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定是以為夏遠安與柳氏鸛鰈情深,可是何來那次卻是知道夏遠安哪裏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心?就算要傷心,也不是在自己與沉兒來了以後才來傷心,這麼明顯的做戲,夏遠安真當他赫連辭時瞎子嗎?
“怎麼?夏丞相竟是現在才得到嶽母去世的消息嗎?”赫連辭與夏青蕭二人將夏遠安擠到一邊,二人說話自然是毫不客氣的。
夏遠安的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心裏冷哼,他是得到消息赫連辭時下一任的君王才來做個戲,不管怎麼樣,若是赫連辭當了皇帝,他可就是國丈!
不過嘴上卻道,“老臣剛剛聽了夫人去世的消息,一時接受不了,昏了過去,醒來就急急趕來了,我與夫人……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啊。”
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了點情深意切的意思,不過在兩人心裏還是假的可以。
夏青蕭很想質問一句,“你也還知道你和母親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是這麼對母親的?”可是終究轉了一圈咽了下去。
“隻是可憐了夏丞相中年喪妻,夏將軍與本殿的愛妻喪母了。”
夏遠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頗為尷尬。
水邊的蘆葦輕輕的晃動,一個人影從裏麵鑽了出來,躡手躡腳的前行,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男子蒙著臉,從懷裏掏出一根竹管,將麵前的窗戶紙捅了一個洞,對著裏麵就吹氣,男子露在外麵的眼睛裏全是陰邪,以及覬覦。
待男子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男子輕輕的推開了窗戶,爬了進去,男子走到床邊,看著一個麵色煞白的女子。
就是是暈了過去,就算臉上有傷疤,也是十分讓人驚豔的,不是夏沉香又是誰?
男子伸出手摸了摸夏沉香的臉,“小娘子,本大爺與你無冤無仇的,實在是不能怪我啊,哎,誰讓你惹我家的小姑奶奶呢?”
男子的聲音裏充滿了某種不可告人的欲望,聲音尖細的很,兩隻眼睛裏全是欲望,肥碩的手就要去扯夏沉香的衣裳。
“小姐!”門突然被推開,月兒走了進來,看著暈過去的似水與正要侮辱小姐的男子就厲聲喝道,“你想幹嘛?”聲未至,人已經將男子打倒在地。
赫連辭與夏青蕭夏遠安幾人也被月兒這一聲厲喝吸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幾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殿下,這個男人準備……”月兒也是一臉的憤怒,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想活了。
赫連辭的目光冷的可以殺人,憐惜的看著夏沉香,“你是誰派來的?”
“大人饒命啊,小人鬼迷了心竅,不該對大小姐起了這樣的心思,小人知錯了。”伏在地上的男人立馬對著赫連辭磕起頭來。
赫連辭一腳踹過去,男子倒在牆邊,吐出一口血,“說不說?”
夏青蕭也是一臉憤然的瞪著男子,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敢覬覦他的妹妹!真是該死。
“三殿下,大少爺,都是……”男子嘴邊流出一口血,氣絕身亡。
赫連辭的眉毛皺了起來,該死的,居然這個時候死了。但是心裏卻越發的肯定了這件事不簡單。
“鐵風,將他拖出去。”既然已經死了,赫連辭就不想這個屍體再繼續留在這裏打擾夏沉香,不過眼裏一閃而過的光芒也隻有去執行這件事的鐵風可以明白了。
“都是似水沒有保護好小姐。”似水此時已經被月兒叫醒了,似水聽了剛剛的事,心裏湧起後怕,她不敢想象,若是小姐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請,她該如何麵對小姐,麵對三皇子。
“起來吧,月兒,以後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沉兒。”赫連辭冷聲到,月兒中間是會武的人,跟在沉兒的身邊好些。
寸步不離,就是說其他的事情就歸似水去做了,似水雖然難過,但是心裏還是慶幸幸好小姐沒出什麼事情,幸好,都是月兒。
“夏丞相,這就是你丞相府的守衛嗎?”赫連辭心裏的火可還沒消,隻是似水畢竟是夏沉香的丫鬟,不好出氣,而那個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夏遠安。
“殿下,臣知錯。”聽了赫連辭的話夏遠安跪在了地上,就算夏沉香是他的女兒,可同時也是黎國的三皇妃,若是夏沉香真的在夏府出了什麼事情,夏遠安定然是難辭其咎的。
“哼!今日若不是月兒機靈,你準備用什麼知錯?用你的腦袋還是你夏府的一百八十口啊。”赫連辭的聲音冰冷入骨,夏遠安這個朝堂上的老油條心裏也發慌,有些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
“是臣管教不嚴,請殿下責罰,幸好香兒沒出什麼事,否則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悔恨終身。”父親?赫連辭冷笑,以為抬出這個身份就好了嗎?
他可是不知道夏遠安什麼將夏沉香當做過女兒。
“你是該慶幸本殿的愛妻沒有出事,否則就是你夏家一百八十口也是換不回的。”赫連辭一甩袖子。
“辭。”夏沉香虛弱的聲音傳來,夏沉香連受打擊,麵色蒼白的很,赫連辭連忙為夏沉香把脈,想看看夏沉香怎麼樣。
“辭,我想去看看娘。”夏沉香虛弱的笑了笑,娘啊,香兒不孝,連您的最後一麵都沒見上。
“沉兒,你先休息好嗎?等會再去看嶽母。”赫連辭關心到,夏沉香如今的身子禁不起折騰啊,夏沉香若是再氣極來一個暈倒,那真的就是再剜他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