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宗主鴻福。我還活著!我們已經有十多年不見了吧,宗主別來無恙?”唐淩的語氣不象平時那麼溫和,似乎有種特別的淩厲。
唐淩看到葉之秋,眼中精光一閃,似乎看出了他的實力。
唐淩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表示招呼,示意他和那男青年先站在一旁。望向宗主時,又恢複了冷漠。
葉之秋知道大敵當前,沒有多說,卻聽宗主冷笑道:“明知故問!如果是你地門中至寶落在別人的手中,你是否也會高枕無憂?”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記那件東西啊……”唐淩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你知道地,那是你大姐留給我的唯一紀念,也是我在這世上最寶貴地東西。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交出來的。”
原來兩人還有這種關係!葉之秋和男青年不由一愣,一旁的雨菱看來也是不知情者,露出了發呆的表情。
聽到他說自己姐姐,宗主的音調不由降低了幾分:“那好,既然你說到姐姐,那麼我也和你先禮後兵,那碧波戰衣是我雪宗最重要的靈器,那時侯被你得了去,我們雪宗有權力追回來,而且現在離那場關鍵之戰已經時間不長了,我必須把它帶回去,如果你念及舊情,就把它交給我,當年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再也不會是雪宗地敵人。”
“哈哈!”唐淩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捐狂,剛才宗主的話似乎觸動了他心中一直深藏的逆鱗,英俊的麵孔都扭曲了起來:“關鍵之戰!又是那種無聊爭鬥!你們這些人,眼裏就明有那些東西嗎?這次又打算犧牲多少人?感情呢?人性呢?什麼都拋開了嗎?媽的!你要地話就來拿啊!先把我的命拿去!”
唐淩這個二叔給男青年的感覺一直是風度翩翩,溫文識禮,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粗話,可見唐淩此刻心中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二十年了……你果然一直都沒忘記她……”宗主似乎無睹他地憤怒,淡淡地說道:“當時姐姐的死也是迫不得已,誰都不想有那種結果,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憤怒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逝者已矣,唐淩……”這位女宗主冰冷的聲音居然帶了幾分罕見的溫柔,“把它給我吧,姐姐在天有靈也會體諒你的,更何況你所說的‘唯一紀念’並不象你想像中那樣……”
“蘇宗主,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唐淩打斷了她的勸說,他確實不凡,激動了一陣後,又恢複了冷靜,但身上的力量卻如浪潮般澎湃了起來。
他從懷裏拿出一件晶瑩剔透的綠色小人像,一字一句地說道:“廢話少說!想拿走它很簡單,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就可以了!”
“好!好!好!”宗主見勸說無用,還惹了他強烈的敵意,咬牙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飽含著憤恨。她的法力猛然擴展,長發又飛舞起來,全身上下都蕩漾著一股湧動的白光,旁觀的三人頓覺整個山頭都變冷了下來,連天空中當頭的烈日也無法帶來絲毫溫暖。
“太誇張了吧,原來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真是太可怕了!”男青年一邊打著哆嗦一邊看著周圍說道。
葉之秋心法獨特,絲毫沒有受這冷氣影響,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對峙的兩人身上。這種高手對決。平日是很難見到地。
“我知道你一向是死腦筋,也不想多費口舌,今天就如你所願!這麼多年來,姐姐一個在地下一定十分寂寞,我就送你們團圓吧!”宗主的話中透出一股十分特別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唐淩也毫不示弱地爆發出自己醞釀已久的法力,一振隻臂,手上燃燒起熊熊的火光,溫度又開始迅速飆升。
觀戰的三人都感到了一種一觸即發的特別壓力,雨菱緊張得手心中沁出了冷汗。
此時。場中的兩人忽然動了,旁觀的唐紹和雨菱祗見白光和火光迅速地交錯、分開。再交錯、再分開,卻沒看到兩人具體是如何對招的。祗有葉之秋在尋靈眼中看得心馳神往。一時幾乎忘記了自己心中沉痛。
在剛才那一交錯間,兩人已經互攻了五招,速度之快,出手之險,讓人瞠目結舌。宗主采用地是掌刀的攻擊方式,整個手臂凝結成一把帶著寒光地鋒利冰刃,而且長度在法力的控製下伸縮自如。令人防不勝防,她有時甚至能將周圍地寒氣化做一個巨大的球體,不斷地圍困著唐淩,企圖將他的火焰之力窒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