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鳶兒讓仆瑤坐起來,仆瑤便開始為趙鳶兒描述當初的情形。
“當年,奴婢不過四歲,也是無親無故的,幸得趙大人當時認為小姐需要一個伴兒,便將我收留了下來。後來家道中落,奴婢便也一直跟著小姐大人。隻是,家道中落後,大人便失蹤了,隻是留下了足夠的銀兩讓小姐過活。”
“失蹤?”趙鳶兒奇怪。
“倒也算不上是失蹤,因為大人是自己離開的。”仆瑤道:“當時小姐方才八歲,奴婢也不過九歲,哪裏能夠肩負起這樣的重任?所幸,大人之前已經為咱們打過招呼,將咱們交給你哥農婦收養。
“待到七年後,趙大人方才來尋小姐,並將咱們接近了宮裏來。這一開始,日子都不好過,大人明裏暗裏的不知是受了多少的白眼。小姐不同,在農婦的家裏您便說過,定是不要在過那樣的苦日子,不想任人宰割。因此,您暗暗地開始凝聚您自己的勢力。”
“那這樣的事,哥哥他竟是不知曉嗎?”趙鳶兒問道。
“大人哪裏能不知曉?大人為了小姐能夠更好的團結,不知忙了什麼樣子。大人與小姐一同,曾在一度的時間內將咱們大秦的**收在手中。
“隻是好景不長,太後與呂相國都盯上了您,您也覺得在宮中不自由;而這時,成矯皇子也對您示好,您便想著利用這一契機,將自己帶出宮去,遠離這是非之地。隻是沒想到……您到底還是回來了。”
仆瑤說道最後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看來,她一直都認為出宮對趙鳶兒來說,該是個好歸宿才對。
“那我曾經手中的那些勢力……可還在?”
仆瑤搖了搖頭:“小姐走後,您的勢力就遭到了訫夫人的幹預,大人也是無可奈何。”
“呂相國早便認識我?我倒是信以為真,原來他是做戲,竟能做的這般地真。”想了想,又道:“怎地也不見哥哥過來?若按你這麼說,他應是與我站在統一戰線才是。”
“大人這幾日已經求見了不下十回了,回回您都給拒了。”仆瑤道。
“是嗎?”趙鳶兒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來來往往的人倒是不少,隻是她懶怠做這些,便統統推給了訫夫人去幫忙,自己落了個清閑。
原來這一同拒了的,還有趙高。
“下回要是哥哥來了,你可記得通傳。”
仆瑤低頭道:“喏。”
趙鳶兒扶了她起來,問:“我這手牌,看你像是認得的,你又是怎麼知曉的?”
仆瑤道:“從前的時候,奴婢也是跟隨了小姐,便認得這是訫夫人的手牌,隻是她自己的暗衛出動才需要手牌;且這手牌上的符號……是經過處理的燕國文字。”
“燕國文字?”趙鳶兒一陣驚奇,難不成,訫夫人是燕國來的?
“訫夫人是燕國人不錯,但手底下的暗衛未必都是燕國人。”
趙鳶兒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但又感覺自己的想法過於奇怪,便搖了搖頭。然後,她執起仆瑤的手,道:“我突然就成了良人,我雖信得過訫夫人,但到底是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久些,以後,咱們就相互幫襯,可好?”
仆瑤本就是她身邊的人,受主子壓迫也是並非得以的,見趙鳶兒都說的這般份上了,也趕忙道:“自是好。小姐不再疑心奴婢,奴婢自是在開心不過。”
說到這個,趙鳶兒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仆瑤,你可有對主子那邊的應對方法?”
“其實,奴婢隻見過主子一次。那是小姐您回來後不久,他找了奴婢是為了讓奴婢監視您,每日記錄,每夜子時放置在窗外,自是有人收走。”仆瑤道。
“你沒有拒絕嗎?”趙鳶兒問道。沒道理,莫名其妙就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