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震驚的,有嘲諷的,有解脫的,有看熱鬧的,還有禁受不住,當場心跳惴急的。
這嫡仙一般的寒王,勝過了京城三大美男子的風華,她們隻知他養在深宮,哪知,俊美如此,且長情如此,一眾貴女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寒王如此優秀,還與眾女爭什麼爭啊,省去了選妃的煩惱,還可以獨占一人。
太後震怒了!!!
因為她失算。
年錦容驀的站起身,熱淚盈眶。這誓言,這場麵,多熟悉,很多年前,安南王也是如此跪在太後的麵前,指天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而皇後則鬆了一口氣,她的兒子,總算不用娶一個草苞千金。
縱然安南王手裏有兵權有怎樣,有明玉長公主再此,再大也大不過平西王去。
她原本與明玉長公主和太後商議的不是讓趙欣做正妃,選舉不過是走走過場,平息大臣們心中的不滿,哪知道——竟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皇後看向高寒,臉上一片慈愛:“寒兒,難得你有心儀之人,母後當然不會為難。”
溫情款款,似她是高寒的親母一般。
高寒感激涕零:“多謝母後恩典。”
“不可以。”太後還未說什麼,高晉已是氣得渾身發抖。
就說她怎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卻如此大四張揚的參加選妃大典,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給他丟臉。
枉他剛才還在殿上像傻子一樣的一個勁的明示暗示,今天的頭籌就是她。
沒奈何,人家心裏不止是沒有他,還在耍他。
高晉氣得七竊生煙,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給氣裂。
他恨恨的看著許榮華,許榮華卻看著高寒,一臉擔憂。
看他一臉強撐的模樣,許榮華道:“既然事已說明,請皇後娘娘允我們先行一步。”
“慢著。”太後從金椅上坐起,冷眼看向一眾人:“沒有哀家的命令,我看誰敢離開。”
終於不再裝慈詳,裝柔軟了。
太後站立著,冷眼看向皇後陳霜:“你說成全就成全,我皇室的顏麵何在,私相授受,那是要判罪的。”
“母後說得嚴重了,隻不過是兩情相悅而已,哪來的私相授受。”皇後咯咯的笑了,笑得純潔無比,似太後隻在開玩笑一般,衝許榮華與高寒揮了揮手:“你們這兩個孩子,也不早說,還穿成這樣來選妃,惹得晉兒徒增煩惱。”
說完看了高晉一眼,似在告誡他,不要生異。
高晉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太後還來不及再次發聲,許榮華已與高寒相攜著離去。
一出宮門,高寒登時撐不住了,麵色一瞬間變得劇黑。
許榮華看著,滿目震驚:“你怎麼了?”
“太後……下毒。”高寒道:“快,帶我去蒼祁山,清風觀。”
“為何要去那裏。”許榮華道。
“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帶我去,找明真道長。”高寒說完,立時倒下。
許榮華看著他,隻覺悲從心起,憤意難平。
太後……太狠毒了,連自己的親孫兒都舍得下手,她為什麼要如何幫高晉,究竟,她有怎樣的目的,還是,多年前,餘恨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