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雖然摔落在地,但頭腦卻是清醒的,麵對三首領的殺招,他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同時身子也快速的蜷縮成半球狀。
用強壯的身體,在抵抗著三首領的攻擊。
隻有親身嚐試過三首領的力道,才能體會到鐵頭此時的痛苦,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能讓他繼續這樣折磨鐵頭了。
麵對我的大吼,三首領回過頭瞪了我一眼,“你不用著急,黃泉路上,你們可以作伴,除非你想先走一步。”
他一邊說,踩踏的動作並沒有因我的吼叫而停下來,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一個衝頂過去,三首領早已做好了躲閃的動作,我就地滾了兩圈,同時手裏緊緊的握住了一把灰土。
這是我慣用的下三濫手段,再厲害的人,若是不注意被我揮灑到了脆弱的眼睛上,也會在短時間內露出致命的缺陷。
三首領撇了我一眼,目光盯在了我手中,笑道:“卓越,你是傻了嗎?”
我的心都要沉下去了,一舉一動居然都被他看在眼裏,看來想要跟他甩花樣,還真是大錯特錯。
趁著三首領此刻不著急進攻,我想攙扶起鐵頭,可此刻的鐵頭,已痛苦的隻剩下呻吟,嘴角都直滲血。
三首領那些踩踏,看似像地痞流氓打架,實際每一腳踩的都是關鍵內髒部位,眼下的鐵頭,已然受了很重的內傷,就算此刻退出戰場,沒小半年恐怕好不了。
描述起來繁瑣,實際上這一切發生超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一分鍾之內,鐵頭重創了何厚義和鐵頭,這種實力實在讓人震驚。
我的兩個幫手,被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解決掉,失去了攻擊力,隻剩下垂死掙紮。
我想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攔,再給他半分鍾的時間,此刻的鐵頭隻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鐵頭什麼身手,我最清楚不過,讓我和鐵頭纏鬥起來,沒有半個小時以上,我們是不會分出勝負的。
而他也隻用了一分鍾不到的時間,恐怖如斯,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很多很多...
“我不願殺你,因為老巫婆是我尊敬的女人,我們算的上是師兄弟,你一次次的螳臂擋車,捫心自問我放過你多少次?實話告訴你,我服用過兩種巫藥,經曆過兩次撕心裂肺的痛苦蛻變,而你隻有一次,跟我有多大的差距,你可以自己去想象。事後白色骨刀我會親手交還到老巫婆手中。現在你離開,一個星期後,在草地的瀑布下麵等著我,我把你的孩子,親手交送到你手中。”
我愣愣的聽著三首領的話,他此刻的話,到底是真誠的,還是別有目的,我已經很難分清。
按照他所說,我似乎不應該再執迷不悟,固執下去。
他是絕頂的高手,正因為如此,就像黎庶一樣,應該不會撒謊。白色骨刀能回歸,卓厲也能得到解救,鐵頭和何厚義的生死,根本不是我該關心的事,看起來,這種安排確實很合我的心意。
可我還是笑了,放肆的笑出了聲。
在過去的歲月裏,我卓越一次次的忍讓,甚至卑躬屈膝,為了換取生存的機會。
如果再給我一次,可以重新選擇的機會。
我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偷生。因為在男人的生命中,生命固然重要,而比起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卻也微不足道。
即便偷活著,很多陰影都會伴隨你一生一世,韓信胯下受辱後,雖功成名就,卻永遠都活不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