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天早上,那杯酒紋絲未動,旁邊還有灑落的酒水,我昨晚上給劉天河填過酒,但始終沒發覺他是鬼,至於他點的火…難不成是鬼火?這鬼火我自然不覺得是磷火。
\t我過去聽老人說過,過去荒郊野嶺,天寒地凍時,有人在野外迷路,很可能會被莫名出現的火光吸引去。
\t而這火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能看到它的人不多,這是鬼點的火,有可能是怨氣未消的鬼魂,有可能是空虛寂寞的鬼,要是碰上後者還好,說不定聊聊天,第二天也不會有事,要是碰上前者,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說不得連小命都會丟了,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有可能怨氣未消的鬼魂,有可能是想告訴你他的故事。
\t他們死後無法報仇,或許是想告訴傾聽者,讓傾聽者來替他達成願望,這樣他才能消去怨氣,前去轉世投胎。
\t除此之外,飽含怨氣的鬼魂,也有可能會托夢,告訴他人自己是如何遇害,求助活人來平複怨氣,隻是托夢一說,最長出現的,總會是相熟的人,或是親人身上,在外人身上出現的一般都很少。
\t古來這種事情都不少,一些無頭冤案,經常會因為這些離奇的原因破解,說來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可誰又能肯定這種事情真的不會發生呢?
\t我曾聽聞這些事情,總當做天方夜譚,山野趣聞,從沒當過真,但這會兒,我感覺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下了?
\t劉天河是在向我求助嗎?我這麼想,卻又感覺不太像,而且那是他的鬼魂的話,劉天河的妻兒應該還都住在白鎮,他為什麼說找不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t今天是劉天河的忌日,他回來收些家人燒的紙錢貢品似乎也合情合理,說不準這也是我看到他的主要原因。
\t瞄了眼快到的那片廢墟,我心裏犯嘀咕,止不住有些心虛,不太想去那裏了,可轉念一想,我又忍不住心涼,我眼下似乎除了那裏,根本沒有其他的任何選擇了,是凍死,還是有可能見到劉天河,這問題在我腦海中粗略轉了圈,我就有了決定。
\t忍不住歎息聲,眼下能收容我的,暫時隻有那片不會說話的殘磚碎瓦了。
\t有些忐忑的回到那裏,避風的地方,也隻有昨晚待的地方最好,這是我找了一圈得出的結論,最終我不得不糾結的繼續留在那裏,在廢墟裏找了些殘破的家具做燃料,從附近住戶那裏借來火柴,好不容易點著,人是暖和了點,可腹中的饑餓感,卻越來越強烈,我心情煩躁異常。
\t再這麼繼續下去,我豈不是要被活活給餓死?!
\t夜幕降臨,小洋樓前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我眯起眼睛仔細一看,是輛捷豹XF,車上走下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男人,隨後他開門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下車,快速回到房裏。
\t我盯著那人,他應該就是那個何鎮長了吧,他一個小鎮長開得起捷豹,住的了別墅?
\t這種事情似乎不用多說什麼,光看表麵,就能看出許多問題了吧。
\t何鎮長回去後,立馬去餐桌上吃飯,一共四個人,一個中年婦女應該是何鎮長的老婆,其中還有那個女孩,餐桌上很豐盛,但也很沉默,除了何鎮長的老婆,在照顧她兒子,不斷夾菜外,他們似乎不說話。
\t扯淡的是,這家人回家吃飯也不拉窗簾,老子在這看的一清二楚,肚子忍不住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對那桌豐盛的飯菜望眼欲穿。
\t艸!今晚又要餓肚子受凍了,越是這樣想,我越覺得出來的匆促,當時腦子抽了,好歹先去王棟和犢子那拿點錢也是個事兒啊,不然何至於如此?
\t我閉上眼看不下去了,依靠微弱的火光和自釀的酒暖身。
\t沒隔多久,何鎮長家吃過晚飯,他當先上了樓,兩個女人留下收拾桌子,過了會兒,那女孩也上樓了,跟何鎮長的兒子進了一個房間,看樣子她的確是嫁給何鎮長的兒子了。
\t兩人一進房,何鎮長的兒子就迫不及待的朝女孩身上撲,伸手進她衣服胡亂摸著,一臉傻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今天遇到的那中年婦女說的沒錯,何鎮長的兒子智力不健全,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幹多了,他兒子一看就是個二傻子。
\t那邊沒拉窗簾,我這視野又好,找個高處,墊個腳就能把裏麵看的一清二楚。
\t我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他娘的,一傻子都有這待遇,吃飽了就能去幹點羞羞的事情,我這真活真TM的連個傻子都不如啊,投胎果真是TM門深奧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