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姐,你我本是同根生,難道到現在你都還不肯原諒妹妹嗎?”提著酒壺,一臉難色,望著韶蘭傾,潘笛苦楚,不由的淚迷了眼。
“是啊,蘭傾,你就原諒潘笛吧。怎麼說她娘親都已經被休,如今剩下她一個,也怪可憐的。”趁機中,張應元獻話,聽似合情合理,合時合地。
“笛妹妹,其實是我該讓你原諒才對吧?你看啊,因為我的揭發,害的你娘親被休棄,害的你被重打六十大棍還要閉門思過一個月!如此重創之下,你元氣未複,不怨恨我居然還向我道歉?這實在讓我心頭不安,惶惶恐恐啊……”
“姐姐這是懷疑笛兒的誠意嗎?這一個月,笛兒閉門不出,什麼都想得透徹了。我娘她是罪有應得,不僅害了五姨娘的孩子,還且還害的其他姨娘再不能生育,所以爹爹對她的懲罰合情合理,一點也不為過。”
“而至於我,雖然不是害死五姨娘孩子的直接凶手,但畢竟、畢竟……”潘笛邊說,邊流露出真誠的目光,好像一個迷途知返的孩子,帶著一點點的茫然,一點點的無辜。
裝的好像跟什麼似的,見此,知道陰謀馬上就要來了的韶蘭傾聞言莞爾,不禁的鬆開口幽幽而道:“嗬,笛妹妹這是說到哪兒去了?同是爹爹的女兒,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隻要妹妹真心改過,洗心革麵,你就依然還是爹爹的好女兒,我們的好姐妹。”
伸手去拍潘笛,表示一臉的大方寬容。見此,潘笛“感動”,立刻的彎下手來,執壺倒酒。
“既然蘭傾姐都這麼說,就表明你是原諒妹妹了,那麼妹妹在此敬你一杯,祝我們一家人永遠順順睦睦,合合美美。”
邊倒著酒,邊撚動著指甲裏那早就藏好的****,潘笛臉上微笑,但心底裏卻暗恨叢生。哼,韶蘭傾,叫你目中無人,自以為是!這藥猛烈,藥性極強,等一會兒讓你喝下,可有你的好看!
硬是把切齒的心給壓了下去,端起酒杯,潘笛上前,在眼角一瞟身旁的潘箜後,雙手獻道:“來,蘭傾姐,我敬你!”
“謝謝。”
笑的一把接過酒杯,韶蘭傾嘴角噙笑,眼睛不禁的一掃那杯中之酒,笑意漣漣,頗似玩味。“這酒……”
“這酒?這酒怎麼了……”
幽幽一停頓,使得在場三人齊齊一驚,詫異著該不會是自己的計謀敗露了?已然被對方知曉?可是細想一下,卻是應該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不禁的相互對望,神情詭異。
“蘭傾姐,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疑恍中,潘笛相問,看似有些焦急。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這計謀眼看就要得逞了呢?卡在這關卡,此時不急,更待何時!
“這酒……應該我們大家一起舉杯!為我們的敞開心扉,為我們的盡釋前嫌!”
笑的轉了一下眼,盡收對方神情,韶蘭傾此時舉杯,邀四人恭祝。“今兒是個好日子,我們姐妹冰釋前嫌,是該值得好好慶賀,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