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學以陰陽五行作為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髒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人體內陰陽之間地動態平衡是維持正常生命活動的基本條件,而陰陽失調則是一切疾病發生、發展變化的基本病機之一。
直接以法力地方式進入人體,用法力調整陰陽,引導並排除“病氣”,同時壯大本身的因病而衰竭或受損的“元氣”,恢複活力,使之保持或恢複相對動態平衡(陰平陽秘),從而達到防治疾病的效果。《天玄醫經》後半部“法介陰陽,驅異氣而複元氣”的綱要正是這意思,這樣看來,法力本身就是一種“藥”,某種意義上的“特效藥”,豁然而解的葉之秋不由欣喜若狂。
當然,這些比喻僅僅是換一個角度,從理論上簡化了醫治的概念,而這也隻是諸多治療方法中的一種,而且具體如何運用法力的技巧驅除病魔也是相當繁複的。並不是簡單地把法力輸入到對方體內就行了,要考慮的方麵也有很多,如對象的承受能力、法力的形式、控製力量的精微程度等等,最終的目的,就是驅除平衡中的的異樣,維持陰陽的平衡,達到治愈的效果。
這種“法療”與用借助天衣銀針進行治療不同,可以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與那種借助法力將藥力滲透到體內的法灸法也有所區別,而許多用天衣針法的效果不佳的病症,采用這種方法,卻可以收到良好的效果,如鄒老根的風癱。
此時的葉之秋已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把天衣針盒遞給慕容淺靜,自己赤手空拳地將隻掌並攏,輕輕地按在了劉老人右邊的膝蓋上。在內視之中,葉之秋看到了膝蓋中受損嚴重的經絡,還看到了小腿上那些萎縮的氣脈,他默運陰陽訣,嚐試著從手中放出一團法力。這股法力被葉之秋以新領悟的玄陰之力控製得十分柔和,漸漸滲入老人的腿中。老人感覺膝蓋傳來一陣陣清涼,仿佛在裏麵塗了什麼藥,非常舒服。
葉之秋看出老人體內的“氣”十分虛弱,不敢強行打通那些萎縮的靜脈,隻是以醫經上“逐瘀生新、疏通平衡”的方法,不停地充盈她本身的氣,幫助她減輕痛苦,然後化部分法力為絲狀,緩緩對一部分營氣欽足的經脈進行疏導,由於控製得當,老人所感覺到的陣陣刺痛也輕了不少。
這過程雖然看來簡單,但對法力的強度和控製要求相當之高,才疏通了右腿一部分經脈,葉之秋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他終於了解八鬥當時說的“力量不足”的原因了,難道說,自己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八鬥都沒有估計到的地步了?而在通暢經脈的時候,他感覺法力的控製技巧也變得精熟了許多,很多精微的地方是以前所無法領會的。
想到這裏,葉之秋心中開始興奮起來,他一邊幫助劉老人通經活絡,一邊不斷熟練著那些控製技能,老人隻膝的經脈都被一一通暢,肌肉萎縮的小腿也在葉之秋法力的作用下,感到一股股舒暢的熱流。
做完這些後,葉之秋已是大汗淋漓,一問慕容淺靜,才知道居然已經是中午時間了。
在葉之秋的鼓勵下,老人嚐試著勇氣伸展膝關節,平時麻木而無法動彈的關節居然能自由曲伸,不由驚呆了。葉之秋告訴她,隻要按時吃他留下的藥,並注意調養,連小腿部分的肌肉萎縮都可以漸漸複原,屆時還能恢複一定的行走能力。
老人激動得緊緊握住了葉之秋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流看淚點頭。眾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十分感動,卡羅琳女王則咪起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葉之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此,葉之秋進一步領悟了《天玄醫經》的奧妙,也掌握了“以法為本”的全新概念,從而朝法醫之路又邁進了一大步。
慕容淺靜是個內行,見到老人的腿奇跡般地恢複了行動能力,驚訝地問道:“之秋,你是怎麼做到的?你連天衣銀針都沒使用啊!”
葉之秋想了想,答道:“中醫素來講究陰陽五行理論,這病也可以說是由於陰陽失衡引起的,而且時間拖得很長,病情嚴重,普通藥物和針灸對其來說見效甚微。我采用的辦法就是以法力代替藥物之力量,拔除病氣,疏導萎縮的脈絡,再以法力輔助她逐漸充盈自身營衛之氣,兼顧標本。其實這些在《天玄醫經》後半部分都有記載,我也是第一次嚐試使用,想不到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