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鳶兒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裂。她極少會放縱自己,昨日還真是喝多了。
隻是這頭疼是越來越厲害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毛病。之前趙高也找太醫來看過,隻是太醫也說不出所以然。
“小姐醒了?”仆瑤捧著水走進來,笑吟吟地問道。
“仆瑤?”趙鳶兒用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甩掉這犯人的頭痛,“其他人呢?”她記得,昨天晚上其他人好像也都醉倒了吧。
不,還有一個人,他沒有醉。確切地說,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裔刖。趙鳶兒眯起了眼睛。
“大王昨晚便走了,其他幾位先生今日一早也就走了,隻小姐還睡著。”
“是麼。”
啊,宿醉真難受!頭好疼啊!
“小姐喝了這醒酒湯吧。”仆瑤看她一副難受得要緊的樣子,趕緊把湯遞過去:“小姐本就有頭疾,不該喝那麼多的。”
趙鳶兒接過湯,一口將之喝下:“你先下去吧。”
仆瑤收拾好湯碗,恭敬地退下。
看著仆瑤離去,她才慢慢地下地。
昨晚她是醉了,但並沒有不省人事。裔刖的輕聲慢哄,溫暖的懷抱,是那麼真是的存在過。
…………
感到頭痛稍微好些了,她才踏出房門。剛以出門,就看到了長廊中一個人影。
“廖噯?”
廖噯緩緩轉過身:“趙姑娘。”
“你有何事前來?”如果她沒記錯,她說過,讓他盡量不要和自己見麵。
“是太後,命我來請你前去。”
哦?看來廖噯動作很快嘛。進宮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把太後都拿下了。
“好。”她笑著應道:“但可否容我梳洗一番,這副模樣前去見太後,怕是太不雅觀了。”
“自然。”
廖噯也練就了這樣的本領啊。不再是街頭因為一碗飯被毆打的落魄劍客了。
…………
賠罪?
是的。趙鳶兒來到太**中,這隻不過是她第三次見太後,可太後的態度卻有了很大的轉變。
太後端起酒杯就對她說:“趙姑娘,哀家在此先向你配個不是。”
她心知太後是什麼意思,但依舊跪下伏地道:“民女惶恐,太後何出此言?”
嘴裏雖然說著惶恐,臉上卻沒有半點惶恐的樣子。
宮人都自動退下,隻剩下廖噯一個人還在大廳內,太後才開口說:“趙姑娘,你心裏清楚得很。”
她抬頭,沒有說話,眼中是波瀾不驚的漆黑。
太後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哀家事後也想了很久,呂相國這番確實不對。隻是哀家想,呂不韋此人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是對大王不利啊。”
“大王身邊有個裔刖在,太後應該放心才是。此人才計是上好的。”
太後眼波一轉:“但哀家身邊,卻缺少一個謀士啊。”
她明白了,太後這是要拉攏她。
失去了呂不韋這個靠山,然後又依賴著廖噯,這個女人在曆史上就是一個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典型的藤蔓。她的生命之中,怕是隻有男人,沒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