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趙鳶兒潛進了*宮之中。荊軻本想與她一同前往,但被趙鳶兒以他不能時常出去為理由而阻止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而且,她不想把荊軻也卷入這樣的事件當中來。
*宮。
趙鳶兒潛入時,看到偏殿有一絲亮光,隱約猜到廖噯就在那裏。
當她進入偏殿之時,廖噯看到了她,揚起一抹笑容:“你來了。”
趙鳶兒並沒有與他廢話,徑直問道:“你從何處得來這樣的消息?”
廖噯因為有了上次與荊軻對話是的經驗,知道與他們說話不得那樣拐彎抹角,但也沒有直說,而道:“裏頭的東西,你可用得著?”
“廖噯,你可知這東西的用處?”
方才廖噯的反映讓趙鳶兒起疑。按理說,他已經知道了荊軻的秉性,與她說話也不該如此摸不著邊際;但當她提到此事時,眼神還是有些閃爍,這便是讓她齊了疑心,打算試試,他是否是真的知曉此事。
廖噯的眼睛輕輕地眨了眨,“這東西總歸是對你有用處的。”
他不知道該如何接接下來的話,心中沒有底氣,自然是隻能瞎說一通。
趙鳶兒靠近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你可知道,這樣的東西是不能讓其他人曉得的?不論告訴你的人是誰,我都會將你直接解決。”
利用他的心裏弱勢,一步步給他施壓,削弱他的心裏防禦,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誰知廖噯卻“撲哧”一聲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居然能將我直接解決?還是……你還當我是從前的廖噯?”
“你最好相信我有這樣的本事。你可不要忘了,是誰給你指明這條路的。”
趙鳶兒現在就是要不停地激怒他。
“我倒是真的謝謝你,給我指明了這樣一條明路。”
廖噯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暗暗地使勁,似乎是想要與她動手。她已經看出來,立即上前,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往他的膝蓋後方狠狠地踢了一腳,將他壓製在地上,狠厲地說:“你可記著,要你說出來是在幫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廖噯雖被她壓製不得動彈,嘴上卻不肯服軟:“嗬嗬嗬,若我告知你,我可是連這一條生路都沒有了。”
趙鳶兒放開了他:“我保證,你不會出事,至少在你離宮之前。”
廖噯躺在地上,頗有一幅無賴的樣子:“我到了今日這番境地都是你害的,你可要我還幫你,哪裏來的這樣的道理?”
“咱們本就是互助的,何況,你從前那樣的日子,自己過的下去嗎?”
“那幫我的人也是相國而不是你,此事與你便無任何幹係!”
趙鳶兒敏感地抓住了“相國”二字,而後道:“你以為,若是沒有人為你安排,相國可會輕易見你?相國給你這樣的東西,就是為了讓你送死,你可知?”
廖噯這才清醒了過來,明白自己已經將誰是指使告訴了她,想了一會兒,道:“你可能保證我自身的安全?”
“還有你孩子的安全。”
她這一番話讓廖噯大驚失色,“你……你是如何得知?”
趙鳶兒湊近他:“我自是有我的法子,所以你也少給我耍什麼小動作。”頓了頓,“相國可有告訴你裏頭是什麼東西?”
廖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答道:“未曾。相國將此物交予我的時候便說此物絕不許我看,隻需那般告知你便可以。”
趙鳶兒放下了心,又道:“相國可有對荊軻下手?”
“這倒不知,但相國似乎這個打算,隻耐府中人似乎沒有荊軻的對手。”
趙鳶兒回身看著廖噯道:“聽著,今日的話不可泄漏出去半分,你隻需對想過說此事已經成了便可,其餘不必多說,明白?”
廖噯點了點頭:“明白。”
趙鳶兒不再離他,自顧離去。仆瑤與她一個屋內,為以防萬一,她給仆瑤聞了一些迷藥,隻消到了天明時分便可消除。
趙鳶兒回到屋內,看到仆瑤依舊安睡的樣子,心下便放心了,脫了衣物也跟著睡去。
第二日。
弗若跪在訫夫人的麵前瑟瑟發抖,訫夫人斜臥在榻上冷眼看著她。
胡姬要下了弗若後便交予訫夫人,今日隻有訫夫人,素暖趙鳶兒以及胡姬在場,目的不外乎要將弗若納入自己的手中使用。
訫夫人給素暖遞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大膽弗若,是誰指使你對訫夫人不利的?若是從實招來,便可擾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