容對視一眼,皆是嚇了一跳,她們本就是養在深閨的小姐,平日裏又是掌上明珠,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
“夏沉月,你……你居然帶著這個。”夏沉魚有些懼怕的說道,刀可是不長眼,若是不小心傷到,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怎麼?怕了?怕了就給我乖乖的,不然,這把刀可不長眼。”夏沉月猙獰一笑道。
“夏沉月,沒想到,你這麼多年的軟弱都是偽裝,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夏沉容有些不敢相信,那麼軟弱的跟在自己身後任由自己欺負的夏沉月居然是一個如此歹毒的女子。
“哼。”夏沉月冷笑一聲,不作理會,隻是坐在了桌前,她的丫鬟淡定的為夏沉魚倒了一杯茶,且令著另外兩個丫鬟收拾一屋的碎瓷。
夏沉容與夏沉魚對視一眼,皆坐在了夏沉月的身邊,夏沉魚問道,“不知道月妹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們可以逃離這裏?”
“逃離這裏做什麼?這裏挺好啊,不是都想做這裏的主人嗎?”夏沉月凝眸,眼裏透出誌在必得,她雖然知道夏沉香此舉多半與她有關,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起碼現在他還是安全的。
兩人都不在說話,她們是想住在三皇妃,但絕不是被軟禁在這裏。
“既然她這麼熱情,我們怎麼逃得開?回去了她還是會叫我們來,若是不來,別人還會說我們不把三皇妃放在眼裏,那些流言,可不是饒人的。”夏沉月好心情的解釋道。
兩人一時沒想這麼多,隻是氣憤夏沉香的舉動,可是如今夏沉月一說,她們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她們不過是夏家的庶女,而夏沉香可是堂堂的三皇妃,豈容她們拒絕?
“那……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夏沉魚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夏沉容也是極擔心的,畢竟蘇姨娘以前對柳氏夏沉香做的事她也知道很多,可是欺負了夏沉月這麼多年,讓她開口問她是不好意思的。
“她有那麼傻嗎?我們弱視在她的三皇府出事,她豈會好過?”夏沉月心理鄙視道:兩個蠢貨。
看著夏沉月鄙視的眼神,兩人臉色有些漲紅,可是看著她那丫鬟淡定的樣子,顯然也是不簡單的。
的確,夏沉月現在的這個丫鬟,是赫連懿送的,自然是會武功的。而她來這個三皇府,可不是為了保護夏沉月的,畢竟一個夏沉月,哪裏值得赫連懿在乎?不過一個棋子罷了。
“把她們看好了。”夏沉香細致的泡著手裏的茶對著似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