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罵誰?”月兒冷哼。
“賤婢罵你!”燕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隨即就是一陣笑聲爆發出來,燕姿聽了笑聲,才知道自己被月兒一個小小丫頭給耍了,心裏更是惱怒,就要衝過去用手招呼月兒。
可是侍衛卻是攔住不讓燕姿進去,燕姿怒極,“你叫月兒是吧!本郡主就不相信你今日這樣侮辱了本郡主,王爺不會責罰你。”
燕姿說完將頭高高揚起,就等著月兒過來討饒,求自己別把這件事告訴南歌,可是月兒卻是噗呲的笑了開來。
“燕姿郡主真是看得起自己呢,以為王爺會責罰月兒嗎?才不會呢!王爺最疼的就是月兒了。”月兒的話簡直就是在譏笑燕姿的不自量力。
外麵的侍衛們本就是豪爽之人,聽了月兒的話紛紛大笑起來,燕姿更覺得難以為情。自已堂堂的南郡郡主居然被一個小小婢子這般戲耍,還被這些低賤的侍衛嘲笑,燕姿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今日的恥辱,燕姿都一一的記在了心裏,他日必報。
燕姿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眾人看著燕姿的樣子,心裏更樂了。
“小姐,她走了,我們回宮吧。”月兒看著燕姿走遠了,才走進府裏對夏沉香說道,夏沉香正想出去卻聽到外麵高聲喊道,“喲,郡主你怎麼又回來了?”
夏沉香眼神一眯,這是在給她們提醒了,若是讓燕姿看到自己從南歌的府裏走出去,指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流言出來,如今夏沉香是一國之母,眾人的眼光都是放在夏沉香身上的,夏沉香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許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的。
所以夏沉香從冷靜下來就開始想了,可是當時被這件事衝擊的沒了理智,火急火燎的就來了這裏。
“郡主慢走啊。”外麵再一次傳來聲音,夏沉香心裏對外麵那幾個侍衛多了些好感。
“回宮吧。”
“祖父,怎麼樣?皇上說什麼了嗎?”薑天成剛將頭上的傷口處理好就回了薑家,剛進大門就聽到了薑晚柔的聲音。
薑晚柔是薑天成最疼愛的孫女,不管琴棋書畫還是其他什麼,薑晚柔都是很好的,是薑天成最得意的孫女,所以薑天成也才想著將薑晚柔送進宮去,好在薑晚柔也心悅赫連辭,如此薑天成也樂得成全這樣的好事。
“祖父,你的傷怎麼回事啊?”薑晚柔沒有聽到薑天成的回答,卻是看向了薑天成頭上的傷,纖細的手指捂著紅唇,一副驚訝的樣子,眼裏裏全是關心。
這也是薑天成喜歡薑晚柔的原因之一,薑晚柔總是孝順的很,讓他這個老人心裏很是滿意。
“柔兒,祖父的傷沒事,隻是祖父一定會讓你進宮的。”薑天成慈愛的摸了摸薑晚柔的頭發,薑晚柔聽說進宮二字,羞紅了臉頰,“祖父……”
“好了,柔兒先下去休息吧。祖父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將我們水靈的柔兒威威風風的嫁進宮。”
薑晚柔聽了薑天成的話,福了福身,滿麵嬌羞的走了。
薑晚柔走了,薑天成的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隻娶一個妻子?哼!夏沉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連續數日,上報的奏折無不是請赫連辭盡快充盈後宮的,赫連辭心裏惱怒至極,這群老匹夫,真是太放肆了。
有的甚至求到了夏沉香麵前,說知道夏沉香深明大義,為了皇家子嗣,一定會為皇上充盈後宮的,經過那日薑天成的事情,眾人都明白夏沉香在赫連辭心裏的地位,若是夏沉香頜首,那麼赫連辭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夏沉香哪裏會容許多幾個女子來分享自己的丈夫呢?於是乎,外麵就謠傳著皇後善妒的傳言。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了,也入秋了,天氣有些寒了,陽光也不再那麼溫暖,過幾日便是赫連懿與香沉的大喜之日了。
“王爺,這件事情……”
“必須在婚禮之前做好。”赫連懿的聲音。
香沉的手一頓,片刻在是侍衛離開之前走了進去,喚道,“王爺,請聽香沉一言。”
赫連懿將目光看向了香沉,他自是知道香沉的心思的,不過倒是想知道香沉能說出什麼話來?是讓自己放棄計劃還是讓自己不要舍棄她?
“王爺,香沉覺得此事應當延後,一定要早大婚之後。”香沉的話不卑不亢,不過眼裏卻是帶著卑微的愛慕,是的,香沉愛赫連懿,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裏了。
赫連懿眼眸微咪,攥住香沉的下巴,“怎麼?你就那麼想嫁給本王?”
香沉看著赫連懿,一雙眸子裏除了愛慕還有倔強,“是!”赫連懿一愣,沒想到香沉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是。”香沉再一次的重複道,“不管王爺怎麼想我都好,我就是想嫁給王爺,那個女人很聰明,若是王爺選擇跟她拜堂,那麼多人,她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而我不一樣。婚禮之後,王爺就可以將自己的王妃藏起來,不讓外人看到不是嗎?這是一個絕佳的辦法不是嗎?”
香沉的話無疑是有道理的,那個女人的確狡猾的很,赫連懿放開了香沉,冷聲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就按你說的辦。”
香沉淒涼的笑了笑,剛剛的一席話像是用盡了所以的力氣一樣,步履有些蹣跚,對著赫連懿說道,“王爺,最後的幾天能不能讓香沉跟在你身邊。”
就當做是懷念,赫連懿,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你能不能,滿足我最後最後的一點要求,也許以後再見,就是不同的身份了。
赫連懿有些呆,半晌低聲道,“好。”
香沉笑了開來,赫連懿突然覺得,香沉其實也是如此美麗的,也是,跟那個女子那麼相像,怎麼會不美麗呢?
香沉苦澀一笑,站在了赫連懿身後。眼神一直盯著赫連懿生怕錯過了一點點的痕跡,雖然說赫連懿同意了香沉的話,但是赫連懿還是急急忙忙的開始著手準備起來,香沉就在那裏,看著赫連懿為了別的女子忙碌。
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各種都有吧,也算是五味雜陳了,香沉的心木木的,似乎是疼的太久不會疼了。
有時候香沉也埋怨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何還不死心呢?若是一心一意的看上那個人,那麼現在的自己也不會這麼痛苦,求之不得,最苦。
師父說,這次下山會遇到自己命裏的劫數,赫連懿,你是嗎?為了你,我可謂是放棄了一切,跟在你身邊,當一個小小的棋子。
香沉心裏想著,可是眼神卻是一刻不離的看著赫連懿,想著自己能與赫連懿成婚,對自己來說也是極好的。
赫連懿卻是被香沉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可是想到剛剛自己的話,終是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