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舅母,你忘了,她就是剛剛回京的那個年錦容的女兒,與自己的父親決裂,如今貴為安南王的義女。”
許榮華還沒有答話,趙欣搶著先答,字字句句都是在踩她。
許榮華看著趙欣,感謝她的傾力相幫,讓皇後不喜,是她的本意,讓高晉厭惡,是她的目的,趙欣此言一出,四周立即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沒有人瞧得起這樣攀附權貴的的勢利小人,但是她們忘了,她們恰恰是最勢利之人。
許榮華不理會這些目光,看向玉階上站著的高晉:“太子殿下,皇後說得對,選妃之事豈能兒戲,怎可一子定輸贏,不如我們還是按照常理,先比拚了棋詩書畫,到最後再比拚棋藝,把這五項的分數加起來,計以總分,你看怎樣?”
許榮華此言令在場的貴女們鬆了口氣,她們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些,卻仍不友善。
趙欣看向許榮華的時候仍難掩滿目鄙夷。
許榮華隻當她是空氣。
上前款款一拜朝太後道:“臣女許榮華適才鬥膽冒犯了兩句,還請太後見諒。”
“你就是錦容的女兒?上前來,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後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朝許榮華伸出了手,許榮華將手心交到了太後的掌心,任太後細看。
太後看著這張仿若十八年前年錦容再現的模樣,不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果然繼承了你母親的美豔,隻不過,你的眉眼之間,比你母親多了一分犀利,孩子,年紀輕輕的,心裏頭總裝著仇恨不好,要記得寬容啊。”
太後此言一語道破了許榮華的心思,許榮華不禁感歎,薑還是老得辣,看出了她心底隱藏的那些情緒。
太後又問:“聽京中的人傳聞,你什麼也不會,可是真的?”
許榮華不曾回答,太後又問:“若是真的,你為何又如此提議,剛才一局定輸贏,對你而言,不是正合意嗎?”
“榮華不願做那投機取巧之人,我雖不才,但琴詩書畫卻也後期惡補了一些,不至於什麼也不會,若是太後不嫌礙眼,榮華願第一個為太後表演。”
終究是安南王的母親,看著太後與安南王有幾分相似的眉眼,許榮華對這樣一個老人家狠不下心,也不會對她無禮,所以,有問有答,舉止端儀。
太後看了,不禁又點了點頭:“是個好孩子,下去吧。”
她揮了揮衣袖:“第一個來也算是出彩,但終究被後來者占了上風,所以,還是按老規矩吧,抽簽吧,誰若抽到了第一誰先來。”
“太後聖明。”一旁的女官立即感激的點了點頭。
正要開始的時候,一聲吆長的悠喝響起:“明玉長公主駕到,安南王妃駕到,淮北王之子明郡王高簡來朝。”
這是什麼事?怎麼一下子都來了,好熱鬧。
聽得淮北王之子明郡王高簡這幾個字,在場的貴女們又是一驚。
淮北王之子明郡王高簡,太子高晉,以及榮國公府的少將軍沈磬,此三人並稱盛京三大美男子,在貴女心中的地位,與現代的偶像明星無異,所以,當高簡一襲淡紫的長袍出現在眾人眼前時,貴女們眼中均是一亮,這個紫與太子的深紫看起來無異,穿在身上帶來的效果卻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