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秋扶起了他,隻見烏圭竟然喜極而泣。
不理解烏圭那激動情緒的葉之秋,隻能試著安慰了幾句,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葉之秋這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如此動作對待一位外表已經到垂暮之年的老人,旁人看來隻覺不倫不類。
一位剛推門進來的中年人就這樣當場愣在那裏。
看到進屋的中年人,烏圭馬上臉色一變,抹去臉上未幹的淚水,大聲向其斥道:“烏龍!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中年人被烏圭一罵,連忙解釋:“父親,剛聽傭人說來了一位客人,而書房裏又傳來父親的大叫聲,怕您老有危險,所以才貿然闖了進來。”
他朝葉之秋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這位小朋友就是……”
“逆子住口!你知道這是誰嗎?”
烏圭見兒子對新拜的師尊出言不敬,怕葉之秋心中不滿,一個箭步上前,一記狠狠的耳光將他扇倒在地。
“這是我新拜的師尊!也就是你祖師爺!”
烏圭轉過臉來,又連連向葉之秋賠罪,自責管教無方,葉之秋心中十分尷尬。
糊裏胡塗就收了個年齡足以做自己老祖宗的烏龜精做徒弟,現在看人家管教兒子,也不好出聲,想了半天,隻得擠出了一個微笑。
隨後,烏圭便去把家裏人都叫到書房來,讓他們來參見祖師。
“今後祖師如有差遣,我烏家子孫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人接下來的話又嚇了葉之秋一跳,怎麼看起來自己越來越象混黑社會的老大了?”
烏圭朝這幾個人瞄了一眼,忽然問道:“老二哪裏去了?”
“他……在外麵辦事沒回來……”烏龍不敢正視老爺子嚴厲的目光,低下了頭。
“哼!”烏圭見葉之秋在旁,也不好大聲訓斥,隻是麵如沉水地說道,“別以為我老糊塗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為我不知道?”
烏龍哪敢出聲,而烏圭轉身對葉之秋說道:“犬子頑劣,讓師尊見笑了。”
葉之秋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烏圭看出他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向眾人揮了揮手:“出去吧!”
聽完烏圭接下來的敘述後,葉之秋才知道,原來烏圭並不是他想象那樣終年隱居在黑水潭中修煉,特別是這幾十年來,他的修煉停滯不前,所以投身俗世間,苦尋修煉之法。起初他依靠經營古玩起家,漸漸財勢雄厚,在幾個子侄的協助下,業務全方位拓展,深入到各個領域,至今已經迅速發展成一家規模巨大的集團公司。
“原來你是那個烏氏集團的創始人!”葉之秋忍不住打斷了烏圭的話,烏氏集團可是現今國內最著名的幾家集團公司之一。
“看來師尊對此也有耳聞啊,”烏圭的臉上並沒有得意,反而有些沮喪,“這些俗務是進展順利,而修行卻是毫無起色,如果今天不是有幸遇上師尊,恐怕再過幾百年,弟子還在無邊的黑夜中摸索。”
“其實,我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小子,現在還在讀大學,修真的時間也很短,你對我這樣看重……隻怕到時會有負厚望。”見到烏圭對自己的信任度和期望值如此之高,葉之秋不忍心欺瞞,對他說出了實話。
“師尊!”見葉之秋以誠待己,烏圭更加激動,“修真一途,能者為先,年齡一事本不必介懷,弟子是真心拜師,誠心天地可鑒!”
“我資曆畢竟尚淺,以後就叫你烏老吧。”在葉之秋的堅持下,烏圭終於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