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殘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似的少年竟然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而且還是如此悲悲慘的事情,心中暗暗同情起西維德來。
西維德見薛殘陽露出這幅表情,頓時便明白了薛殘陽心中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其實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得忍受,無論在我們的生命中發生了什麼,隻要生活還在繼續,我們都得繼續生活。”
薛殘陽心頭為之一震,:“你說的對,無論生活中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能將這作為逃避的借口而跑開。”
西維德看了看四周,向薛殘陽說道:“我們就這樣就睡在這個地方真的可以嗎?”
“嗯,可以的,沒事的,這裏很安全。”
薛殘陽看著西維德笑了笑,說道:“對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西維德。”
“我叫薛殘陽。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
西維德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幾天承蒙你們照顧了。”
“嗯,接下來你也繼續和我們在一起吧?”
“不行,這些日子我已經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了,接下來我想要一個人走回我家去。”
薛殘陽突然靈機一動,問道:“西維德你既然是居住在這座森林裏,那麼,你知不知道在這座森林裏居住著什麼特別古怪的人嗎?”
西維德突然被薛殘陽這麼一問,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薛殘陽會突然就問道這件事情,懵懵懂懂地回答道:“在這座森林裏居住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古怪的人物,你要找的是哪個?”
薛殘陽趕緊把何老伯的話又給西維德複述了一遍,西維德略一思索,回答道:“照你們這麼說,倒是和森林南麵的一個性格古怪的老人有幾分相似。”
薛殘陽不禁大喜過望,趕忙問道:“那麼他現在還在那嗎?”
西維德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你們為什麼要去找這個老伯?”
“我們的一個同伴受了傷,十分迫切地需要治療,所以我們才來到了這片森林的深處。”
西維德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地睡著了,薛殘陽看見西維德已經睡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現在自己的同伴也已經越來越多了,那麼離實現自己的那個願望也就越來越快了,正想著,薛殘陽突然觸碰到了一旁的裂變劍,頓時又好奇起來,對於這柄將自己一行人從那些黑衣人手中拯救過來的奇特的劍,薛殘陽心中隱隱約約地還是有著一絲畏懼。
畢竟,這是一件擁有著自我意識的東西,薛殘陽雖然記不得自己過去的記憶,不過他卻還是知道不要相信那些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物體,因為這些東西雖然似乎能夠給人們帶來想要的東西,但是卻也能很容易地便將人們帶到毀滅。
薛殘陽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裂變劍,半晌後,薛殘陽將這把劍藏在了自己身後,自己一行人現在在這片森林裏唯一的可以用來保障安全的就是這柄裂劍,因此,即使自己不願意繼續使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所以就還是先繼續使用著吧,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輕易動用。
薛殘陽如此打定了主意,便拿起一根布條將裂變劍嚴嚴實實地綁在了馬車的頂棚上,這樣子應該就可以了,薛殘陽如此想道,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找到那個魔法師讓他幫忙治好蘇雲呢?薛殘陽想到這裏,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苦澀,回到馬車裏找了個角落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殘陽便已經醒了過來,他仔細想了想,似乎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做的事情著實十分有限,於是趕緊招呼其他人立即上路去森林的北方尋找那個魔法師。
薛殘陽看著自己身旁精神不振的另外幾個少年心中是又急又氣,大聲呼喊道:“大家努把勁!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繼續和蘇雲一起踏上尋找那些寶貝的道路了!”其他人頓時精神一振,趕緊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西維德這些日子裏仍然是自己一個人悶著不說話,仿佛那天晚上和薛殘陽說了那麼多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什麼人一樣,對整個團隊裏的事情漠不關心,要麼就是躺著馬車裏睡覺,要麼就是呆呆地仰望著天空坐在那裏發愣,其它幾個少年對西維德都沒什麼好感,但礙於薛殘陽的情麵,並沒有對西維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過他們的不情願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薛殘陽對此也隻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