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就聽說過這個許榮華很難搞,沒料到她竟然如此的囂張。
“看刀。”
廢話少說,見麵就打,是個烈性的。
難怪會得以提撥。
上一次派了個溫吞的不敢動手的來,如今派了個見麵就打的。
隻不過,也是個送死的。
許榮華沒打算和安成客氣,但是,她也不會讓這個人死。
因為若是在榮國公府門前打死了他,會給沈嚴帶來麻煩。
“好刀法,不愧於右相府上看中的人。”
許榮華淡然一笑,從馬上翻躍而起,將明月寶刀撥鞘而出,隻一個回合,便斬斷了對方的刀,看著手中的刀斷成了兩截,哐當一聲落地,那人頓時驚呆了。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身後差兵們高高舉起的火把裏,顯得分外猙獰。
“好你個許榮華,你膽敢抗旨。”
“什麼旨?我到現在還連降罪的聖旨都沒見過,你就說我抗,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許榮華調侃道。
“來人,把皇上的聖旨拿出來。”那人立即瞪圓了一雙虎目道。
“是,安大人。”身後的小兵立聲。
“喲,還真是姓安啊,怪不得。我說這位官爺,你叫安什麼來著,安小兵,安大兵,還是安刀兵啊,哈哈。”許榮華閑適的閑話家常,聽得身後的人倒吸冷氣。
這位姓安的爺,的確是安成家的親戚沒錯,但是他之前是一個殺牛的,這殺牛的人,刀法是不錯的,而且性子也分外的爆烈,所以許榮華這麼下去,一定會激怒了他。
曾經有一位小兵激怒過這位安爺,當時,被他給當成牛一樣活活的皰解了。
這位安南王的義女,還真心的不怕死。
“你……找死。”果然被激怒了,像牛一樣憤怒著。
那人抽過了一旁小兵手裏的長刀,再一次的撲身而上。
許榮華看準身後遞來聖旨的那個人,手裏捧著的,定是景帝下的詔。
哼,就讓你們自吃苦果吧。
許榮華飛越,刻意將那姓安的往聖旨的方向引。
那人急紅了眼,也不管不顧,一刀劈下去,眼看著就把許榮華給劈成了兩截。
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終於殺掉你了,我終於把你給擒到了,皇上說了,你若反抗,亂箭射殺。”
那人看著地麵上腦漿都冒出來的瘦小身體,笑著笑著,突然愣住了。
這哪裏是什麼許榮華,分明是他自己帶來的兵。
再一看前麵,許榮華手裏揚著兩截斷開的聖旨,道:“哎喲,真是不好意思,把您往溝裏帶了,這聖旨,被您給活生生的劈掉了,和那小兵一樣,斷成了兩裂,上麵還有血跡呢,你看,腦漿和血糊在一塊,上麵寫什麼我都看不清了,怎麼能相信你這一次的捉拿是今上的旨意。”
“什麼?你……”那人再莽撞,卻也知道劈了聖旨是什麼樣的死罪。
他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又立即驚醒道:“你胡說,你把它扔過來給我看看。”
“扔給你看,好啊,不過為了防止你一把火將這個東西燒掉,我隻能給半截,剩下的半截,我要拿回去問一問皇帝,是不是真的是它的字跡。”許榮華道。
她就不相信,上一次景帝在經曆了榮國公的質問以後,還敢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對她下這樣莫名其妙的旨,這聖旨是真的不假,但是,旨上的字跡,就未必是景帝的了。
一定有什麼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個人一定是皇後陳霜。
陳霜,右相,這些天來迫不及待的對她動手,看來是她逮到他們的什麼痛處了。
踩到老鼠的尾巴,老鼠吱哇亂跳的時候,才是最好玩的時候。
一下子把它們都弄死了,反倒不美。
許榮華將其中的一半扔了過去:“滾吧。”
她冷顏道:“連聖旨都弄丟了,你還來擒什麼罪,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不許髒了國公府門前的地。”
許榮華此言一出,四周的人一片唏噓。
那人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人群裏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討回公道,血債血償,我們不要讓她跑了。”
說完,一個雞蛋對準許榮華的方向飛了過來。
雞蛋對準的方向,正是她的重要穴位。
許榮華伸手接過,穩穩的將雞蛋握在了手中:“謝了,是覺得我榮國公府沒有蛋吃嗎,帶了這麼多美味的食物來,不過,我們不需要,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許榮華一個雞飛越了回去,頓時,那個人被打得滿臉蛋黃。
還有一些人事先隱藏在了人群裏,裝成了百姓,本來是想出手的,見第一個出師不利,立即壓下了念頭,但是也有不怕死的,將一顆蘿卜扔向了許榮華。