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從地麵站起,該說的也說了,該哭的也哭了,她是發自內心的,可是他竟然如此的不真誠,沈磬這個人,到底有多狠心,心腸有多硬。
紫陽從亭邊挪到了桌前,將那包藥灑進了酒裏,他沒有看見,還在質尋四周的環境,尋找可疑的他被下了藥的蛛絲馬跡。
紫陽笑了,端起杯走到他的麵前。
“別看了,藥在香裏,是迷/藥,蠱惑人心的,可是,解藥是酒,你相信嗎,隻要你喝了下去,一切就會解決,你不會再因我而困頓了。”
他要相信她嗎。
可是如果不信,心底的那種不適越來越強烈。
好像她的疼,他已經強烈呼應到,並且在回應。
那種一絲一縷的疼,他有些受不了。
心疼如此,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體會過。
沈磬猶疑的看著她舉起的杯,不由得深深拈起了眉。
紫陽抬手,一口飲盡,一半。
剩下的一半,清澈透明,在銀色的杯子裏閃閃發亮。
“我以一個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喝了這半杯酒,若真的有事,我也會中毒。”
“好,我相信你。”
他舉杯,卻是倒進了另一個酒杯裏,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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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榮華看著漸漸黑沉的天色。
有些不詳的預感。
這個紫陽,似乎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若真的,一怒之下殺了沈磬,或者是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可好?
思及此,許榮華再也坐不住了。
在天色漸漸暗去,那抹屬於黑夜的詭藍消失,星月也全都不見時,冒著麻麻的細雨趕到了屋後的亭子裏,隻見亭中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許榮華頓時大驚,趕緊四處搜尋,可是哪裏都沒有看到沈磬和紫陽的身影。
空氣裏有殘留的兩人喝過酒後的氣息。
許榮華端起了杯,看著銀白色的杯底那不用肉眼仔細辯認,幾乎看不出的細末,白色的粉末,無色無味,似乎——
“不好。”
手中的杯子落了地。
紫陽那個瘋丫頭,真的對沈磬下手了。
若如此,以她對沈磬的了解。
他一定會殺了紫陽的。
而且,因為紫陽的事情,會影響到她日後和沈磬的關係。以及這個前世孤苦了一生,來不及娶妻生子的表哥的一生。
紫陽啊紫陽,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若不然,你就真的永遠得不到沈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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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先得到你的人。”
紫陽脫去了沈磬的衣服。
兩人躺在不遠處的密林裏。
沈磬睡著了,沉睡著。
可是他的身子滾燙。
昏迷中。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可以聽見紫陽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知道嗎,我不想對你用這種辦法的,可是你逼我,你一點餘地也不給我,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我也不想逼你,可是若不如此,我就會失去你的。”
紫陽解開了自己的衣賞。
憑借著最後一股清明的意誌力,沈磬驀的睜開了眼睛。
直直的瞪著紫陽。
卻驀的大驚。
她已經解開了身上的罩衫,緊接著是外衫,接下來,隻剩下一個水藍色的抹胸。
粉粉的藍和肌膚的白襯在一起,顯得格外的驚心。
沈磬呼吸頓促。
他感覺自己空曠了二十幾年的身體一下子熱血上湧,聚集到了頭頂,接著又從頭頂流湧向了四肢,再從四肢彙聚到了一個地方,拚命的叫囂——
想/要——眼前的這具年輕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