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上已經一個月沒有去見皇後了?”男人的眼神眯了起來,眼裏透著淩厲的光,赫連辭,你算不到吧。
“是的,老爺,皇上已經一個月沒有進過鳳棲宮了。”仆人回答道,眼簾全是垂在一起,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皇上是終於看清楚那個妖女的真麵目了嗎?”薑天成一臉的欣喜,遂開口道,“去叫婉柔過來。”
這樣的一幕陸續在許多大臣及王爺們的府邸中上演,有開心的,有興奮的,有平淡的,有氣惱的。
但是這些反應無一例外都被送到了一個人跟前。
赫連辭皺著眉,聽著下麵人的彙報,看起來這些人都不像啊,那麼究竟是誰呢?“繼續查,一定要查出來。”
赫連辭的話讓銀風與鐵風一凜,這朝中的人真的都查了啊,到底漏了誰呢?
“再查,重點是榮親王,薑天成,夏遠安幾黨人。”赫連辭也隻能想到這幾黨人了,除了這幾黨的人,別人可不會離間帝後的感情,況且還連蠱毒這種事情都使了出來。
“是。”銀風與鐵風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的,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擱,聽了赫連辭的話立馬的就出去了繼續安排去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沉兒,若是沉兒問起,就說已經有眉目了。”赫連辭叮囑道,雖然現在的身體不由自己,可是赫連辭的心一刻也沒有變過。
待二人走了之後,赫連辭也沒有心思再處理這些奏折了。他的心瘋狂的想念著夏沉香,可是越想念感覺卻越淡,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十分不喜歡。
“夏兒,對不起。”南歌低著頭好久終於吐出幾個字,當初說過一定會幫夏兒解了三春豔的毒,可是,藥穀居然都沒有三春豔的解藥。
夏沉香自然知道南歌說的是什麼,毫不在意的笑笑“南歌,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夏沉香的頭看著慘淡的天空,沒有純淨的天藍色,沒有萬裏無雲的晴空,天空是灰白色的一片慘淡,似乎也在為夏沉香的毒而發愁。
“夏兒,你千萬別這麼說。”南歌看著夏沉香的樣子,心裏突然多了一種失落的感覺,感覺夏沉香,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南歌,我很感謝你的,你願意為了辭,失去十年的自由,可是,我卻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了,若是讓辭就這樣忘了我,待我離開以後,也是好的。”相思蝕骨,夏沉香豈會不知?
自己的毒沒有解,空留赫連辭一人在這時間,夏沉香不知道赫連辭如何熬得住。
“夏兒,辭知道了這件事,是絕不容許自己忘記你的。”南歌頓了頓說道,“倒是你,還不準備告訴辭這件事情嗎?”
“我……”夏沉香想到赫連辭若是失去了自己的反應,怕是,眼角滑下一滴淚,辭,我該怎麼辦呢?
“夏兒,辭早晚會知道的。”南歌偏過頭,心裏滿是內疚,難道夏兒的毒真的沒有辦法嗎?南歌的拳頭攥起來,不!絕不!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現在我……”夏沉香低眉,現在正是多事的時候,如何能給赫連辭添堵呢?
赫連辭喜歡的東西,自己總要支持不是,就算不能給赫連辭什麼力量,可是不讓赫連辭為自己的事煩心同樣是支持。
“夏兒,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南歌低聲道,話裏說不出的堅定,夏沉香一愣,心裏滿滿是感動,南歌這個朋友,真的很值得。
“南歌,我很慶幸,有你這個好朋友,希望你不要再為我的事情煩心了,你能救辭,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夏沉香不自覺的抬高了聲音。
“夏沉香,我從來不是為了你,我是想要解開這個毒而已。”南歌的讓明明就是欲蓋彌彰,誰不知道?可是南歌的話偏偏讓夏沉香反駁不得。
“南歌,謝謝你。”夏沉香知道南歌打定了注意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放棄,所以終究隻是低聲的道了謝,待自己去藥穀以後就仔細的鑽研,夏兒還有六個月的時間,自己就不信,自己神醫的稱號難道是白拿的?
“嗨,你我之間還講什麼謝謝?講謝謝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南歌笑道,一副樂嗬嗬的樣子。
“南歌,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永遠。”
嗬,南歌輕笑,將頭偏向一邊,可是眼裏心裏是滿滿的感動,帶著些微不易擦覺的失落。
朋友嗎?永遠都隻能是朋友?
“夏兒,如是下輩子你先遇見我,你會嫁給辭嗎?”南歌目光灼灼的看著夏沉香,希望能聽到一個,讓自己心裏滿意的答案。
夏沉香低眉,無疑,南歌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救了自己與似水,教自己醫術,如今為了辭也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況且長相英俊與赫連辭相比並不差,又是南郡的王爺,南郡皇上的皇叔。
如此尊貴顯赫的身份與家世,傲人的性子與溫柔體貼的內在,若是換了旁人,豈會不動心?
那麼,若是自己呢?夏沉香在心裏輕輕的問自己。
“南歌,朋友妻不可欺,你居然仗著我不在欺負沉兒?”赫連辭輕輕的走了進來,對著南歌說道。
南歌看著赫連辭進來了,心裏閃過一抹失落,這一次鼓起勇氣問了這樣的問題,下一次呢?隻怕再也沒有下一次了吧。
“我哪有欺負夏兒啊,我就是問了夏兒一個問題而已。”南歌揚眉道。
赫連辭似笑非笑的開口,“哦?什麼問題啊?”一邊手霸道的摟住了夏沉香的腰,一邊看著南歌。
夏沉香看著赫連辭的舉動,心裏愕然,赫連辭的蠱毒還沒解吧,這下子就摟著自己?不過看著赫連辭對南歌露出的占有似的微笑,夏沉香心裏嘀咕:男人吃醋的心可真強大啊。
“就是問了夏兒寶寶可不可以認我做幹爹而已。”南歌不說剛才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的確是他理虧了。他也不想赫連辭與夏沉香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生出什麼嫌隙。
“哦,這件事啊,我準了。”赫連辭笑言,其實不管是夏沉香還是南歌都不知道赫連辭不是剛來,而是剛來就聽到了南歌的問話,赫連辭之所以沒有直接進來就是因為心裏也想知道夏沉香的答案。
可是,在夏沉香真的抬頭想要回答的那一刻,他卻怕了,於是他出聲了。
“既然都答應了,那我就走了。”南歌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眨眨眼,“哪件事怎麼樣了?”
幾人都知道南歌指的是那件事情,赫連辭揚唇,“還在查,查到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南歌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沉兒。”南歌一走,赫連辭就將夏沉香抱在懷裏低聲喚道。
夏沉香心裏某處覺得柔柔的,軟軟的,她很喜歡赫連辭這樣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那是一種兩個人之間的親昵。
夏沉香伸手抱住赫連辭,伏在赫連辭懷裏輕聲道,“辭,其實剛才……”話還未說完就被赫連辭截了去“沉兒,你隻能是我的。”
夏沉香感受到男人那一顆不安定的心,輕咬了下唇低聲道,“我隻是你的。”
一句話,赫連辭明白了夏沉香的態度,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沉兒隻能是他的,於是兩人更加忘情的擁抱在一起,超越了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