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從地底逃離,並非是我害怕死亡,我需要準備一場戰鬥,為死去的百合,死去的皮豆,討得生命的尊嚴。
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要死的如此輕描淡寫,至少她們成為了我這一生,永遠永遠最重要,不可割舍的人。
何厚義要死,鐵頭也要死,老頭子更是首當其衝,寸步不離保護他的三首領也因此要被我除掉。
我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沉重,隻想快點將這一切都結束,如果有可能,我還活著,我希望自己還是那個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的,被祝靈無微不至照顧的卓越。
痛苦是沒有邊境的,他不像國界,天涯海角也無法包容它...
我把皮豆帶回了房屋,她雖然死去多時,身子已經冰涼,可容顏依舊如新,可能是喝下了暗黑人綠色的緣故,一天過去了,臉色依然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就像沉睡的樣子。
我又利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將房屋內還剩下的部分火液全部製作成了火彈,加上我熱氣球中的兩百枚存貨,我一共有了三百六十多枚火彈。
這些火彈是我此時唯一能想到,用來對付他們的辦法。
他們行動過後,無論成功失敗,總是要從裂縫中爬回地麵,所以我做完這些後,第一時間又重新回到了峽穀兩端,仔細檢查後,用匕首將綁在岩壁上的繩子割斷,隻剩下其中三條。
這三條是我給他們留的活路,同時對於某些人而言,也可能是死路。
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逃離,我相信他們還是有能力,用其他辦法上到地麵,但如果情況緊急,需要第一時間逃回地麵,這三條僅剩的藤繩,便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選擇。
同時我開始沿著峽穀邊緣布置火彈,一枚火彈的爆破後的有效傷害麵積,大概是在三十多平方米,所以我每隔三四十米便安置一枚火彈,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火彈安置完畢後發現,火彈的數量還是不夠將峽穀附近全部覆蓋,錯差接近一公裏。
一公裏的長度,由於是兩側,便是兩公裏,即便布置陷阱,僅靠我一人之力,也得布置幾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時間上的限製顯然不可能了。
我一向是個謹慎的人,百密一疏的行為不是我的風格,如果露出破綻,讓他們悄無聲息的逃回地麵,在潛移默化的從我身後出現,那還不如不做這些努力。
要想克服這種困難,也不是沒一點辦法。複雜的陷阱我可以不布置,但滾石和滾木卻是必要的。
同時由於峽穀的長度太長,我無法確定他們會從哪一個點想辦法爬上來,所以僅靠我一人,很難密切的觀測到他們之後的動態。
此時留在地麵上照顧卓厲的梅大姐和沈雁萍,則成了很好的幫手,但人手依然不夠。
如果此時我的新部落戰友們在這裏,該有多好。
我不禁開始張望遠方土著孤島的方向,心裏雖有期盼,卻也心知肚明,新部落的建設處於剛剛起步,每個人都對生活充滿了空前的高度熱情,再說我從來也沒告訴過他們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