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老侯爺跟著曹國公出去打鳥,一去就是七八天。
顧老夫人派了人去請永平老侯爺回來,才得知不僅永平老侯爺不在曹國公家,就連曹國公也是七八天不在家了。
想起這老哥倆年輕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沒少幹,顧老夫人也就放到了一邊,不在去過問了。橫豎兩個大人,怎麼都跑不丟。
到了下午,曹國公府的一個媽媽突然帶了人上門,說永平老侯爺已經回來了,請顧婉容去一趟。
待顧老夫人同意之後,顧婉容帶著冬雪跟著那媽媽一起去了曹國公家。
“容姐兒來了”,永平老侯爺看到顧婉容笑的非常自得:“我們一連去了好幾天,魯媽媽這幾天沒有給他推拿,就把推拿的手法給忘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顧婉容微微一笑:“那孫女今天再跟魯媽媽說一遍吧。”
曹國公見永平老侯爺笑的開懷,就哼了一聲。
顧婉容給永平老侯爺推拿,魯媽媽就給曹國公推拿,兩個人在上麵忙著,永平老侯爺就跟曹國公有一搭沒一搭的拌嘴。
待顧婉容教會了魯媽媽,永平老侯爺跟曹國公早就口幹舌燥不想說話了。
“國公爺,世子來了。”管家進來回話。
曹國公還沒有說話,永平老侯爺就挑了眉:“是你那個外孫?”
“那是當然”,想到外孫來幫自己找回麵子了,曹國公一連的趾高氣揚。
永平老侯爺見不得他那一付小人得誌的樣子:“快請進來呀,別藏著掖著了。”
管家轉身而去。
顧婉容聽說趙時要來,忙起身跟曹國公告辭。
在門前的台階上,正遇上迎麵而來的趙時。
顧婉容從從容容走到他身邊,衝他使了個禮:“世子”。
而趙時卻愣了一下。
半天沒有等到趙時說話,顧婉容有些尷尬。
那一次不過匆匆一麵,也許他根本沒有看清楚自己的長相,不認得自己也是正常。
想到這裏,她有些釋懷地朝趙時點點頭,然後從趙時身邊走了過去。
誰知道趙時卻叫住了她:“六小姐。”
顧婉容回過頭來:“趙公子有事?”
“前幾日在大悲寺,六小姐是否掉了一個香囊?”
“沒有”
見顧婉容輕輕搖頭,趙時感覺到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不過我身邊的丫鬟是掉了一個香囊”,顧婉容想到因為香囊打趣秋棠的事情,微微一笑道:“世子是怎麼知道的?”
見顧婉容笑了,趙時不由心頭一鬆,麵上帶了幾分如沐清風般的笑容:“我的小廝那在大悲寺撿到了一個香囊,我也不知道是哪家女眷的,見了六小姐就想問一問,沒想到,還真是湊巧。”
“六小姐要不先去偏廳坐會,我讓那小廝把香囊送過來,你認一認。”
“好”,顧婉容看了一眼身邊的冬雪,點了點頭,就去了偏廳。
趙時的小廝趙滿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過道裏麵乘涼,就見自家世子麵色嚴峻地走了過來,他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還未說話,就見趙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香囊。
趙滿見了不由大驚,這該不會是哪家小姐給世子的定情信物吧。
卻見世子把香囊朝自己手中一塞:“你到偏廳去,把這個交給六小姐,說這個香囊是你前幾日在大悲寺撿到的,問這是不是她身邊的婢女之物。”
“噢,六小姐就是永平侯家的小姐”,見趙滿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趙時就解釋了一句。
然後又嚴肅地告誡趙滿道:“記住,這香囊是你撿到的,不要提到我,明白嗎?”
“明、明白”,趙滿其實不大明白,但是見世子這個樣子,便覺得明不明白不要緊,隻要按照世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他見那香囊小巧精致,看了看自己拿著馬鞭的手,怕弄髒了香囊,就從懷中掏出一個棉布帕子,包著那香囊去了。
顧婉容見那小廝那小廝方從懷中掏出一個手絹包著的東西,十分恭敬的遞了過來,就讓冬雪接了東西。
冬雪打開一看,正是自己的香囊,抬頭就跟那小廝道謝。
待看清那小廝的模樣,冬雪不由一愣,竟然忘記了說話。
顧婉容見她愣住,忙說道:“多謝這位小哥費心”,然後拿了銀子給那個小廝。
趙滿未得到世子的吩咐自然不敢接銀子,想到世子還在等自己回話,急急忙忙就走了。
冬雪向來沉穩,今天怎麼這麼失態。
顧婉容一回頭,就看見冬雪還是怔怔的。想到冬雪一直都很正常,這反常也是自打見到那小廝之後才有的事。
“我們走吧”,顧婉容隻裝作沒有看見冬雪失態的樣子。
等坐上了自家的馬車,冬雪還是怔怔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