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許榮華頓時來了興趣:“不知道父親是如何形容我的。”
“氣勢,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那總教頭立即笑得更歡了:“來來來,侄女,咱們別光顧著在這裏說話,咱們兩人到營帳裏去說,這位小哥……”
他看了一眼許榮華身後的秦素月,有些疑惑:“是你什麼人?”
“這位小哥,是我的貼身丫環。”許榮華說完,爽朗的笑了。
“您既然能看出我是女的,為何看不出她的性別呢。”
“你看我,真是糊塗了,你既是女的,怎麼會帶一個男的出來呢。”
那總教頭也笑了。
一邊笑一邊把許榮華往營帳裏請。
就在不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許榮華,待見到她身旁的秦素月時,眸子裏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許榮華回頭看了一眼那眸光來源處,那人已經飛速的消失不見了。
許榮華揚唇一笑,執了秦素月的手,往營帳走去。
坐定,看著那總教頭忙前忙後的為他們拿點心,招呼。
不禁有些好奇:“這軍營裏還有這些吃食啊。”
“當然了,咱們雖是當兵的,可是也偶爾要喝上兩口嘛。”
他拿出兩個碗,倒了些酒。
“侄女,這裏沒有別的東西,這些酒都是我私藏的,就連王爺都不知道,你要不要喝兩口。”
他看著許榮華,許榮華笑而不語回望他。
他立即撓了撓頭,笑了:“你看,我都忘了,你是一個女子,怎麼會喝酒。”
“您看起來比我父親小一些,還未請教您貴姓?”許榮華道。
“我姓林。”那人嘿嘿笑了兩聲道。
“林教頭。”許榮華立即換了稱呼。
“不用叫我林教頭,那都是士兵們的叫法,我與你父就像兄弟一樣相處,你就叫我林叔吧。”林教頭道。
“謝過林叔,您的盛情款待讓侄女備受驚寵,隻不過,榮華此時前來此處,還有一件要事想要討教林叔。”許榮華看了眼麵前的酒,端起來:“不過,這個問題待我們叔侄喝過這碗酒以後再說。”
林教頭見她端起了酒,不禁瞪圓了一雙虎目,道:“你願意喝酒?”
“當然願意了,能和林叔得見是我三生有幸,不喝上兩碗怎麼行,隻不過侄女的酒量淺,小小的幾碗就罷了,多的不敢喝。”許榮華道。
“你肯與我喝上幾碗就已經不錯了,我哪敢讓你多喝。”林教頭也立即端起了碗,與許榮華一碰,一飲而盡。
待到一碗酒下了喉,這才正色道:“看你似是來探望什麼人的?”、
“林叔好眼力。”許榮華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好敏銳的觀察力。
林教頭笑了,指了指她身後秦素月手上兜著的一包東西。
“這哪是什麼好眼力啊,是你們手上帶著的東西,進來半天了,都沒有要給我的意思,那就一定是給別人的,既然是給別人的,肯定是要探望的。”林教頭這麼一說,許榮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了秦素月一眼:“也罷,素月,把包袱裏的牛肉拿 一些出來,不是買了三十斤牛肉嗎,咱們均十斤給林教頭,剩下的二十斤再拿去給你哥哥。”
“我哥哥?”秦素月聞言,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許榮華。
她好看的眼睛仿佛傾旋之間被霧氣給覆蓋了一樣,蒙上了層層的水汽。
“小姐,你帶我到這裏來,是為了讓我見我哥哥的嗎?”
秦素月還不待許榮華答話,撲嗵一聲給許榮華跪下了。
“小姐,您對素月的大恩大德,素月沒齒難忘,您買的這些……是怎麼知道,我哥哥喜歡吃的。”
她不停的抹著淚,手中的包袱都落到了地麵,隻顧著一個勁的抹眼淚,還有不停的磕頭。
“我真的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姐,奴婢不要那個三年之約,奴婢願意一輩子伺侯小姐,跟在小姐的身邊,當牛做馬,再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