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慈酥軟地跌在他懷中:“不疼。”
楊欣道:“這就是我對你‘愛的記印’,誰敢不信?”
“是,謝謝殿下。”
那姑娘不明白,為什麼她被親吻被吸吮,自己會周身痙攣?她被放開自己才如釋重負?她又為林念慈大感不值,身為女人,被他那樣的無禮吮吻,還要道謝?
楊欣已伸手為她整理衣襟道:“乖,回去後叫大姐不必擔心,目的地改在錦江口,紮營等我。”“錦江口?”“她會懂的,去吧!”楊欣跳下馬背,用手一拍馬臀,那馬兒就放開四蹄,如飛而去。
望著林念慈的馬兒奔出甚遠,他這才回過頭來道:“應姑娘,咱們該上路了吧?”她嚇了一跳:“你認識我?”
楊欣搖頭:“我是說:姑娘應該上路了吧?”她這才暗罵自己,怎麼會神魂顛倒的呢?隻見她揚手曼指一彈土止刻駛來一輛四馬篷車,請他坐了上去。這車極為輕巧,四個輪子又窄又大,甚至是用極細的鋼胳為徑,穿管為軸;輪軸與車身之間又用頗具彈力之皮筋為簧,用以避震,使整輛宙走馬匹駿馬全力奔馳之下,也能跑得又穩又快。車身寬敞,坐位舒適,駕車的是一名黑衣老者,揚鞭促車輛疾馳,轉折如意,真是駕車老手,十六名黑衣漢子各騎駿馬,護衛兩側,同進同退,亦步亦趨。頃刻間他們已疾駛過了山崗,轉入了穆陵古道。
楊欣向車外望了一眼:“我們是往金陵去?”那姑娘嗯了一聲。
楊欣又道:“公主目下駐驛金陵?”她又嗯了一聲。
楊欣笑道:“公主身邊奴婢甚多,為什麼盡派這些臭男人來接駕?”她冷冷撇嘴:“隻因你太愛偷腥,這一路上全被你偷吃精光!”楊欣大笑:“難道你有什麼特別本事,不怕被我偷吃?”她突然臉紅,竟不知如何接口。
“應姑娘芳名?”“應采靈。”她突然又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姓應?”
“哦,那是因為我剛才無心之失,講話顛倒,而你自己又反應過度……”他這解釋太難信服,但又無可反駁。
一氣之下,故作閉目養神,不再搭理。
龜奴阿祥提著一把大壺,去給青虹子倒上一杯熱騰騰的茶,諂笑道:“洪老爺真好福氣,今兒晚上又‘獨占花魁女’啦!”
青虹子目注台上道:“她是誰?”
“她就是可人姑娘呀!”
“不,我是說在她旁邊的那個。”
“哦,她呀,她叫薛無雙。”
“薛無雙,果然國色,天下無雙。”
“您老還真懂得欣賞美女,您老請安坐,等可人姑娘都安置好了,小的再來請您老進房間。”“哦!”
他其實早就想走了這龜奴不知是玲瓏心竅,還是有人指點,他竟然又補上一句:“可人姑娘吩咐,您老千萬別走開,今晚無論如何要到她房裏坐坐。”
他提著大茶壺又去忙招待別人去了。
青虹子隻好乖乖坐著不敢偷偷溜走。
阿祥又提了大茶壺上到台上,去給兩位姑娘添茶倒水,趁機低聲向可人道:“春姨在你房裏有話要說。”阿祥逕去,可人一曲已終,不著痕跡起身往房裏走,薛無雙亦跟來:“我不要一個人在台上。”“為什麼?”“那些人的眼光,我受不了……”可人忍不住笑罵:“菜鳥!”又伸手握她:“來吧!”
可人房裏,除了春姨,還有金公子!薛無雙一見有陌生男子,驚得退縮。春姨喚道:“無雙進來。”薛無雙隻好進去,向春姨見禮之後,縮在可人身後。
春姨道:“見過金公子!一薛無雙隻好又閃出半步,撿衽行禮,輕啟朱唇道:“見過金公子。”貌若天仙,聲似銀鈴,這金公子立刻酥了半邊,急還禮道:“免禮免禮。”春姨道:“過來。”
薛無雙遲疑,可人從後麵扶住她,推她上前。
春姨車起薛無雙一隻手,交到金公子手上。
“試試她的體質。”
皓腕入握,金公子幾乎不克自製,幸好他身為無花宮四公子之首,地位僅在春姨之下,修持亦深,趕忙收斂心猿意馬,中食二指輕輕搭在薛無雙的腕脈上,運功默查。奇怪的是,他輸入的真力竟然不知去向。石沉大海,全無回應。
春姨問道:“怎麼啦?”
金公子道:“沒有什麼,我再試試。”
他又加強內息,一股陰柔“碧羅功”,源源不絕地進入,本應立刻傳遍她全身,再回流自己體內。奇怪的是,又是石沉大海,全無蹤影。
金公子大驚失色,趕緊縮手而退:“你……”
春姨道:“怎麼啦?”
金公於道:“她,她……”
春姨微怒:“她怎麼啦?”
“她會妖術!”
春姨怒道:“胡說八道!”
“真的,她把我的功力全都吸走。”她握住薛無雙的手脈,運功一查,暢行無阻,毫無異狀。
她又將薛無雙交給她:“再試試。”
金公子已半信半疑,握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試著,從虛到實,從實到有,從弱而強。果然毫無異狀,暢行無阻,又回到自己體內來。
春姨問道:“怎麼樣?”
金公子茫然道:“不怎麼樣,她毫無武功。”
可人揮嘴道:“這就對啦,我已經試過她了,無武功。”
春姨道:“聖女令已下,要我們不計任何代價,全力培植她,但是必須保住她額上的‘聖女印’!”可人嚇一跳:“幸好幸好。”春姨道:“你說什麼?”可人吐舌道:“我差一點要找個男人來給她‘破宮”……”
春姨亦失聲道:“你差一點害我們全都萬劫不複!”
她牽起薛無雙的手道:“我會諭令無花宮全體上下,你自己也切實記住,怎麼樣都可以,絕對不能‘玩真的’,否則,你額頭上的聖女印一消失,就害我們大家全體,全都陪你下地獄,萬劫不複!”薛無雙又驚又喜,喜的是,聖女下命令保住她的“貞操”;驚的是,萬一要是不小心,自己喝醉了,或者是被人強暴了……春姨又道:“聖女要你盡快學會‘妖女九轉神功’,我們會盡全力教導你,你自己也必須下決心好好學。”薛無雙又驚又喜道:“多謝春姨。”
春姨道:“怎麼不多謝聖女?”
薛旗雙眨眨她那芙麗的大眼睡道:“等我跟她見了麵,再當麵謝她。”
春姨不以為意,道:“要練好‘妖女功’,沒有一定的步驟與方式,全看個人體質,悟性與努力,我們也隻能給你一些原則,機會教育最重要,今天晚上……”她交給可人一粒翠綠藥丸:“青虹子可能提不起性趣,把這個放到他酒杯裏,你要將他一甲子功力全吸過來,留他一條狗命,拋出無花宮去。”
可人道:“是。”
她向金公子道:“你陪薛無雙在這暗格裏,要地好好瞧瞧。”薛無雙驚道:“啊?不,不!”春姨道:“什麼不?你不但要看,而且要仔細看。”
薛無雙隻好點頭:“是。”
春姨道:“記住,隻準看,不準出聲。”春姨曖昧一笑:“什麼聲都不準出。”薛無雙又隻好點頭:“是。”
春姨已向外走去。
金公子陪她出來。
春姨向他示意:“這樣的安排,你滿意嗎?”
金公子道:“那有什麼安排?”
舂姨道:“咦?我不是安排你跟她一起在暗格裏瞧?那暗格能有多大?你不就可以跟她擠在一起……上下其手,雖未真個,亦能銷魂!”金公子跳了起來:“妙極了!”
他恨不得立刻跪到地上去親吻她的腳:“謝謝春姨,謝謝春姨。”
舂姨笑道:“隻要你記住答應過的……”
金公子拍胸脯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這慷慨陳詞,惹得那青虹子亦聞聲回頭。
金公子立刻道:“沒事沒事,你繼續喝酒。”
春姨已自行離去,金公子越想越興奮,今晚該是他人生最最美好的一晚啦!他真該感謝眼前這倒楣的青虹子,如果沒有他,又怎麼能與那大仙化人似的薛無雙,躲到暗格去。他忍不住拍青虹子的肩,再嚴重吩咐一句:“乖乖坐在這裏等,如果你敢逕自開溜,我會叫你一世英名盡付東流!”
青虹子嚇得臉色蒼白:“是是,我不溜,我不敢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