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雖有不滿，但並未發作，隻是望向我，用眼神征詢我的意見。
我微微點頭同意，他便跟其他宮人一起退了出去。
“嫁給他，是你心甘情願的嗎？”沒想到他問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難道是我之前在周國虛與委蛇騙取他信任時說的那些話，他都當真了？
“若今天你的王妃登門拜訪是你刻意安排，那以後大可不必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上前兩步，走到他麵前，壓低了聲音同時也加重了語氣，“司徒玨，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管以前怎樣，以後我們能不見麵就不要再見了。”
他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亦或是氣急敗壞，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當即反手一擰就化解了他的力道。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派人將你帶到周國的事？其實那時……”
“不用解釋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想再提，也不想跟你再有什麼瓜葛。”我重新跟他拉開距離。
這時，他大概才意識到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隨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騙子！”
然後轉身離開了，背影匆匆消失在院門外。
我承認之前是說過一些謊話，但人為了自保的時候說點謊話也無可厚非吧。
公主府送客之後，我才得以片刻的安寧，但因為飲酒帶來的不適感也逐漸明顯。
無咎回來看到我的模樣，還帶著些情緒，沒好氣道，“都跟你說過了，這段時間你的身體不宜飲酒，這又是何苦呢？”
我向後仰倒，躺在床榻上，重重歎了一口氣，“回不去了。”
他還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麼，隻能繼續勸道，“本來就隻差最後一次清毒了，唉……算了，我去替你準備新的蠱蟲，今夜可能會有些難過。”
前幾次再難過的時候，我不是也那樣過來了。
等他準備好蟲子之後，我卻傻眼了，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看見木桶裏密密麻麻的蟲子時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層。
“一定要這麼多嗎？”我扯著無咎的袖子，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他是故意折騰我的證據。
“最後一次了，若不清幹淨些，前麵那些都是白做功，還請公主忍耐一下。”
“這不是忍不忍的問題啊……”我隻覺得頭皮發麻，“要不然你打暈我算了。”
無咎麵無表情地望著我，今夜注定是不眠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