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眉頭似有些皺起,滿臉的頗有難言之隱。定定的看著風亦辰,靈桀似乎間下了很大的決定。
“你娘……現在還不能見她。”
“為什麼?”
說話間頓時一怔,風亦辰凝重起表情,口中立刻問道:“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
這些年來,杳無音訊,如果說有事……那風亦辰理解這亦是在情理之中。隻是……但希望不要如此吧。
“因為你娘……”猶豫了一下,似在遲疑,抬眼望著風亦辰,靈桀沉默,轉過身,單手背後。
“當年你娘觸犯族中大忌,理應受到懲罰。可不想她卻拚死逃脫,就此離開了靈穀,數年來沒有音訊。直到有一年的有一天,她卻又忽然回來,說是願意接受當年責罰……至此,族長大怒,將她……”
“將她怎麼樣了!”
說到此處,風亦辰心中一緊,拳頭緊握,凝著色的追問。
而聞言,隻微微歎息,靈桀繼續,複又開口而說道:“你叫風亦辰?那麼,我便喚你辰兒吧。要知道,當年你娘所犯的,乃是我靈族第一大黜條,再加之當初她又私自離穀,情節嚴重,所以……”
“辰兒,我可以告訴你,你娘……她如今並沒有死,但是她,卻無法再見你。她犯了族規,接受懲罰,如今被封於冰棺中,一直沉睡。”
“什麼!沉睡?”
一聽這句話,不止是風亦辰,就連韶蘭傾也是同樣一震!目光急投於靈桀身上,急切出聲。
“是的。你娘為贖她所犯之罪,自飲我們靈族聖毒‘駐顏’,一直沉睡在冰棺中,不曾醒來。所以,你就是見到了她,那也一樣,於事無補。”
平緩的話,帶著些淡淡的滄桑,望著風亦辰,那近似於靈犀公主臉龐,靈桀的心頭,湧上無盡的難言。
靈桀,這一生,你不懂我……
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出當初靈犀公主斷然飲鴆時的畫麵,不知道為什麼,思及這裏,靈桀心頭猛的一頓,一種複雜彌漫開來,說不清,道不明。
自古以來,靈族自有靈族的規矩!破了規矩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靈犀受罰,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可是……即便是再懲罰,那也斷斷用不著自飲“駐顏”,那般決絕……唉,說到底,靈犀的性子,終究是烈的。
微一掃眼底的心緒,關上有關從前的記憶,轉過身,麵對著風亦辰,靈桀開口,緩緩複道:“‘駐顏’之毒,毒性巨大,服下者斷不會有生還的機會。當初,若不是我用盡心力保住你娘,她如今,早已魂歸九泉。”
“雖然,你娘她如今命是保住了,但卻至此沉眠於冰棺內。所以如今,你即便是見到了她,也毫無意義。”
緩緩的,陳述著事實,一字一句,句句深長。而聞言,如遭重擊,風亦辰直立著,久久,無有能動。
“我娘她……”
“告訴我,如何才能救我娘!解藥呢?解藥在哪裏!帶我去見族長!我、要、去、見、族、長……”
聽聞自己的娘親這般境況,做人兒子的又怎可能受得了!隻見眉宇緊皺中,風亦辰難有的失控,麵對著靈桀,疾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