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此沒有評價,倒是被二師兄幾句話給逗樂了,之前陰鬱心情散去不少,這吊毛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但他也的確是在用他不靠譜的方式,想讓我開心些。
\t我自然不會去用二師兄這二貨的方法開心,酒喝得差不多了,二師兄早早就趴下了,好不容易把這貨弄家裏去,把我累個半死,這才總算能回去了,小鎮的夜裏,街道總是冷清,吸了一路冰涼空氣,到家裏的時候,心情倒是平複不少。
\t隔天,我起床的時候,察覺爺爺似乎早就起床了,他站在院子裏,默默對著院裏的棗樹,背影看上去孤單落寞,很蕭索。
\t“爺爺。”我輕聲喊了聲,爺爺沒回頭,沉默一會兒,問了句,老陶……走了?
\t我吸了口氣,說,是,隨後我拿出陶老頭給我的畫遞給爺爺,爺爺看著畫,默不作聲,最後也隻是沉默收起畫,返還給我,意思是讓我收好,從始至終,爺爺也沒說一句話。
\t看爺爺背著手,落寞朝屋外走,我趕忙跟了上去,遲疑著,把陶老頭和他徒弟的事情說了下,而後問爺爺是不是能為陶老頭做些什麼。
\t爺爺聽後,終於開口了,說,還算你有心,但這件事你別管了,老陶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跟著瞎參合了,我去看看就是。
\t陶老頭的事情,讓我拖延了回去的行程,這些天爺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的悲傷任誰都看得出,每天清早打上一壺酒出門,直到快晚上才帶著酒氣返回家裏。
\t爺爺顯得比以前孤單了許多,我有些開始擔心他,可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勸,我很清楚,爺爺是因為陶老頭的死而傷心。
\t幾十年的交情,相互扶助的一起走過,就算不是親兄弟,這麼多年的交道打下來,也比親兄弟更近了吧?我一籌莫展之際,反倒是奶奶來勸我,她讓我先回去,老頭子心裏不舒服,過一段時間就慢慢好了,家裏人都盯著他呢,不會有事。
\t奶奶可能看出我想回去了,讓我和陸圓圓安心回去,有什麼事情會打電話。
\t隔了兩天,爺爺依舊沒有恢複跡象,我很無奈,自知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跟陸圓圓訂了車票,準備返回。
\t而且這段時間王棟這吊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給我打電話,好像碰上什麼事兒了,問他他也不說,隻說回去再說,搞不清這吊毛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我也有些急著想要回去了。
\t臨走前,我特意去找了當初盤我家店麵的川菜的老板,小老板自然認識我,提出想要盤回店麵,老板有些為難,畢竟經營這麼久了,怎麼說都有感情和很多老主顧了吧?
\t小本生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沒資本想要積累起這一切,可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與心力的投入,缺一不可。
\t這些東西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我自然知道老板的心態,我時間有限,說這麼直接,人家沒直接轟我走就算給麵子了,見他這樣,我連忙說,這家店對我家裏很重要,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碼,而且可以替你聯絡更好的門臉。
\t話說到這份上,小老板終於鬆動,有些猶豫的點頭說,那行吧,讓我考慮考慮。
\t鬆口就好,我鬆了口氣,安心踏上返回的行程。
\t鬆口了總有談的餘地,怎麼說都比一口回絕的好,至少是有希望的嗎,開價高些也無所謂,我能看出之前提這事的時候,爺爺也挺高興,或許盤回店麵,不管做些什麼,都能讓爺爺失去老友的心情好轉一些。
\t回到市裏,王棟開車來接了我和陸圓圓,這次來回也沒多帶什麼東西,倒也輕鬆。
\t到了我住的小區,我們三人上樓坐了會兒,把自己丟進柔軟的真皮沙發裏,我有點兒飄然,這才察覺自己竟然他娘的真就莫名其妙有了這麼大套精裝房,以後再努力個幾年,來倆不錯的車也不是問題。
\t不過……我現在更需要考慮的問題,顯然是老家門麵的問題,我留了飯館小老板的電話,來日方長,店麵的事情慢慢談,隻要他敢開價,我TM賣了這房也得把那門臉拿回來!
\t好歹討討老爺子歡心也好,撕開曾經的隔閡,看著家裏老爺子難過,我心裏不是滋味,錢沒了能再賺,老爺子要是因為老友故去的原因,萬一有個好歹,我肯定會一輩子心裏都過意不去。
\t我扭頭問王棟,你這段時間都住這的?前麵老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怎麼不說?
\t王棟聞言一愣,點點頭,說,這不廢話嗎?免費住這麼大房我不住,我腦子抽了?
\t“你前麵老給我打電話幹嘛,你還沒說呢。”我不悅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