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叫來了老巫婆,此時的老巫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當時我離開她時,她是一副風燭殘年,搖搖欲墜的模樣,而今卻明顯精神飽滿,走起路來也不再是蹣跚挪行。
她湊到我麵前,翻了翻我眼皮,然後將指尖按在了我的眉心處,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用白色骨刀身上擠出了幾滴鮮血,滴入了我的眉心傷口處。
做完這些後,她將抱在她懷裏的卓厲,遞到我麵前,讓我多看了一眼,隨後又抱著一臉安靜的卓厲,轉身離開了。
一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口,就像打了補丁一樣,開始結疤發癢,身體正在一天天,切身感受得到的在康複。
同時卻有一個很不好的現象,我不能見陽光,一見到陽光就頭疼欲裂,像中了魔咒一般,痛苦不堪。
對於這種現象,新王給我的解釋是,我當時的身體情況,隻能用巫師部落的下詛咒的方法才能得以保全,在身體未徹底恢複前,隻能維持這種症狀。
聽到這種解釋,我就踏實多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半年已過,此時的我已能行動自如,同時詛咒也被破除了。
新部落一切井然有序,唯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新痩和新師兩人同時脫離了部落。
新瘦在後來征討海神殘部的戰鬥中,屢次建功,後來功高蓋主,新王也不知怎麼封賞他了,便將五千戰士和一個分部賞賜給了他,這也就直接促成了他的獨立。
與新瘦不同的是,新師是真正的反叛,我離開新部落沒多久,新師就策劃了部落的權利爭鬥,但在新王和新瘦的配合下,成功的瓦解了他的謀逆行徑,於是他帶著一批精英戰士,逃離了新部落。
據說,現在正在積極的收拾躲藏起來的海神殘部,終於蓄積力量東山再起。
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江湖,所謂世界大同,人人無爭的世界,隻能存在於理想之中,是永遠不可能實現。
新部落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徹底一統土著孤島,新王作為首領確實不錯,但作為皇帝,卻差很多。
他忠厚,不善謀略,不懂人心難測,我在他身邊時,新師還能由於畏懼,隻能藏著掖著,我一旦不在了,包括新瘦這種有自己頭腦和想法的人,注定是要離開新王,另謀發展道路。
而在新部落裏,出現一個傑出的年輕人,便是新員,自從新員被破除詛咒,恢複如常後,被掩蓋多日的光芒,終於展露了出來。他喜歡學習,並善於學習,是新部落第一個把漢語學到熟練程度的人,和其他人死記硬背學習漢語方法不同的是,他喜歡去思考漢字的內在含義。
華夏漢字博大精深,一個字可以不僅有形,亦有魂。認真研究的人,最後都獲益匪淺。
正因如此,新員的思維模式,行事說話的方式,也越來越像一個現代人,這是一種跨越式的進步。
有這樣進步的人,注定會擔負起新部落的未來。
即便新王無力肩負起規模已然龐大的新部落,還有新員可以將其發展壯大,從原始社會,跨過奴隸社會,或許能直接進入封建社會,甚至是半現代社會也說不準。
至此,新部落已沒有任何值得我操心的事了,到了來年風向改變時,在眾人依依不舍的挽留下,我還是帶著卓厲,乘船重新回到了我的孤島。
孤島一切如舊,真正的成為了我卓越一個人的孤島,當然以後還會是卓厲一個人的孤島。
兩歲的卓厲,由於被喂養的好,身體格外結實茁壯,或許是我和他親近的時間少,他對我並不依賴,通常都是我追著他屁股後麵跑,看著他跟小鹿打架,又哭又鬧的,很是無奈。
到了夜深人靜時,卓厲就變得更加鬧騰了,他哭著叫喊著要找祝靈媽媽,我一邊哄他,心裏也一陣陣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