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笑著猶如小女孩般散發著純真的天籟之音,慕容雅高興的回眸,口中提議,目光忽閃的直往向裴錚方向而去。
在裴錚的身邊,站著的是風亦痕,而在風亦痕身邊,站著的是韶蘭傾,慕容雅就這樣天真爛漫的衝來,忽然間腳下一個不穩,身子似預料般的往韶蘭傾倒去,手忙腳亂中,眾人來扶,可兩人還是輕輕的擦了一下,身體接觸。
“哎呀,我的絹帕!”
人已被蘭香穩穩的扶住,慕容雅似乎驚魂未定。這時候,裴釗為了表現,不由分說,便對韶蘭傾憤起發難。“怎麼搞的?你長不長眼睛!看把公主的絹帕都弄掉水裏了,你賠啊!”
什麼?她不長眼睛?她把慕容雅的絹帕弄掉水裏了?這位陪裴釗皇子,他似乎是眼瞎了,看不清是非曲直,事情原委?跑到這裏亂咬人,有病吧!
麵對叫囂,沒好氣的抬起眼眸,懶的去正眼相看,轉而望了一眼那漂於水麵的絹帕,韶蘭傾低低開口,漫不經心,言語裏也有著諸多的奚落,嘲弄,諷刺,“大皇子的理解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特殊啊,我站在這裏,一定未動,卻也能被你說成將公主的絹帕弄進水裏?如此之言,簡直佩服?”
“你!本來就是!要不是你擋在這裏,公主的絹帕怎麼會掉!”一聽韶蘭傾的挑釁之言,裴釗立刻火冒三丈!
可是聞言,淡淡然的,韶蘭傾輕言慢語,輕輕飄飄的說了句,噎死當下,“我若不是站在這裏,恐怕公主此刻已經掉了下去。試問如此之說,公主豈不是得感謝我?以免現在,如這絹帕飄搖水上;亦或是被撈起,成為一隻落湯之雞……”
“韶蘭傾,你敢大膽!”聽出韶蘭傾的話中之音,裴釗當下大吼,覺得自己臉麵掛之不住。
而一旁,也同樣是被她的語氣給激怒的慕容雅,轉眼對看蘭香,兩者彼此會意後,緊接著蘭香站出,口中慢慢而道:“話雖如此,可那絹帕畢竟是公主撞到韶姑娘時才掉落下去的,且它並不是尋常之物,是我聖上在公主十六歲生日之時專門派人從天山雪山上采回冰蠶絲所製,意義非凡,十分貴重!就這樣被姑娘你弄進了水裏,恐怕……”
一聽蘭香的話,似乎間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次慕容雅會親自點名要她來?敢情是設好了陷阱等著她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笑,很冷的笑,一種極近的蔑視。那一晚,不過是有些言語衝撞,還算不得結仇。可這位受萬人追捧,趨之若鶩的美人公主,卻對此記恨在心,甚至在今日還專門為她擺了這道局,真是讓她有點受寵若驚,想想發笑。
嗬,這就是第一國公主的風采?簡直可笑!
臉色微微有些變,聲音也隨之下沉,嘴邊一抹淡淡的笑,伴著弧度,莞爾優美,“蘭香姑娘不也會說?是你們公主撞到了我才導致的絹帕掉落,那麼這責任,便該是由你們公主自己擔著,別明明睡不著了,卻要還去怪床歪?毫無道理。”
平淡的,沒有波瀾的話,卻正透露出了冷漠,不屑!聞言,蘭香氣結,被噎的語屈詞窮,頓時惱羞成怒的反聲道,聲音犀利。“韶姑娘,你這是強詞奪理!總之不管,你把公主的絹帕弄進了湖裏,那你就負責撈起,如若不然,可別怪我們公主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