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看了看蘇冷月,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既然雙方都和我們都有交情,不如由我們水月流出麵,將這場恩怨化解如何?”
“這怎麼行!”成廉大叫了一聲,他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之徒,上次被烏濤折辱後,一直恨之入骨。今天蘇冷月當眾拒婚,這家夥更是爐火中燒,把自己失敗的一切原因都歸結到烏濤阻止自己暗算葉之秋這件事情上麵來。現在一聽要和解,馬上出言阻止。
“這妖孽當日在小巷中暗算並羞辱於我,還奪走了我的火鱗鞭,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受辱事小,但達關係到整個火龍殿的聲譽!難道我們堂堂火龍殿人就任由這些邪魔歪道欺淩嗎?這樣的話,正道中人顏麵何存!”
這個大帽子一扣,原本有些意動的高安都不好再說什麼了,將心一橫,全身燃起強烈的火焰之力,隨時準備發難,態度也不言而喻。
劉武歎息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水月流祗好保持中立,兩不相幫了。”
“劉師叔!”蘇冷月心中焦急,這幾個火龍殿的人實力強大,都是長老級的人物。自己這邊除烏圭外,沒有足以輿他們匹敵的人,而此時葉之秋和八鬥正在還神大法最後的緊要關頭,若是有什麼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冷月,師叔知道你的心意,雖然他們是你的朋友,但這件事關係重大。不能用水月流的聲譽來冒險,何況,我們和火龍殿還有盟約在先,怎麼能因為此事而耽誤了本門地大計。我能做到的,也祗此而已了……”
對於劉武表示的中立態度,成廉不滿地冷哼了一聲。烏圭在了解到兒子與成廉的結仇的原因是為了葉之秋後(當然,烏濤沒有把自己也想教訓“師爺”的事情說出來),也動了真怒:“無恥小人,居然敢暗算我師尊!休再多說!納命來!”
成廉趕緊躲到了高安的身後,高安倒沒聽清烏圭說的什麼師尊。見他來勢凶猛,不敢正櫻其鋒。拉著成廉後躍一大步,口中喝道:“四位師弟。幻炎四絕陣!”
背後四個中年人馬上跳了出來,從四個方位將烏圭包圍了起來,身上放出強大的炎熱之力,地麵的青草紛紛枯萎焦黃。
烏龍和烏濤見父親危險,也趕了過來,烏圭卻叱道:“你們別過來!一定要守好引靈台!”
話剛落音,人已經陷身子一片熾熱地火海之中。那四人顯然配合有素,身上發出閃爍的紅光,飛快地交替變換著方位,控製著火焰之力將烏圭地上、下、前、後、左、右六個方位全部封死,而那四股力量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配合流動著,如同飛躍地紅色長龍。時而彙集成一股,時而分成無數挾著暗勁的細流從各個方向分襲而來,令烏圭應接不暇。
這陣法相當古怪。烏圭每次的反擊都被一種奇怪的力道減弱並分散開來,然後分擔到了四人的身上,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他承受的攻擊卻是增強後地四人合力,更要命的是那些火焰不斷以奇怪的方式旋轉著,令人幻象叢生,這樣一來,烏圭大感吃力,頓落下風。若論單打獨門,這四人無一是他的對手,就算單純地合力,也未必穩勝他,但這幻炎四絕陣確實厲害非常,不僅能困住敵人,還把能敵人的攻擊減成最弱,將自己的攻擊增至最強,不一會,烏圭已經險象環生。
高安用這個四絕陣對付烏圭,也頗費了一番心思,他自恃沒有勝過烏圭地把握,萬一自己與之單打獨鬥,敗在這個“妖孽”手中,恐怕會斷送一世英名。現在這四名師弟以擅長的合擊陣法纏住了烏圭,占盡了上風,看來不久就可以消滅掉這祗“老妖”。這樣一來,自己既不用冒險一搏,又可以輕鬆打敗那幾個守在階梯前的小輩,完成這次“偉大”地“除妖”行動,可謂一舉三得。
陣中的烏圭左衝右突,變換了十二種步法和七種攻擊手法,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個陣法,反而還差點被陣法所迷,幸虧懷中的離水珠有醒神的作用,才沒陷入幻境。他暗歎一聲,打消了以巧破陣的念頭,暗暗拿出離水珠,將運起全身力量,將寒冰真氣從身體散發出來。
祗見一片水霧從火光中升起,這片白蒙蒙的水霧中間似乎有光華透出,逐漸朝四周蔓延開來,寒意陡然將熾熱壓抑了下來,那些激蕩旋轉的火焰一碰到水霧便不斷地後縮,陣法一時無法施展開來。
四人對視一眼,不再挪移身形,而是盤膝坐下,各自催動手中的法力,將那火焰直往水霧中逼去,一時間相持不下。
烏圭的法力等於分散成四股,分別於四人相拚,這樣一來自是大大吃虧,但這種與對方進行純法力消耗戰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總比困死在陣中要強。
高安看得驚訝,沒想到對方實力如此之強,在絕對下風的情況下還能使出這種方法,換了是自己,如果不懂破解之法,即使能抵禦住四人的合力攻擊,也會被陣法中的幻惑之力所擾,最後明能坐以待斃,他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與烏圭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