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景帝假意來探望,安南王身中奇毒(1 / 2)

幾針下去以後,安南王悠悠轉醒,許榮華這才命人將他扶起去往了房內休息。

待到四周的下人全都退下以後,許榮華才一聲歎息,對安南王道:“對不起,父親,都是我操之過急,讓您心焦了。”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想不開罷了。”安南王看了看許榮華,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坐,聽為父對你說。”

安南王似有很多心裏話,許榮華坐了下來,替他倒了一杯水。

“父親,你現在還是多休息的好,不要說太多的話,這樣會累著的。”

“為父不累,為父心裏有些,不吐不快啊。”安南王道:“這麼些年,我對母後言聽計從,對景帝一味的以兄弟之禮相待,他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也許是因為人的性格不同吧。”許榮華道。

“性格不同?”安南王道:“父皇在世的時候常對我說,以心換心,難道這麼些年,我對他還不夠好嗎,他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他的一片苦心,若不是為了他,我又豈會遠走江南。”

“父親,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反而懷疑你的動機,所以我們不能一昧的對別人好,好的同時,也要為自己想一想,若不然,有一天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許榮華道。

“你說得對,或許是為父做錯了,隻一昧的忍讓,卻沒有料到,我們兄弟之間,還隔了那麼多的人,尤其是他的枕畔人。”安南王總算開竅了,也不枉虛驚一場。

許榮華看了看他發白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就算是氣血攻心,這會兒也該好了,為何他的臉色發白,嘴唇有些發紫。

許榮華連忙問道:“父親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安南王正要否認。

許榮華凝神道:“我懷疑你中了毒,請不要害怕女兒擔心,不肯實言。”

“自回京以後,胸口時常的發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安南王道。

說著說著,胸口似乎又痛了。

許榮華想起前世安南王的死因,好像是暴斃的,不由得起疑。

恰在此時,禦醫來了。

他把了把安南王的脈。

“此脈相平穩,可是細細探來,卻有一絲不同之處,老夫也探不出來。”

“既如此,李太醫您便開些藥吧。”年錦容道。

李太醫依言開了些藥,提著藥箱便告辭了。

許榮華看著李太醫的背影,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李太醫的神色有些蒼惶,似生怕惹上什麼大麻煩似的。

所以當下道:“母親,是熟識的禦醫嗎?”

“算是吧。”年錦容道。

“什麼叫算是?”許榮華心道不好。

年錦容道:“你知道的,我與你父親離京多年,哪裏有什麼熟識的人,隻不過這個李太醫,還是小李太醫的時候,曾與我看過病,所以我便點了他的名。”

“也罷,該來的總會來,您還是先準備一番,景帝恐怕很快就要上門上了。”如果她料得沒錯,這個小李太醫一定會把安南王病倒的消息告訴景帝,景帝一定會上門探望,至於那探視裏有幾分真,就任人猜想了。

年錦容仍不明白,狐疑的看著許榮華,果然,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景帝便到了。

安南王府門外傳來了一聲喝,是李海泉的聲音:“皇上駕到。”

“母親,不管怎樣,您還是要去前廳迎一迎的。”許榮華道。

“大麵上還要顧得過去,母親明白的。”年錦容看了床榻上的安南王一眼,擔憂的看了一眼許榮華,走出屋子去。

剛踏入前廳,景帝已經不請自入後院了。

他一邊走一邊道:“朕聽說皇兄病了,特來看看,病得怎樣,要不要緊。”

那聲音裏充滿了關切。

若不是許榮華幾次三番的點破,此刻景帝的神情在年錦容看起來,還有幾分真。

可是一想到景帝這些天所做的一些事情,年錦容就有些看不下去,覺得他特假。

可是她現在又不能發作。

眼前的人不管怎樣,仍是她夫君再乎的人。

年錦容將景帝迎進了屋子,許榮華對景帝見了個禮。

景帝揮了揮手,示意許榮華退下。

年錦容道:“這隻怕不妥,病來如山倒,李太醫說了,他的身邊片刻也不能離人,榮華照顧起來細心一些。”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讓景帝與安南王獨處。

一來怕景帝氣到了安南王。

二來怕他借機下什麼毒手。

他是皇帝,就算下了毒手,惹人非議,可朝中大多數人仍是維護他的。

所以,許榮華也不樂意。

“的確,李太醫說,女兒必須守在父親身邊。”

“好,既是太醫說了,那也罷,你們守著吧,朕就是來看看,看皇兄有沒有什麼大礙,如今看起來,氣色倒是紅潤,沒有什麼大問題,朕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